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冷声道:“你以为我耐你不得,今日你将这里的秘密都告诉我,我不用求人,明日亲自带人亲自来捉你,看在我们有些交情的份上,你还是主动一点”宁霜笑道:“在世上,谁黑谁白又如何分的清楚,难道手段激进一点就是黑,心存妇人之仁就是白吗我只是与他处在不同的立场而已,当今世道必须先破后立。”
一语之后又道:“假如我不带你出去,你走的了吗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说着一脸冰冷。
易寒严肃的看着她。
宁霜突然嫣然一笑,“我是不敢,因为不舍得,再说小姨子怎能杀了姐夫呢”
她的逻辑思想却是怪异。
易寒依然不语,只是看着她,她想看清楚这个女子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
宁霜随意道:“你明日尽管带人前来,反正这同福楼我也打算不要了,再建一座就是,只是我这里的秘密可多的是,到时候可就不是有人要阻拦你,而是非杀你灭口不可,我呢只能认倒霉,心情不好,临走之前就随便杀杀人消消气”易寒看着她,一声不吭,只是他的眼神凌厉无情,宁霜倒怕了他,“我放了他就是,你不要再这样看着我”易寒问道:“不用我再求你了吗”
“我宁霜从来不会让人占便宜,你是第二个,第一个我是斗不过她,第二个是我心甘情愿”易寒知道,放了华笙,定会给她惹来许多祸端,她依然肯如此,这一点也不符合她的性格,难道她真的是为了自己,易寒心中又迷茫起来,为什么眼前的女子,他一点也无法看透。
宁霜神态有些疲惫,淡道:“我们先回阁楼去,人明天一早我就放了他”易寒给了她一个拥抱,算是感谢她对自己的特殊照顾,心中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寻找这样一个理由,他确实一直想拥抱她,此刻她多么需要可依可偎。
在被他抱住的那一刻,宁霜停止脚步,也不说话就任他抱着。
第42节宏大目标
宁霜对于易寒来说是个女妖,她是危险的,时刻都能取你性命,只是她浑身充满着诱惑,易寒最无法抵挡的就是美好的事物,无论是锦绣山河还是倾城美人,他的心是热情,宁霜点燃了易寒内心的火焰,让他向前去征服她,他抱着宁霜,她似一团柔水,贴紧自己,紧抱着,紧握着,自己心中的火开始让这团柔水变温暖,她也反过来温暖自己,她的晶莹照亮着自己的前程,他感觉自己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自己是个英雄,白的透明的她是变得那么的模糊,她的眼睛闪烁着无限的喜悦。
宁霜静静的凝望着前方,她的身体却在凝望易寒的欣赏,凝望易寒的满足,她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寂寞,因为这是生活,他是出于怜悯还是出于爱,宁霜突然很在意这个问题,这让她感觉很可笑,一切都变得让她无法操控,宁雪的警告并无道理,男子与女子不一样,他会让女子吃不消,无论心肠多么坚硬,无论内心多么冷漠。
宁霜轻轻的掰开易寒箍在她小腹的的手臂,转过身来看着这个沉浸在美梦中的男人,眼眸露出一丝怜悯,真诚而温柔的道:“回去吧,我让宁剑送你”她没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别人说话,说着她背身走了,易寒自然会跟上来的。
易寒是跟上来了,却捉住她的手,“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想要做的事情,我帮你完成”宁霜回头,却不忍心看着他,“我要做的事情你帮不了我,你下不了手,我了解你,你是个淳朴的人,而我外表洁白,内心已经污秽的不可拯救。”
易寒还是那句话,“我帮你完成,我并不是想得到你,只是希望你不孤独。”
宁霜轻轻笑道:“你永远得不到我,我一直在利用你,你在我眼中其实只是一颗棋子而已”说着她从石门走了出去,易寒会跟上来的,易寒跟上来了,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她为什么要说真话,难道不知道这样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吗也许真假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顺着长长的走廊走了出去,两人心中都有话想说,就算一句无聊的话也可以,只要能打破这一刻的安静,他们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只是终究见到宁剑的时候,两人还是没再说上一句话,在临走之前,易寒将身上的外套还给宁霜。
宁霜微笑道:“披上吧,天冷”她已经习惯关心他了。
易寒还是把外套还给了她,“我习惯轻衣,衣物的暖体亦能累体赘身。
宁霜并没有再次拒绝,她不是一个婆妈的人,待宁剑将易寒送走,她才感觉自己身上的女裙如此碍眼,她并不喜欢,可是刚刚却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换回男装,持剑在院子里舞剑,天空中飘着淡淡的雪花,根根枯枝伴着雪花落到地上,她虽有武功,却极少施展,她用嘴巴杀人却从来无需亲自用剑,那一段段枯枝,就像每一个她像迅速解决的敌人,她的内心很浮躁,这让她的招数变得毫无章法,突然她的剑却停了下来,入眼处那是一抹鲜艳的红,这梅花就像易寒的心一般火辣辣的红,寒梅傲雪散发出沁人心鼻的幽香,宁霜眼神露出怜悯,露出温馨的微笑道:“从来没有东西能在我面前如此骄傲,我准你这么做”宁霜又舞起剑来,六道楼边,九枝灯下,雪光滟滟,寒风清清,一道倩影,流辉婀娜,游刃华曼。
“破腊忽怜暗香来,一抹嫣红似人心。偶有雪落堪入画,绝无人出亦多情。愁髓丹石剑一枝,沁灯如点柔千依。岂是几世能修到,清清闲醉也应宜。”
宁霜边舞边吟,吟完剑也舞完。
早就回来的宁剑这时才说道:“主人,易公子已经回去了”宁霜将剑扔给宁剑道:“这不是一把好剑,连石头都砍不断,送给你了”宁剑随手接过,看着这把寒芒毕露的宝剑,讶异道:“主人,这把霜华是你的贴身宝剑,宁剑不敢收下”说着试探性的朝一块丹石斩去,剑落,丹石立即断成两块。
宁霜挂着微笑淡道:“把这块破石头给搬走,院子里的灯也给熄灭,我要安寝了”说着走进六道楼。
留下宁剑一个人一头雾水,难道易公子惹主人生气了,除了宁雪小姐谁又能气的了她。却不知道主人今夜要不要自己侍枕,想到这里白皙的脸颊浮现出一丝红晕。
夜深了,所有的人都睡下了,易寒并没有前往淑德府,深夜归营,一宿过去。
隔日,易寒以枢密院侍中佐天子的身份巡视了,殿前禁军、侍卫马军禁军、侍卫步军禁军三军,心中暗暗欣喜,果然不愧为皇城禁军,个个年轻力壮,英姿勃勃,不过这支禁军就像一把未经磨砺的宝剑,虽装备精良,不过打起仗来却很难胜过那些黑皮瘦骨的边防军队,不是说这支禁军的能力不如那边边防军,当初这挑选人员的时候,这禁军责任乃是保护皇城,当然是里面最好的人,只是禁军虽日日操练,但又如何比的过那些实战经验丰富的边防军,操练终究只是操练,而血战沙场的人的胆识镇定是这些禁军永远比不上的,意志也较为懦弱,一旦打了败仗,就很有可能造成溃败,易寒心中有个念头,将以前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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