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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烟 匈奴的公主 2377 字 2023-10-05

gu903();晚上,看着孩子们都睡下,我回到自己房中,收拾起出门要带的随身物品。

“这一走,又不知要几个月才能回来”想起年幼的儿女,我忍不住发起牢骚。

“烟儿不愿出使江东么”赵云正在擦他的青釭剑,头也不抬地问。

我把要带的衣物一股脑扔到榻上,小声嘟囔:“鬼才愿意去,山遥路远的,哪有在家舒服到了江东,那些人一个个不阴不阳,我才懒得看他们的脸色。还不是为了婵儿多个人照应,少受点委屈,这才接了这狗不理的差事。”

赵云呵呵一笑,没有搭话,只顾摆弄自己的宝剑,我也懒得再说什么,兀自忙自己手里的活儿。

“贤夫人,帮云也收拾收拾。”不知几时,他已将宝剑挂起,从橱柜里掏出几件衣服也扔在了榻上。

“不帮”,想也没想直接甩出去这句话,脑子又一转,直盯着赵云,“你也要出门”

“嗯”,他点点头,坐了下来。

其实赵云平时也不总在成都,或是去下面查看防务或是巡视或是外出练兵,我都习以为常。今天见他说出门,我以为还是平日的例事,便心不在焉地问:“去哪几日能回”

“荆州。与卿同去同回”

“没正经”,我忍不住捶了他一下,又想多说两句,却见他微笑的脸上并不带着开玩笑的表情,脑子迅速转了个玩,不由提高了声音:“有没有搞错主公是嫌我不够分量,又让他的五虎上将充当护花使者这未免小题大做了吧”

“烟儿误会了”,他直摇头,“云此去荆州是奉主公之命前去看望关将军,并非专为护送婵儿上路。”

“哦主公将你一人作为两用,既去荆州办了事,又省得别人跟着跑了腿,还真会算计,这一枚铜钱都能掰成两半花”,虽然嘴里编排着刘备,心里还是觉得这样做根本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对于我的口不择言、“无父无君”赵云已经习惯了。

看着他充满着无奈与而宠溺的微笑,我也咯咯笑了起来,又凑近了压低声音诡秘到:“看望关将军只怕是个名头,主公其实是不放心荆州罢了”

刘备离开荆州已五年有余,交给关羽和庞统他是大可放心的,不过自我上次说到以往历史中关羽的大意失荆州,这仿佛已成了刘备的一块心病,此次让赵云去荆州,明为犒赏荆州将士,实则,怕是有什么战略层次的东西要传达沟通吧

每当幸福之际,时间总是不经意间从指头缝里悄悄溜走,转眼要到出发的日子了,我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让三巧他们在我出差的这段时间暂时都住在府上,孩子们也都由奶妈们看着。

那天一早,赵云带着人先去了城门外,我则去了刘备的府上接婵儿。天,灰蒙蒙的,飘着极细极细的雨丝,打在脸上,又阴又冷,一如府里的气氛。婵儿,要远嫁了她步履沉重地走着,一步三回头地望向里面,眼睛里充满的不止是泪水,更多的是忧伤与绝望。她又抬头望向远方,前面的路很长很长,有多少荆棘尚未可知,离开府门,这就是一条不归路,或许此生此世再不能见到自己的亲人。远嫁的凄凉惆怅扛在这瘦弱的肩膀上,压得女孩一步三摇,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她似乎用自己一生的时间才能走完

婵儿上车了,院子里留下刘备的一声叹息;门口是糜夫人呼天抢地的哭声。任凭叹息中有多无奈,任凭哭声中有多悲凉,呼唤女儿的声音都随着天空中飘荡的雨丝被大地吞没,再也寻不着影踪

一路上,婵儿并不多说一句话,只有夜晚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她会无助地趴在我怀里,像只受了伤的小鸟要躲避猎枪一般,每到此时,我的心就被揪扯得疼痛着。只有后来,经历了一路颠簸,远远看到江陵城的时候,她脸上的苦闷的神色才去了一二分,甚至有一瞬间还露出一丝丝的喜悦。

让我想不到的是,关羽这个高傲的家伙居然亲自迎出了城。老远看到他笼罩在绿色战袍下的高大身影和那匹赤红色的宝马,忽然觉得一种的亲切感涌上心头。这种感觉真奇妙,相比起张飞,对关羽更多的是敬畏,平时总不愿意和他有任何交集,能躲就躲开,越远越好。可是今天,我竟不自觉地迎了上去,连叫他名字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早已与赵云抱在一起,两人相互打量着,说不出的激动化成有分量的拳头彼此打在对方肩窝,随后整个城外的天空上便飘荡着男人们爽朗的笑声

庞统在城中摆下了酒宴,几年不见的老战友见面之后自然要叙说别离之情。这次在江陵的酒宴,气氛比成都的要轻松欢愉不少,大家似乎没有什么芥蒂,彼此敞亮心扉,少了一份防范,多了一份随意。就连一向谨慎的赵云,这时喝起酒来也有点肆无忌惮,平日的矜持一扫而光,就差被灌得酩酊大醉了。

我把婵儿先安排到自己的府上休息,后来看今天大家都在叙旧,闭口不谈正事,半路就告辞出来,直奔关羽的府第。

第一百六十五章心病一

更新时间201092618:08:43字数:2217

第一百六十五章心病一

不需通禀我直接来到关府的后院,院子里胡夫人正吩咐着下人什么。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定金姐”

胡氏循声望来,亦是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几步迎了上来,使劲卧了我的手道:“只听说妹妹今天到在江陵,我还想着你公事繁忙抽不得空暇见面,谁曾想你竟此时来了”

说着拉我进屋,又吩咐人去请貂禅。

胡夫人在这几位夫人中年龄最大,人也颇为厚道,几年不曾相见,今天看来依旧亲切如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任夫人也款步而至,已过不惑的她,虽略带老相,但气质依旧高雅出众,仍然是让男人心动、女人嫉妒的美人,看得我一阵眼热。

女人见面,讨论的话题永远离不开家长里短孩子丈夫。她们一边遗憾我没能把绵绵和安安带来相见,一边又开始数落起自己的儿子来。关兴是任夫人所生,今年已十一二岁,虽说聪明伶俐,可也淘气得让人头疼,只有在他父亲的虎威面前会稍加收敛,除此之外就是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到处惹是生非,即便被仗过几次家法,终究顽劣难改,依然是我行我素,把个任夫人气得上吊的滋味都有。

看着貂禅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一笑,安慰道:“红昌太着急了不是男孩子越大越淘气,淘气的孩子才聪明,要不然这一肚子的坏点子从哪里来的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兴儿出自大家,自然比不得市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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