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一般缠着自己的胳膊,偶尔还会全身发抖,似乎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一般。
忍不住推醒路离,都会听到他嘀咕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翻身再睡去。
路离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他绝对是有故事的人。
罗绮这样想着。
不知道路离能够和自己在一起呆多久。真希望时间能长一些。
但是,路离终究有他的未来,不可能永远陪着自己。
在“月华镜阵”下学了会儿习,罗绮感觉到有些累,便准备洗洗睡了。
躺在床上,把月华镜阵的光芒转移到别处,罗绮向杯子里缩了一缩,就感到路离如同八爪鱼一般缠了上来。
“又来了。”罗绮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路离的脸上轻轻扭了一下,转身抱住了他。
路离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口中发出了嗯嗯的声音,呼吸急促起来,抱住她的手臂也不安分,上下挥舞了几下,口中喃喃低语。
罗绮觉得好笑,侧头去听,却听到路离道:“水好大的水”
“唔,嗯嘿嘿”不知道又梦到了什么,路离咧开了嘴,傻笑起来。
突然,路离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猛然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罗绮伸手摸了摸路离的脑袋,问道。
路离在被子里摸了一摸,面色猛然一红,期期艾艾道:“姐姐姐,我好像是好像是尿床了”
、第四十六章:男人的探讨
焚山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联络索菲也联系不上,他并不担心索菲的安全,但是心中总是没底。
再加上胸口的伤,此时痒的厉害,实在是让人难以安睡。
而且,那只大狗也跟着他走了进来,一直在角落里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实在是很担心这大狗趁自己睡着,给自己一口。
过了许久,终于迷蒙中有些睡意了,却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不多时,路离撅着嘴巴,红着脸,抱着枕头走进来了。
他在床边推了推焚山,道:“喂,大叔,到里面去。”
焚山艰难地向里挪了挪,哭笑不得道:“我没有那么老吧,怎么能叫我大叔你不是跟你姐姐睡觉吗怎么又跑过来了”
路离羞红了脸,道:“要你管”
“做什么坏事了”在这个少年的脸上看到羞红,实在是很难得的事情。焚山的心目中,路离更像是一只恶魔。
“我”路离还在犹豫。
“说吧,男人嘛,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认。”
“我我尿床了”路离觉得自己都已经没脸见人了。
“什么”焚山问了路离几句,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哪里是尿床,这分明就是就是青春期的正常反应嘛
他感慨地笑了笑,平民家的孩子真好啊,想自己,12岁的时候,已经被侍寝的宫女把这问题解决了,到现在为止,每次都被掠夺一空,还没有机会做过春梦。
帮路离解释了一下,这并不是尿床,而是正常男人的应有反应,焚山苦笑着想,什么时候自己都成了启蒙老师了
不过,他又好奇起来,道:“你是怎么会尿床的说一说”
“哦你可不能笑我。”刚刚做了错事,还被罗绮赶了出来,路离有一种倾诉的欲望,他犹豫了一下,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姐姐帮我洗澡,让我蹲在盆子里,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我说姐姐,我想尿尿,姐姐说,尿澡盆里吧不知道为什么,澡盆里面的水突然变成了大洪水,把我冲走了好多水啊”
路离双手呈鸡爪状,似乎不握住什么,就不足以表达他的悲愤。
焚山强忍住狂笑的冲动,他伸出能动的右手,拍了拍路离的肩膀,道:“等有机会,跟我到我家去,我让人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真的吗”显然不了解这个所谓的解决是什么问题,路离立刻问道。
“那当然。”
“大叔,你真好。”路离由衷道。
焚山突然不想这么做了,他额头的青筋在跳。
“好了,这不是什么大事,睡觉吧。”看路离还是很羞愧,又惴惴不安的样子,焚山安慰了路离两句,路离哦哦了几声,缩了缩身体,抱着枕头闭上眼睛,焚山觉得肩头的伤口不是那么疼痛了,睡意也有点冒头的迹象,就在此时,路离突然睁开了眼睛,讶然道:“呓,你怎么也有这样一个瓶子”
路离指的是焚山胸口的那装满了劫泪的瓶子。
“什么”焚山听得一清二楚,路离说的是“也”,他可不敢相信,路离他难道也有
“我说那瓶子。”路离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氤氲的瓶子。
天哪,他他怎么会有劫泪劫泪不是只有使徒才有吗而一个位面,只有一名使徒,不是吗
“索菲”焚山焦急地呼唤索菲,好在索菲此时终于回应了,她的声音也很焦急,“焚山,这个城市里还有其他的使徒在”
“索菲,我发现了另外一个使徒”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也同时愣住了。
“我刚才在空中侦察的时候,发现了一朵到处乱飞的劫云。”索菲道,“我刚才没有和你联系,就是为了制服他。”
劫云是很敏感的,索菲屏蔽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悄悄靠近那小小的劫云,打算把他禁锢,却没想到
“怎么样了”焚山看了一眼正盯着他胸口的劫泪的路离,心中想着,莫非他真的是使徒
“大概算是制服了吧”索菲的声音有些苦涩,此时在罗家上方几百米的地方,一团乒乓球大小的黑色云团正绕着一个两米直径的云团兴奋地乱转:“哇,姐姐,你好大啊,你也是劫云吗姐姐,你好漂亮哦,烟圈亲亲你好不好姐姐”
“索菲,你怎么了”听索菲的声音很萧瑟,焚山问道。
“你一定不敢相信,我竟然遇到了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劫云,而且它还小到不可思议,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小的劫云”
我怎么不相信焚山苦笑,眼前不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使徒
“大叔,回答我的问题啊“
“纠正你一点,我不是大叔,我今年才17岁“焚山额头肌肉在跳,他虽然生的高大,但是如此英俊,怎么可能被人叫做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