然后跟着圣旨一起来程家，是来看程雯筱的

程雯筱听了一愣，接着脸都红透了

“爹”程雯筱娇嗔不依。

贵妇也拉了一下程夜叉，让他别在女儿面前表现得这么明显

然后贵妇对程雯筱问道：“小酒，你知道那个李大哥，是什么人家的公子吗”

“娘，我跟他又不熟，怎么知道”程雯筱脸红地说。

“别和娘打马虎眼”贵妇轻哼了一声，脸也板了起来。

程雯筱只好说：“女儿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框我”

“真的啦”

“什么都不知道”

“就知道他叫李高明，家里是卖茶的，而且还是卖父亲一个月前从宫里带出来的那种新茶他有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每次来马球肆都带着一个护卫。”程雯筱拧了拧玉佩的红绳子，“昨天他遇到了吴王殿下，好像和吴王很熟的样子。李大哥很不畏强权，我们要去来福楼庆祝一下，他见了吴王都提到这事了，也不屑于请吴王殿下”

贵妇听了，翻了一下白眼，“这是不懂礼数，哪里是你说的不畏强权”

随即问已经不好意思的程雯筱：“再没其他消息了”

“没了。”

“那你昨天去马球肆，见到他好好问一问，看他是哪家”

“嗯。”程雯筱羞羞地应了一声，然后拿着她的玉佩，跑了。

“大哥，你看这行吗”死胖子在接到皇后的任务后的第三天，就拿着一本帐单跑去找李承乾。

李承乾这时候本来要去马球肆看马球的，但是一头大汗的死胖子都堵上东宫的门口了，手上拿着帐单，是他辛苦去调查的结果，而这结果是用来救大妹的，李承乾自然不会为了自己的娱乐和泡妞而不尊重死胖子的劳动成果和对大妹的不负责任

“我看看”李承乾接过帐单，一边对老曾挥手，让他把马车停一边去。

死胖子看了看马车，问：“太”

“叫大哥。”李承乾翻开一页，低着看着，一边说。

“哦，大哥，你这是要出去”

“没有，正事要紧”李承乾看完一页，皱了一下眉头，又翻开一页，“你这里记得可是真实的”

死胖子拍着胸脯，说：“全是真的，这里的每一个少妇，都是和青玲儿一样早夭”

“咱进里面说去。”李承乾随便说了一句，就向里面走去。

不管后面死胖子对东宫的一草一木，甚至是空气的特殊感情，李承乾走到了一处阴凉处，就想在这里，但是却找不到椅子坐。“来人，搬两张椅子来”

做太子就是好，喊一声马上有小太监跑去执行了，没一会儿，就有一队人搬来了椅子。而且这帮太监还会举一反三，还搬来了一张茶几，后面跟着的宫女端着茶水，水果。

在阴凉处坐下后，李承乾认真的查看死胖子的帐单，认真的看完又一页后，他已经对于这调查的记录方式了解了，再翻过来一页，忽略姓名，地址，直接查看死因和死亡时间。

一连看了好几页，李承乾愣了。

这一整本，都是记着某某某，在某年嫁于谁家，时几岁，嫁后多久怀孕，后因流产或者是难产到了某时死，死时几岁。

就没有一个是活的

而且嫁人年龄都差不多十一二岁，死时最大的不超过十四岁。

这不科学啊，做调查，就要调查出早婚而引起的妇女死亡率，你不能拿出一个百分百的死亡率的调查来吧，若是这样的话，那唐朝早就没人了。太假了，这么一本很容易就让人觉得是伪造出来的

“阿泰，你这些是哪里来的”李承乾很好奇地问道。

死胖子正在擦汗，一边大口地喝水。他刚才可能是从宫外回来，这么热的天又是个胖子，都快要晒出油来了。他拒绝宫女的热茶，就喝口凉水就好

他把水咽下去，说道：“是我跑民部查了户籍，找出这么多家后，分了一半给了京兆尹，一半我亲自跑去查了。”

哦，死胖子竟然亲自跑去核实了，这份心不错。李承乾对比一下自己，就天天跑宫外看球，真是羞愧啊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快看球去”小老虎和正太联袂而来，催李承乾道。

李承乾正羞愧呢，你们怎么可以来诱惑他呢“今天不出去了，你们自己找个地方玩吧”

“为什么”

“忙。”

“那算了，我们钓鱼去。”小老虎说道。

死胖子举手道：“雉奴，你们俩有空的话，也去我那边钓一钓，我这几天就觉得我那池里的鱼太多了。”

李承乾装作听不见。

“哦。”两货走了。

李承乾这才抬起头来，说：“怎么都是十一二岁嫁人的”

听到这话，死胖子脸露痛苦之色，道：“青玲儿就是这么大就给了本王的”

靠，原来是这么回事，死胖子完全是照着他小老婆的标准去调查的，难怪查的全是死掉了的

“你这样不科学”李承乾否定道。

“科学”胖子不懂。

李承乾很有学问地说：“就是不符合现实，不符合实际。”

“可是我都是核实了啊，每一个名字都是真实的”

“但是大妹已经十四岁了，已经过了十一二岁了。所以要调查的妇女的年龄，要以十七岁以下的所有嫁出去的妇女，这样查才对大妹有意义而且这里面不能全都是核实那些已经死掉的人，因为全死掉了，就是百分百死亡率了，不现实。因为全死了那唐朝的人还不没了”

“那要怎么做”

“在这些妇女中，划出一百人，或者是两百人，然后找出有多少个因难产死了的，有多少是产后身体拖病了，之后多久短寿了，又有多少个身体健康的”李承乾拿过贞观笔，在纸上画了一个表格

第一卷：大唐太子第210回：表格

“大哥，这是什么”

死胖子盯着李承乾画的表格，完全看不懂，奇怪地问道。

李承乾最后把几个项目名称给填上，然后把表格递给死胖子看。

“这叫表格，是为了让调查的内容，在这里条理的表现出来。这里是姓名，这里是年龄，这里地址，什么时候产子，有没有流产，难产，死没死，没死的身体有没有因为产子病了这样一一填进去，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这”胖子看了看，马上发现这表格的好处，笑着点头。

“这要调查的人，选的要随机，要广范，才能说明问题。咱们只要在这百人里找到五六个因难产死的，就完全可以说服母后了”李承乾对他说道。

“好，我回去后就让下面的人去把这些表格给画出来”

“对，分配到下面的人去核实也行，一人一张，一张没几个人，完成起来非常快。你也不用亲自跑去核实”李承乾觉得他这么个胖子在夏日里跑来跑去，太受罪了

“没事，我呆着也只会想起青玲儿，不如到外面跑一跑，心里更好受一些”死胖子伤感道。

李承乾只好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