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还有什么好说的,老爹在房玄龄面前为了家丑不外扬,没有破口骂得他狗血淋头就不错了。还是快跑吧。
房玄龄看到皇帝赏了李治,又罚了他,很是奇怪,再想到他莫名地赏了太子,就有些明白了,不过他知道自己要装作没明白一般。
“爷,你这是在画什么”苏宓奇怪地问。
李承乾没有抬头,继续埋头画圈圈:“标点啊”
“标点”苏宓看着他在千字文上画着一个一个圈圈,有些为难地说:“如果被夫子知道了你拿千字文涂鸦,只怕”
“是出版社太没良心不加标点好不”李承乾一头黑线地抬起头来,“我这不叫涂鸦,是给断一下句。你看这千字文虽然四字一行,但在第一页还好认一些,到了第二页,开头一个字是前一页的,到了第三页,有三个字是前一页的,到了第四页就不知道了,难道翻个第四页来读,要回到第一页去四八十二十六地算过来吗”
“这个没办法,要熟读,铭记于心,自然一眼看到就知道怎么读了。”苏宓说。
听了她这样说,李承乾倒有些另眼相看她了,她的意思好像是她对千字文倒背如流,烂记于心了
“第二十句怎么读”
“鸟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
李承乾倒吸了一口气,连忙制止她,不然太打击人了。
“那你当时读千字文的时候,读了多少才有这样的本事”
苏宓脸上微微一红,似乎有些羞于启齿:“妾身初进学时,读了三月,才全读完并背诵,熟读于心,也是后来常常读诵。”
这样心理就平衡了李承乾问:“那当时指着这一页,你能准确的断句吗”
苏宓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那我这标点就起作用了吧,你翻到哪一页就知道那里怎么断句,我这个初学者就可以和你这个烂熟于心的老生同样读得准确了,你说这不是很方便吗”
苏宓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那你还说我是在涂鸦吗”李承乾哼哼道,“刚才冤枉我,是不是想吃家法了”
“爷,妾身错了”苏宓看到李承乾的如来神掌,忙说道:“别”
就在李承乾如来神掌要大发神威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孔龙王的声音:“殿下所说标点是何物”
靠,这孔龙王刚才是在外面偷听啊
苏宓看到孔龙王进来了,连忙闪到一边,她可怕了她男人会不分场合地给她一下,好在李承乾这时咬了咬牙,对孔龙王说:“夫子,学生读起千字文来有些吃力,就用标点以作断句,使它易读易记一些。”
孔龙王走到李承乾前面,拿起他画了圈圈的书,看了几下,说:“这标点看着交错,是如何个用法”
千字文上用了逗号和句号两种。
李承乾指着它们说明了一下,然后说:“学生觉得句子想要表达感情的时候,可以用问号,感叹号,省略号;为了区别说话,可以用冒号,双引号;其他各种作用的分号,顿号,书名号,括号”他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下来。
从苏宓和孔龙王两人的反应来看,李承乾知道这唐朝还没有这些标点符号,怕以后他们看到自己用标点符号时大惊小怪又问个不停,所以他一次性给他们说明白了。
苏宓在旁边越听越惊喜,看向李承乾的目光充满了崇拜和爱的火花
孔龙王的眼睛越来越亮,等到李承乾说完,他拿起李承乾写的标点符号看了许久,李承乾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知道他很激动。半晌,他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有些文人士子习惯在写完一句后,空出半字的空纸来;有人则习惯在尾句随意一点,太子这套标点符号和他们有异曲同工之妙,却要比他们详细明了,易记好用。老夫会把它们教于弘文馆的学生们”孔龙王对李承乾的标点符号肯定地说道。
李承乾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孔龙王说这么中听的话,脸上微笑。
孔龙王继续说:“不过这毕竟是取巧之物,千字文和四书五经都需要殿下刻苦熟读,铭记于心才是王道。”
听他这口气,好像对标点符号非常不屑一般。
不过连苏宓都把千字文熟读到倒背如流了,更别说这专攻教育的孔龙王。只怕李承乾随便说出一个字,他能马上说出这个字在千文字中哪一行,在四书五经,或者其他古著中的哪一行哪一页。
这样的一个变态,标点符号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表示一下不屑算是轻了。他还知道他身上负着教育皇家幼童的职责,能想到要把标点符号送到弘文馆教学,可见这老家伙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不错,责任心很好。
中午放学后,李承乾高兴地和老婆从崇文殿出来。
他没有理由不高兴,这皇家学院就是好啊,一天就上半天的课,下午自由,太美了
还有什么事,比这还要美的
想想前世的时候,从小学到高中,周一到周五全天上课,周六补课,周日补习,简直就如生活在地狱一般
“爷,你拿走兰亭序做什么”苏宓盯着李承乾胸里的兰亭序,奇怪地问。
李承乾做贼似的,“嘘”
第一卷:大唐太子第23回:君子远疱厨
太极宫立政殿外。
“泰见过皇兄”一个身宽体胖,又装得文质彬彬的男子向李承乾行礼。
“五弟你来看母后啊,要不要一起进去。”李承乾应道。
“我已经看过母后,母后安好我就放心回去完成父皇命题的诗了。”
说完,胖子就走了。
李承乾在他走后,眉毛微微拧了一下。
他这几天遇到这胖子好几次,他是自己同母弟弟李泰,每次见到他都会有不舒服的感觉,他那双因为脸太肥而显得很小的眼睛,总给李承乾一种挑衅的感觉
走在他旁边的苏宓,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话就说。”他对苏宓说道,“你知道我都忘了,你再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苏宓得到同意,轻声说:“爷,妾身说的可能是大不为的话,你听过不要怪罪妾身。你要小心这位卫王。”
“以前我和他有仇”
“没有。但他想坐爷的位子。”
李承乾一下子明白了,他是老二,想来抢老大的位子,以后老李嗝屁了,大唐就是他的了。
这就是皇家的争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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