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笑道:“你们若不怕死,我到可以带你们去看一看”三人惊讶,问道:“为何”
宁霜也不应话,懒得理睬,却惹得三人好奇心连连,商量一会之后,决定去看看“救赎”是否真的三头六臂。
宁霜轻轻道:“他们正饥渴着呢可不要怨我没提醒”三人还是坚决的点了点头,表示一定要看。
宁霜便笑着领着三人前去“救赎”驻扎的地方,三人见了“救赎”之后,大感失望,还不是双手双臂的人,只不过腰粗臂状,一脸横肉,跟山寨里的人没有什么不一样。
宁霜用西夏话朗声道:“女人就没有,只有三个男人来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突然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朝三人望来,三人顿觉似进了狼窝,有些紧张,却不想丢脸,表情佯装镇定。
一人问道:“宁统领,你刚才对他们说什么了”宁霜笑道:“我说你们很温柔,让他们对你们温柔一点,不必紧张,他们不会吃人,我先走了。”
说着却离开。
一人不悦道:“怎么会紧张,打打杀杀的场面我们见到过不少”说着突然发现几个“救赎”的士兵朝这边走了过来,一个信使露出善意的微笑,竖起大拇指,“诸位真的英勇无敌,竟将“风影”打的落花流水,我们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话刚说完,三人突然各自被抱住,大声惊呼道:“我们是来瞻仰各位英雄的,并没有恶意”突然感觉裤子被扒了下来,屁股一凉,紧接着一股穿心的疼痛从屁股传遍全身,三人放开嗓子喊出如狼一般的哀嚎,杜鹃啼血般的声音传入其他山贼的耳中,让这群凶残的人,心里也不禁跟着一起悲伤。
宁霜返回,安瑶听到声音,问道:“宁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否他们三个被”宁霜笑道:“当家放心,他们只不过亲热的深入交流一番”安瑶讶道:“那为何会发出如此悲痛的声音”宁霜淡道:“大概被他们悲惨的身世所感,情动而呼”安瑶点了点头,喜道:“宁公子,其他三位当家在书信中表示,愿意与英雄寨联合抗击安卑军队,宁公子是你打败幼虎,才让他们有信心有勇气面对安卑军队”宁霜笑道:“如此甚好”两人返回屋内,交流了一些细节之后,宁霜打算离开山寨,安瑶送他出去。
刚走出门口,就看见三个信使半屈着腿弯着腰,拖着缓慢无力的步伐迎面走来,但见三人脸色苍白,容神憔悴,双颊布满泪痕,似被风雨摧残无数次的花朵一般。
安瑶上前询问为何如此伤心,三人看了一眼露着微笑的宁霜,却摇了摇头,死活不肯开口说半句话。
宁霜说了一句:“应该是被打动的心身俱碎了,你们三人都太善良了”说着便朝“救赎”驻扎的方向走去。
第50节默契
征伐侵略的军队有一个无法改变的规律,那就是军队会越打越少,原因不外乎一点,占领一地就需要留兵司守,否则一转眼这个占领的地方又不知道是谁的,北敖联军在入侵大东国也同样面临着这样一个问题,妙瀚是一个名将,在一开始与大东国军队交战的时候就制定了全局的攻防策略,那就是有策划性的攻占,而自进入庸关,军队便有目的行的自从西向北攻占,从西向北形成了一道稳固的战斗防线,假如全面南侵,也会很很快的占据大东国的大片土地,当也将遇到一个问题,兵力分散于固守城池,后方不稳变数太多,而一旦大军威胁到大东国的各方势力,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主动出击,这样一来北敖联军将面临处处受敌的境况,倘若城城想保,各城关援兵来回奔波,最终城城将失,攻打下来的城池又回敌人的手中,长了了敌人士气灭了自己威风。
妙瀚清楚的认识到,北敖打到那里抢到那里以战养战的策略根本无法征服地阔人广的大东国,他明白这些占据的城关要塞,恰恰就是军队往前推进的军队支柱,不然大军的后勤辎重从哪里来以战养战的策略虽然没有负担,行军灵活,但是却要保证屡战屡胜,一旦部队陷入苦战恶战将形成恶性循环,最终补给不足,撤退防守无门,陷军队于绝境之中,战败自然意料之中。一支充满狼性有强大战斗力的军队一旦变得聪明谨慎,那就更可怕了,就像我们面对一个力大如牛的蛮汉会以巧的方式,而不会一味与其强行拼斗,从妙瀚的出现改变了这个只会用蛮力征服对手的民族的战斗方法,学习敌人的优点,这个民族变得越来越强大。
所以妙瀚率领大军攻打京师是有目的性的,逼迫大东国军队南撤,而他就可以将重心转移到刚刚占领的地盘,慢慢的一步步将大东国给蚕食,而让敌人没有一点机会。
不是北敖惧怕大东国南面的军队势力,也不是北敖不想一举追杀消灭镇北军这支心腹大患,而是时机未到,大东国疆土辽阔,地形复杂多变,在这种环境下,很多时候并不像在草原之上以兵锋优劣见高下,多了太多的变数了,当然敌人主动来攻,也是北敖乐意见到的事情,毕竟此刻他们是占据城关要塞的一方,待敌人强攻不下,兵疲力耗之时,反攻之,胜势明显。
妙瀚其实并不着急占据京师,大东国朝廷天子偕文武百官已经撤退,京师其实只是一座空城,南面的土地还掌握在大东国各方势力的手中,就算占据了京师,大东国还是要渡河作战,渡江作战,就算占据了京城也只是多了一座城池而已,虽然能打击大东国军队百姓的士气,但在妙瀚看来这并不重要,他所想的是在怀来此地缠战消耗大东国的有生力量,保持一个胜败均衡之势,让大东国的其他军队看到获胜的希望,逐渐增援而来,他对这个民族的存亡感还是有很深的了解,利用对手道德倾向也是他战胜对手的手段之一。同时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为他赢得时间,巩固占领的,需要大量时间和兵力巩固的后方城关,消化残存反抗力量为己用,此消彼长,这也是为什么素以屠戮出名的北敖安卑这一次却没有做出类似屠城的事情来,而是将大量的战俘百姓当做俘虏。
每个将领都有自己的想法,易寒知道怀来关口并不是北敖联军的兵锋之锐,他所需要的是一股气,一股让大东国所有军队百姓有信心战胜敌人的气势,这就极需要一场大胜,借此将大东国各支军队拧做一股绳同心对抗,而不是见敌之威而逃避,自扫门庭雪,在易寒想来这一场大胜的意义远远比杀了多少敌人要重要许多。
妙瀚与易寒,一个信奉以势改局,一个却更看重果从何因,太多太多的战役让易寒清楚明白,不可逆转的因由注定着结果,就算熊熊烈火遇到水也必将熄灭,水与火之间已经注定了结果,这不可逆转,所以他需要所有人站在他的身后,与他同心,只是造化弄人,一个人的能耐终究有限,自然也需要天意来助一臂之力,他的际遇让发生在他身边的事情有了太多太多的变数,换个拥有同样想法的人,结果也许大不一样,因为他是易寒,这是谁也无法替代的,就像雁门关一战,换一个与他有着同等才能的人,也许最终结果并无法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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