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90(2 / 2)

云梦烟 匈奴的公主 2346 字 2023-10-05

gu903();他说着想了想,又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站立的关平,对我道:“平儿这几年也见了不少阵仗,精进了许多,不如让他护送如何”

我暗叹了口气,原本来的路上也有这样的打算,本想待我们一行人到江陵,歇息几日后让关平或者别的将军再护送婵儿去江东,可谁想如今躲关家少爷还来不及,哪还能让他再跟在一起

关羽的话让我为了难,他既然当着庞统推荐了关平,我不能不答应,更不能要求换别人,因为这会让这个太过傲盛的人觉得有损脸面,而他最顾全的也是自己的脸面。

我实在找不到不让关平跟去的理由,一时语塞,只得悄悄拽了拽赵云的袖子,用求救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赵云还算聪明,马上意识到我的难言之处。

他笑着招手让关平过来也坐下,拍了拍关平结实的肩膀:“平儿有二哥调教,自然有过人之处,几年功夫越发精神了,所谓虎父无犬子嘛”

又转向关羽道:“弟在吴地有位好友,已多年未见。此来荆州,又逢主公之女要嫁往江东,不如让弟护送,一来可保女眷周全,二来顺路探望探望这位好友,也算是公私兼顾,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关羽也笑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四弟前往江东了。只是,四弟何时转还为兄还要与你商议军事大计。”

不等赵云搭话,我插嘴道:“二将军还不知道子龙么,在他眼里从来就只有军国二字,别说没有闲暇就是有闲暇也要跑去军营几趟,要不然就是啃地图查地形。此去,不消多时,少则五日多则十日便回,保证误不了主公交办的差事。”

这时庞统大笑起来“若说子龙一心为主公,恪尽职守,此话不假;但若是他眼里只有军国二字,依在下看来,未必,未必是吧,二将军”

关羽捋着长须眯着丹凤眼在笑,绝少看到他笑得那么幸灾乐祸;庞统笑得更放肆,又夹杂着几分“坏意”斜着眼睛瞄向我与赵云,继续玩笑道:“四将军此去可真是公私兼顾了,好夫妻终是好夫妻,一刻也不分离。”

庞统平日大大咧咧,不拘礼节,碰巧我也不受礼教束缚,所以闲时也偶尔玩笑。赵云在这种场合下永远都是好脾气的,只是脸色微红,笑而不语。我也自觉面上发热,忍不住笑骂道:“呸,军师就欺负我们这些笨嘴拙舌的,得罪我们不打紧,要是回家去得罪了庞氏诸葛夫人,看把你这张破嘴给缝个严丝合缝,到时再显摆你伶牙俐齿岂不是更妙”

话音未落,关羽笑呛了,刚喝到嘴里的酒一下子喷洒在关平身上;庞统只顾得捂着肚子斜卧在地板上,用手点指我,却说不出话;赵云则两只手扶着额头,肘部撑在酒桌上,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得太没形象;唯有关平,机械的笑容一闪而过,随即将头深深埋下。

我渐渐地再也笑不出来

第二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散在人身上暖暖的舒服极了,可是,婵儿却在瑟瑟发抖,她面颊忧郁双目带愁,薄薄的嘴唇缺了些许血色,纤细的腰肢仿佛驮不动瘦弱的身体,每走一步似乎都需要莫大的勇气。成都一别,是双亲;江陵一别,是爱人,天下还有几个比双亲与爱人更亲近的人而这一切却要一个尚未成人的弱小女子承担。

婵儿的嫁资装了满满一船,彰显着一方霸主的威仪,却也扼杀着一对年少人的爱情,摧残着柔弱的身躯。

浩瀚的江水载着偌大的船只扬帆开去,可载不动婵儿的一厢哀愁一缕情思。

我陪婵儿站在船上,并肩而立,她的泪水早已挂满双腮,这一刻,我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她。就这样默默地站着,她无声地哭泣着,双眼望向江陵城。高高的城楼依然清晰,而岸边土山之上,一青衣男子正衣衫单薄地站在风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如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地站着,任凭二月的春风撩乱了他的长发。

“平哥哥”婵儿终于抑制不住地对着江边大喊。

面对滚滚的长江,此时一个弱小女子显得那么那么微不足道,尽管她用尽了平生的力气,呼唤声很快被滔滔江水湮没了,只留下身后船过水面的一条白痕。

身影渐远,慢慢地缩成了一点,最后完全消失在视线中

第一百六十九章使者

更新时间201010128:48:12字数:2117

第一百六十九章使者

我们一行人被安排在一座豪华的驿馆中,之后我便照例去拜见了东吴主孙权。虽说这是一桩百分之百的政治婚姻,但亲事终归是喜事,也正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喜庆引子,两方说的尽是客套话和围绕婚事以及巩固孙刘结盟的话题,整个厅堂的气氛也显得比较欢愉。说着说着,孙权放下酒杯,对我笑问道:“后日欲将刘小姐迎过门,不知赫夫人以为如何”

我也笑了笑:“既到此我等便是宾客,客随主便,将军既已选定吉日,我等遵从就是。”

“好”,孙权拍了拍手,又举起手里的酒樽继续道,“我江东历经三世,国富民强,全仰仗了众位将军与先生。今日可谓双喜临门,来,众位,干”

我喝下这杯酒,然后看了看孙权微红的脸色,问道:“哦,风只知孙刘再次联姻可谓喜事,无知江东还有何喜,可否容风一闻,也好沾些喜气”

孙权又是轻轻一笑,脸上却闪现出刹那的诡异,“赫夫人有所不知,前几日权已接天子圣旨,加封公瑾、德谋、子山为南郡、桂阳、武陵太守,岂不为又一喜”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孙权,他的心里此时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得意,即便他掩饰的很好,可我捕捉到的那双与众不同的蓝眼睛里放射出的阴郁与凌人的光芒,已无声息地透露出了他内心。

“果真是件天大的喜事,风在此要恭贺几位将军了”,我亦附和着笑起来。旋即又将举起的酒樽轻轻放了下来,故作疑惑道,“哎呀,南郡、桂阳、武陵均不为江东所辖,却让江东的将军来领太守,害上上下下空欢喜,莫不是天子犯了糊涂”

孙权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赫夫人此言差矣,荆州本就是皇叔借我东吴之地,东吴将领领太守有何不可”

碧眼儿,就知道你要来这招,我心下盘算着,也毫不相让地反唇相讥:“赤壁之战之后,我主曾向孙将军借过南郡不假,不过那也只是一郡而已,若说整个荆州都属江东,实不敢苟同别处姑且不论,单说这桂阳,就是当年赵云将军与风所取,还收降了桂阳郡的太守赵范。今日孙将军持如此说辞,未免大言欺人吧”

孙权的脸色更加阴暗了,那双蓝洼洼的眼睛直盯着我。

“赫夫人何故强词夺理”,我寻声望去,是一峨冠博带的老者,腰杆挺直,面色红润,十分有儒者风范,正是江东第一重臣张昭。

“夫人若提当年,虽说是孙刘联合破曹,可豫州弃新野奔樊城败当阳走夏口,还有多少兵马全依仗我江东上下协力同心三军将士疆场用命,公瑾都督一把火才烧了曹营百万人马,救得豫州与众位。不然,莫说是取荆州诸地,便是连活路都难寻了”

张昭说话尖刻一点都不留情面,又扯到当年火烧赤壁彰显江东的功劳,将我们扁得一无是处。我笑着看了他一眼,又立刻站起身向孙权躬身一揖,“亏得吴主英明,不似耳和面软之辈无甚见识,若是当年听信了某些主降派的误国之言,莫说荆州南郡,便是这江东六郡之锦绣河山也早已拱手让人了我等虽弃新野奔樊城败当阳走夏口,皆因我主仁德不肯夺同宗之基业,即便阵阵败仗,却也未有言降之人,哪里见过坐拥长江天险一阵未见,便吓得两腿发软骨头发酥就劝主投降的”

说话之余我拿眼角白了白张子布,他原本红润脸已与我们二将军有一拼。

“早闻赫夫人能言善辩,今日方知名不虚传”,吕范此时似乎有点按捺不住火气,朗声道,“夫人既不愿提当年,何不说说眼下如今朝廷已将此三地封于我诸将,且放下武陵与桂阳不说,这南郡皇叔此时就应还与我江东”

我冲吕范点了点头,也提高了声音决然道:“武陵与桂阳是我等一刀一枪用将士的血挣来的,断无白白拱手送人之理此二地莫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