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一提,此刻,向来目中无人自视甚高的往利虎翼站在他的面前却感觉如此的卑微,他拥有一切,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易寒露出微笑,善意道:“往利大人”往利虎翼讶异易寒会对他如此善意,他们彼此的身份不是注定是永远的对手吗他不记恨自己曾对他无礼恶言相向吗就像他与费听元昊一样,表面上恭恭敬敬,暗地里却是彼此仇视,内心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往利虎翼却也不能丧失表面上的尊严,冷冷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此刻你不是应该陪伴在狼主的身边吗”
突然想到自己新婚之夜,一个人孤单在房内等候一夜,隔日一早,狼主又忙碌国事而去连来看他一眼都没有,莫非他也是遭受如此待遇,看他刚才表情,明显心情郁郁不欢,莫非女神一般的狼主召他为夫,如此大肆隆重,只不过是想笼络这个天纵将才,永远归西夏所有,而此刻大局已定,狼主就不必看他脸色了,暴露了真面目来,往利虎翼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越想越确定自己的想法,这让他心里获得了极大的安慰,不甘的内心瞬间找了了平衡,难怪他刚才对我如何和善,原来是和我一样同病相怜,往利虎翼明白这种感觉,他深有体会,那个时候是多么想找一个朋友来诉苦,心中冷哼,你虽名声在外,但我往利虎翼岂是俗辈,你露出笑脸我便似狗一般与你亲热,瞬刻只见他的自信心又膨胀起来了,狼主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拥有至高无上的身份,迟早有一人,他会证明自己才是狼主唯一可以依靠的男子。
易寒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些,往利大人这里是哪里”
不想说这些事情又如何能启齿,只能蒙在肚子里一个人苦咽着,此刻往利虎翼认为这个麒麟也不怎么样,他不为狼主所抛弃冷落吗名声在外又如何,在尊贵无比的狼主眼中,你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而已,眼睛透出光芒冷冷道:“这里是我的院落,你来找我有何事”
看来往利虎翼认为易寒是自尊心受创而前来找他。
往利虎翼眼神突然神光炯炯倒让易寒讶异,他自然也猜想不到往利虎翼心里会有那种复杂的想法,因为往利虎翼所猜想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来,易寒淡道:“我不知道这是往利大人你的住处,我只是出来散散心就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往利虎翼心中冷笑,却不相信,为何偏偏就走到我这里来了,“既然如此,那就恕我不方便接待了”说着转身要走,不想与对方套半点近乎,突然他却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拓跋宫令在宫女的带领指点之下朝这边走来,她阴沉着脸,脚下的步伐显得匆忙,身边破例带着一品堂的高手,这些高手平时都隐蔽在暗处从不出现在人前,看来是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她目标所指看来是这个刚刚新婚的男子,却打算留下来看好戏,心中冷哼,难道你以为你是麒麟在狼主面前就可以矫情吗她是一国之主,你只能无条件的听从,倘若想借用自己的身份想从她那里赢得一些宠爱,有你苦头吃的了,入宫一年多的往利虎翼对此深有体会,锋芒不露的他面对冷酷无情的狼主,已经被磨的一点锋芒也没有,或许在人前可以装一装,但是在狼主面前,他已经完完全全沦为一个附庸。
在往利虎翼看到拓跋宫令,易寒也看到了,他自然也明白拓跋宫令突然出现是因为何事自然是要责难自己,看到她阴沉着脸,怒气冲冲,莫非真的要将自己重罚不成,他淡定只是瞥了一眼之后,就将目光移动到周围的风景,心里却也没有心情欣赏这么美丽的景色布局。
拓跋宫令跨步走到易寒的跟前,目标明确,甚至无暇顾忌旁边的往利虎翼,手一举,刚想喝令将易寒拿下,声音稍有停滞却没有喊出来,她很愤怒,还真的没来没有看见这么大胆的人,连狼主也敢欺负,她更生气易寒,别人想要这等待遇都求不到,他却不好好珍惜,昨夜临走之前她生怕这人骄傲,还再三叮嘱,今日一早就生这种事情来,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只不过是狼主的一句话,就是狼主如何喜欢你,她毕竟身为狼主,威严是不容冒犯的,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自持受君王宠爱而行径放肆,最后丢了性命,又不然哪来“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说实话,她潜意识里喜爱这个男子,要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为了他,做出一些过她本分的事情来,可如今就是自己想保他也保不住他了,刚刚她做主说将易寒拿下,狼主神情低落,一言不也没有反对,她只好硬着头皮带人前来。
面子还是要给的,特别是在王夫往利虎翼的面前,从往利虎翼悠然的表现,她也明白往利虎翼整等着看好戏呢突然间她心中对往利虎翼有了非常恶劣的印象,幸灾乐祸的小人,也配成为西夏第一勇士,反观易寒虽做错了事,这一身傲骨反而让她心里暗暗尊重,对易寒有些幽怨,只是人有点固执呆笨了一点,一点也不了解女子的心思,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简直楞子一个。
拓跋宫令突然说道“往利大人,我有事与易大人商议,借你院子一用,请回避一下好吗”
往利虎翼原本以为拓跋宫令要当场作,却没有想到她瞬间冷静下来,心中暗道:“这个女子不愧为后宫的一把手,自己曾屡番亲近,她也表现的循规蹈矩,没有半分热情,在皇宫一年却依然与此女没有多少交情,似乎入宫前一样陌生,淡道:“宫令请随便”说着返回自己的屋子。
拓跋宫令想移步找个幽静的地方和易寒说几句真心话,奈何此刻的气氛根本不允许,对着身边人说道:“你们先院外候着,我与易大人说几句话”待周围的人都散去,阔大的院子只剩下两个人,两人沉默良久,拓跋宫令先开口道:“易大人”不知道为何口吻却似乎有点责备的意思。
易寒并未转身,背对着拓跋宫令,淡道:“宫令是狼主令你来将我拿下吗”
拓跋宫令声音突然高亢,“你也知道我是要来拿你,那你可又知道平白无故的我要一大早就带人来将你擒拿”易寒淡道:“夫妻间,小吵小闹不必这样”他口气上虽然说得很轻松,但心情并不是轻松。
gu903();“若是寻常夫妻,自然无罪,可你的妻子是西夏的国主,你冒犯了她,就是以下犯上之罪,这罪说重可是死罪,说轻也只是狼主的一句话就可作罢”拓跋宫令先是问责警示,后是轻劝提醒,言语之中还是表现出关心易寒,对他又喜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