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营近连,大火趁着风势迅蔓延燃烧,顷刻之间,烟焰涨天,整个北敖大营成了一片火海,通红火光漫天彻地。
北敖士兵混乱分散于火海之中,密集的身影来回奔走于火光之中,一边与敌厮杀,一边忙着救火。
易寒从敌军士兵移动的踪迹,立即察觉到东南方向可能就是敌人的粮仓,只要烧了敌人的粮仓,这支北敖大军就没有持续作战的资本,令士兵不顾一切奔赴敌军粮仓所在,果然北敖士兵见了西夏士兵的举动,突然间似狂一样,不顾一切的冲过来阻拦,那些随军杂役也顾不得救火,纷纷冲杀过来,加入战斗。
敌人的举动更坚定了易寒心中的猜测,身先士卒,亲率五百名士兵强行冲杀过去,一把火烧毁了敌人的粮仓之后,立即命令全军撤退。
北敖士兵看见粮仓着火,也顾不得去追击撤退的西夏士兵,忙于救火,他们知道粮仓被烧,所有的人就得活活饿死。
林毅岳这边,仗着精锐的士兵,负隅顽抗,四万士兵此刻已经损失惨重,胜利的天平慢慢的像敌人那边倾倒。
白广立于高地,看着关镇联军人数慢慢的变少,脸上却依然冷峻,没有露出丝毫的喜悦。
一个将领奔来禀报道:“元帅,敌人实在顽强,西边的部队快挡不住了”看来林毅岳已经做出决定,就算拼的全军覆没也将冲破防线,捣毁北敖营地。
如此困局,面对二倍与己的兵力,关镇联军居然还能有如此作战能力,让白广不由佩服起眼前的敌人,他要将敌人围困,却需要四面包围,否则也不需要主力尽出,若不是在此设伏,与关镇联军交手,他们几乎没有胜出的机会。
白广命令道:“两翼增援西面继续强攻,不能给敌人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天黑之前就能全歼关镇联军”那将领惊讶道:“元帅,这样一来,两翼薄弱,恐被敌人突围”白广淡道:“林毅岳现在脑子里已经乱了,一条心要捣毁我军营地,他没有这个本事能未卜先知,更无法清醒的认清整个局势,我军处于主动,占的先机,放心去,这一仗若是无法全歼关镇联军,我都没有脸面去见元帅了”将领领命退下排兵布阵。
林毅岳这边一条心打算从西面突围,他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敌人的埋伏,在此地鏖战,只能是一个结局全军覆没,全力从西面突围的决定,最后也难逃全军覆没的命运,但是不会死的没有丝毫意义。
眼看就要从西面突围,正面的北敖士兵突然见变得特别凶残,关镇联军这边越杀,敌人反而越来,同时两翼的压力却大减。
刘唐立刻注意到了,说道:“林元帅,敌人似乎知道我们的意图,不如改变策略从两翼突围,保留有生力量,他日再报仇雪耻”林毅岳脸色凝重,沉声道:“刘将军,这一次我们恐怕要全部死在这里了,敌人兵力二倍于我,就算能突围,顶多也是少数的士兵,没有士兵,我们几个将领又有何用呢还不如死的有意义一些”说完朗声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刘唐几人脸色凝重却点了点头,林毅岳朗声下了必死令,“让我们像个男子汉一样死去”全军齐心,抱着必死之心朝西面冲杀,用自己的性命为后面的部队赢得突围的机会。
白广这边看着场中战局,脸色越来越凝重,不知什么时候额头已经渗出几点汗水,心中暗道:“这支军队太可怕了,今日我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不能让他们逃出生天”
将领又匆匆来禀:“元帅,敌人似狂一般,根本不怕死,我们的弓箭根本无法对其造成震慑力,西面快挡不住了”白广冷声道:“既然如此,就用士兵的尸体堵住敌人的去路,传我命令,放弃被动防御,与敌人白刃战”白刃战是极为残酷战斗方式,一般来说敌我双方的死亡率是一比一,也就是杀死一个敌人,己方就有死亡一人,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采用这种以士兵个人实力为胜负关键的野蛮战斗方式。
将领惊讶道:“元帅,这支关镇联军已经处于狂状态,且是大东国最精锐的士兵,一对一恐怕我们士兵不敌,就算能坚持下来,必定也是伤亡惨重”白广沉声道:“今日我一定要全歼这支军队,以绝后患,就算以二倍伤亡杀敌也在所不惜,告诉胡和鲁、哈斯乌、巴图达,若有一名敌人突围,让他们提头来见。”
他已经看出,敌人凶狠,若不比敌人更凶狠,西面必为敌人突围,面对不怕死的敌人,自己也要有必死的信心,否则士兵存有侥幸之心,气势已经输了一大截,胜券在握的战局有时候也是一把双刃剑,这就是一位统帅的魄力,为了达到战略需要,不惜一切。
胡和鲁、哈斯乌、巴图达三位北敖将领接到死命令,身先士卒,提刀率领士兵与处于疯狂不顾一切要冲出重围的关镇士兵进行肉搏厮杀。
这种战斗方式没有什么排兵布阵可言,拼的就是血性,拼的就是谁先快一步将敌人杀死,就算将敌人刺的重伤也没有什么用处,讲究的是快杀死人去,专刺敌人要害部位,一击必杀,否则当你砍断敌人手臂的时候,敌人的刀却扎入你的胸口。
场面惊心动魄,任何人第一次看见这种残忍血腥的战斗方式都是控制不住全身颤。
一个镇西军的士兵当他大刀刺中敌人胸口的时候,同时手臂被敌人齐肩砍下,手臂分身,鲜血从肩膀喷涌而出,没有了兵器,却立即扑到缠斗的敌人身后,徒手与敌人撕打,这时一个北敖士兵一刀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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