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请东海郡守戚宏等人过来,一面开始站在距离怪物数十步远的地方观察着巨鼎。
从颜色,到花纹,最为重要的是偶尔露出的鼎身上那一角看似山川地形图样式的琢纹,让田方不可抑止的激动起来。
“豫州鼎”
田方这声脱口而出的惊呼正是发现豫州鼎的消息流传出去的源头。
话一出口,田方就已经后悔了,不过周围数千的建设兵团兵卒。田方后悔已经是无用。
田方想要更近一点的观察观察豫州鼎,不过田方等人马上就明白,怪物不攻击并不代表着它真的就不能动。只要进入怪物身侧三丈,那怪物就马上摆出警惕的姿态,跃跃欲试的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对照那个比人身要粗上不少的大嘴来说,没有人想拿自己的命来试试这不知名的怪兽会不会真的将人吞下去。
建设兵团的兵卒连铠甲都没有更不要说兵械了。看看那怪兽的体积以及尺寸还有那青幽幽的鳞片,估计他们手中的铁锹等工具打在那怪兽的身上怕是也只能给怪兽捞痒痒,而不能对怪兽造成任何的伤害。
戚宏奏报上有用的信息仅只这些。
至于翁仲的奏报更简单了,玄武军不是没打算杀死怪兽将那巨鼎弄到手,而是那缠绕在巨鼎鼎身上的一头双身怪兽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不曾离开过巨鼎,玄武军的巨弩、强弩因为担心对巨鼎造成损伤根本无法动用,而派遣全副重甲的兵卒上前不过几息功夫就阵亡了十余人。
这些玄武军重甲兵卒不是死在怪兽口中。而是被怪兽两条十余尺长的粗大尾巴给生生拍死在翁仲面前。百十斤的重甲加上一个人的重量,那怪兽就如同拍苍蝇一般一个个的将人拍飞或者砸入河道的沼泥中。
事情就这样街了下去。
在胡亥看来,那一头两身的怪兽显然是在守护着豫州鼎或者说豫州鼎内的什么东西,亦或是为了图谋豫州鼎中的某样东西。
什么样的怪物能长一头两身在后世似乎没有记载过有这样一头怪兽。
那么这怪兽是没有发现呢,还是本来就是一条巨蟒然后产生了基因变异长了两个身子一个头呢记得后世经常有基因突变生出的怪异婴儿,还有牛羊,在胡亥看来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一点。
那基因变异的怪兽暂且放在一边,只是难道事情就真的那么巧。广陵桥的桥基正好选址在这豫州鼎埋藏的地方
自己莫名其妙的能够穿越两千多年的时空出现在大秦取代胡亥成为这大秦皇帝,那么似乎出现一些比较神异的事情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胡亥感觉自己心中的唯物主义观念正在一点点的崩塌。
二月的大秦,已经开始草长莺飞处处一副春意盎然之景,而距离大秦数千里外的塞外大漠,却依然是天寒地冻、寒风袭人。站在大漠边缘,就能看到远处连绵起伏的昆仑山脉,层层叠叠的山影被数万年的积雪所掩盖。仿如接天连地的神柱,让人心中生出渺小之感。
一道长长的马队沿着因为冬季而干涸的河道在起伏不定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中顶风而行。
一团团能将人皮肤生生割裂的寒风,卷起大团大团的细碎黄沙劈头盖脸的朝着马队扑来,不时有声声战马的悲鸣从寒风中遥遥传出。那是因为马眼没有被遮盖好而让黄沙进入眼中的战马。
马队在凛冽的寒风中艰难的在荒漠中前行,似乎永远没有终点。整个天地都是灰蒙蒙一片,根本看不清前路到底如何。
遥远的天际,沙漠的边缘,天与地交接之地,一团团棉絮般的乌云如飞鸟投林一般缓缓融合在一起,逐渐形成一个看似能连接天于地的幕帐朝着灰蒙蒙的大漠覆压而来。
随着那灰黑色的幕帐移动,能够清楚的看到一道道细小的风旋在这幕帐中翻滚、融合,逐渐汇聚成十余道通天连地的巨大螺旋风柱以碾压一切的姿态在天地中横行。无数的黄沙被风柱吸引着融入风旋中,轰隆隆而来。
而这个时候,原本肆虐整个大漠的凛冽狂风却是诡异的停止了。
“悪风,是悪风”
第两百零八章神秘来客
“悪风,是悪风”
队伍最前方的西域向导因为惊恐之极而显得有些撕心裂肺的凄厉高呼声顿时让刚刚因风沙停歇而松了一口气的骑兵们,一个个面如死灰。
听到悪风两个字,长长的队伍中顿时一阵骚动,随即整个骑兵大队都被一种死寂的气氛所笼罩。这些乌孙骑兵心中甚至都已经提不起任何惊慌的情绪。
占据了蒲昌海十余国,而且还在不断的攻占西域诸国的城池,让整个乌孙一族都处在一种奇怪的亢奋气氛当中。谁都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了多长时间西域这片被西域人经营了上千年的领地,就会成为乌孙一族的土地。西域人积累了上千年的财富、他们的女人、牛羊都将成为乌孙人的财产。
所以,虽然乌孙人是外来户,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们在占据了西域十余国之后没有对西域这片广袤而神秘的土地进行任何的了解。
西域诸国大多都依托塔里木盆地中纵横交错的河流生存。可是由于人口的增加,不断的砍伐塔里木盆地的沙漠面积一直在扩大着。
而在沙漠中生存的西域人,对奈以生存的大漠的了解,要远远超过任何人。通过西域人,乌孙人自然知道了一些大漠中不能触碰的物事。
悪风,大漠中口口相传的魔神之风,悪风怎么产生又是为什么产生没有人知道,在西域诸国百姓的记忆中,过去数千年,悪风曾经出现过五次。可是就是这五次悪风,却造成了整整五个西域王国的覆灭。坚固的城池被黄沙掩埋,人畜葬身在黄沙之下。
面对悪风,城池尚不能抵挡,如今他们这些没有任何遮掩的骑兵,显然根本不可能有存活的可能。
“带我们寻一个避风口”猎胡靡看着黑沉沉碾压过来的十余道接天连地的飓风。一把抓住自看到悪风之后就如同着了魔一般跪倒在地念叨着听不懂词语的西域向导,恶狠狠的道。
往日见到猎胡靡两腿都会发软的西域向导,此刻似乎根本没有听到猎胡靡的话一般,即便是被猎胡靡抓在手上脖子上架着刀,却依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除了嘴中猎胡靡根本听不懂的碎碎念外,没有任何其余的反应。
猎胡靡这一支乌孙骑兵总共有五千人。这一次他的目标是攻取距离尼雅城两百多里的一个名叫温宿的西域小国。温宿国全国上下也不到三千人,五千乌孙骑兵已经是绰绰有余了。而猎骄靡则是在西域向导的带领下绕过尼雅城进攻更远一些处于大漠中心地带的迪克木国。
猎胡靡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猎骄靡有没有碰到悪风。可是,此刻他已经自身难保。
“咔嚓”
猎胡靡一刀斩落西域向导的脑袋,殷红带着滚滚热气的鲜血喷涌而出,洒落在黄沙上极其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