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试图制作出这样的弩是不是”我将话接了过来,又将他们做的弩模型细细打量,因了前面的话,这次看起来倒觉得有了些眉目。又笑着拍了拍两小的肩膀,道,“看来你俩书没少读,如今依古书所说做起连弩来了。既有此思,不若再下一番功夫,既要多矢连发威力不减,又要做得小巧些,便于携带。”
本以为这俩孩子都是读书的,没想到他们竟动手做起了武器模型,虽说现在对他们能否做出诸葛连弩样的东西并不抱什么希望,但仅仅从这个小举动上似乎便预见了未来,这让我疲乏的身心蓦然间得了些支撑的力量
已经是第十八天了,吕蒙仍不屈不挠地围着江陵城,没有退去的意思,只是这两天进攻没有那么激烈凶猛,这倒让我有些奇怪是他改变了策略想困死我们还是兵力已疲
然而第十九天一早,就有人来报,说城外东吴的人马一夜之间不知去向。这着着实实使我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反应莫不是吕蒙在耍什么诡计登上城楼远眺,黑压压的战船与营帐真得荡然无存,只留下滔滔江水在晨曦中滚滚东去。
事情看上去很蹊跷,又好像吕蒙已经织好了一张网在等着我们走到网下。我命人悄悄开了城门派出探报出去打探虚实。结果却是吕蒙真得撤了兵,但不是撤回了江东,而是去了长沙,据说周瑜已经攻下长沙,正准备汇合吕蒙的队伍下零陵和桂阳。
我又觉得头大,只顾把主要精力都放在这里,却没想到周瑜真得把长沙夺了过去,现在零陵和桂阳的防守并不强,哪里架得住周瑜与吕蒙这两任东吴大都督的攻击现在唯一清醒的是,南郡与公安都在坚守没出什么异样。
若是现在发兵去救长沙恐怕也来不及了,只能往零陵和桂阳增兵以保两郡。我这么想着,又找文武来商议,从事王甫的一句话却提醒了我。他质疑善韬略的吕蒙,会不会使调虎离山之计。我心下一动,随即陷入沉思,如果吕蒙真撤兵了,我们发兵支援零陵和桂阳倒不失为一种方略,但如果这仅是障眼法,他的大兵并没有去与周瑜汇合,而是隐匿了起来,那么我们一旦发兵必然导致江陵空虚,他若乘虚而入,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这个消息闭塞的三世纪,几句放出的谣言足可以摧毁对手的战斗力,更何况吕蒙手下还有三万精兵。现在,我开始怀疑探报得到的消息是否可靠,在证实可靠性之前,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这样,又过去了三天,江陵城外依然平静,连小鸟都在愉快地歌唱,这却更让我疑惑不已。
然而就在这天晚上,突然从南郡来了个人。
这人盔甲破烂,满是血迹,面目模糊,伤痕累累。进门就大呼:“参军,不好了,快快救南郡”
第一百八十八章荆州之危四
更新时间201011118:50:30字数:2116
第一百八十八章荆州之危四
南郡难道真得出危险了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个被泥巴和血渍包裹住的人,他额头上滚过豆大的汗珠,除了两只眼睛还黑白分明,其余五官都不甚清晰了。
“你是何人因何而来”
“参军,小的乃廖将军手下督伯章红,前段时日随廖将军前往南郡驻守。后逢江东鲁肃率军攻打南郡,糜将军与廖将军率众奋力抵抗,然终因敌众我寡渐渐难支。鲁大人又极力好言相诱,终是打动了糜将军之心,正欲开城纳降之时却激怒了弓手马涛,将其一枪刺死,遂纳降之事不成。近几日,吴兵进攻之势愈猛,城中兵士已死伤大半,更兼粮草接济不上,南郡城实实危矣因此廖将军派小的连夜突围向江陵求救现有廖将军亲笔书信呈上。”
章红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了上来。
我打开信,是用绢写的,因着了汗水字迹模糊,落款是廖化的名字,但没有南郡太守的印章,看上去更新一封私人信件,信中所述与章红一致。虽说战场之上的局势瞬息万变,可这些天来与南郡断了联系,现在竟然成这样一种局势也不由让我暗暗吃惊。南郡粮草充足,兵马自被关羽调拨走后,尚存一万左右精壮士卒,居高临下应对鲁肃的三万兵马虽谈不上轻松,可也不至于太过吃紧,为何糜芳要开城纳降还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马涛,究竟何许人也,竟有胆量刺死刘老大的大舅哥;廖化的笔体我并没有见过,怎么断定这就是他的亲笔信呢
我疑惑着,犹豫着,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章红身上,迎上他的正是焦急而期盼的眼神。
“糜芳要开城纳降却被马涛所杀,此事为何不早早来报”我忽地拉下了脸,有些生气地质问。
“参军勿怪,自城池被围以来,与各处消息皆不相通,廖将军只全力应敌并未分出精力将此时报与参军知晓。今日亦为众军开路杀透敌营小的才得以到在江陵”他说的很流畅,最后神色黯然地将目光停留在自己早已没了模样的盔甲上。
我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像是自言自语:“如此说来,廖将军也不晓得江陵的苦衷了”又兀自叹了口气。
章红黯然的神色中陡然多了一丝不解与诧异,见他这番表情,我淡淡一笑:“既然南郡有险,我亦不能坐视不问。你一路辛苦且下去休息用些茶饭,我立即着人调拨粮草兵马。粮草尚足备,只是前几日方派出去一万人马前往零陵与桂阳,可用之兵将不甚多,此时江陵只有两万士卒”
说到这里,我停住了,扫视了一眼章红焦躁的面色,盘算了盘算,吩咐身边传令之人,“分一半去援助南郡便可,请穆将军来见”
我随即写了一封书信言明江陵的概况,将信交于章红。
他说救兵如救火,南郡的状况实在太危险,请我速速发兵。自己稍微休息了一下,便十万火急地赶回南郡去报信了。
穆荻的伤经过二十天的调养已经好了大半。他进来的时候脚下生风,看着那团精气神,我不由一笑。因堂上没有他人,便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又将廖化的信拿给他看。
渐渐地他的眉峰锁了起来。
“南郡危在旦夕,我欲遣你带一万精兵前去救应,如何”
穆荻起身道:“国有难为武将者岂能退缩,侄儿愿往只是”他指了指书信,语速慢了下来,“侄儿觉着有些蹊跷”
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南郡早不来信晚不来信,偏偏在吕蒙撤兵之后来搬救兵,莫不是巧合且侄儿与廖将军一处共事,晓得笔体,如今信中字体甚是模糊,难辨真伪,怕其中有诈”
穆荻的这份心细倒是继承了赵家的优良传统。我点头,笑道:“你且说说吴军的意图。”
“这个”穆荻微微脸红,低了头道,“侄儿只觉事有蹊跷,只是猜不透其中用意。”
“你倒是诚实”我看着他那副略带羞赧的模样不觉又是一笑,“既如此,你且点齐一万士卒,粮草不必带,只需多推空粮车,内装硫磺盐硝干材等之类,以布掩之。大张旗鼓出江陵前往南郡。待行出五十里停住大军,是夜你调拨一千轻骑背负引火之物速往南郡,于江东营外射入火箭。记住只要将大营烧着引发混乱即返,万不可恋战;余下人马将其隐匿行踪,看江陵方向火起,复杀出,两下夹击,可破吕蒙。”
看穆荻一头雾水的模样,显然没搞清楚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只得解释道:“今日那章红非自南郡城中来,而是自城外来。吕蒙撤兵乃假意,实则与鲁肃合谋我江陵。”
他依然有些踌躇地站在原地。我不由笑道:“你不必多问且去安排,到时自有分晓。”
打发下去穆荻,我又将城中的兵马做了一番调度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