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煞老大沈青眼见王长虹刀招霸道,无处可逃之下顿起拼死之心,口中狂骂一声,手中一对判官笔抖出无数灿烂笔花迎向空中刺下的无数刀光,身旁其余四煞也是各使绝招全力出手,他们知道,如果不拼这一把等着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叮叮当当”一阵细密的铿锵之声响起,漫天火花激射之中,五煞踉跄着脚步,身上到处是一道道细密的伤口,满身鲜血狼狈无比的退了下去,不待五煞身子站稳,王长虹身影再闪,顿时消失在五煞眼前,紧接着消失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五煞老五的身后,手中金背砍山刀旋转着自五煞老五的颈部滑过。不待五煞老五惨叫声响起,他的人头已经冲天而起。而随着王长虹口中一句“刀出无回判生死”在王长虹飞快的身法帮助下那把金背砍山刀犹如索命的鬼魅一般忽隐忽现,不可琢磨的出现在五煞老二的胸前,毫无阻碍的将五煞老二的丧门剑与他的胸膛破开。
漫天血雾之中“刀问天下何人敌”王长虹口中又是一句七言,手中金刀光芒大盛,强大的刀气一瞬间将五煞剩余的三人包围住,只听得一阵铿锵争鸣之声震耳响起,血手五煞之中剩余的另外三人手中的兵刃纷纷碎裂开来,刀光倏敛,王长虹已收刀入鞘停身坐骑之前,而另一边血手五煞中的老大沈青,老四、老三各自以自己发招的姿势呆呆的站在原地,痛苦扭曲的面容上不时闪过一道一道的金光,那是王长虹所发出的刀气。
“好厉害的刀,不愧北刀在前,南剑在后”五煞老大沈青话未说完七窍之中已是鲜血狂流。
看到父亲收刀回身,又看到五煞三人满脸痛苦七窍流血的样子,一直坐在马背上的翰儿已经知道了血手五煞几人所要面对的结局,心中想着口中却不由轻轻的叹了口气轻声的向着王长虹问道:“父亲,这难道就是江湖中人都会有的结局吗”
“翰儿,虽然江湖人难免江湖亡,但这并不是所有江湖中人都要经历的事,而只是武林中那些作奸犯科行凶为恶之人的结局”王长虹深深的看了一眼马背上的爱子,没由来的竟看到爱子的眼中充满了与他那十几岁年纪完全不相符的睿智。
身形起落之间王长虹已落在了自己的马背上,回头看了看翰儿口中道:“翰儿,没有必要为了一些作奸犯科之人的下场而感慨,他们既然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他们就有如此下场的觉悟”
“父亲孩儿明白了”翰儿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想了想翰儿又道:“可是父亲,您将他们杀了,那几十万两灾银不是找不到了吗”
“哈哈哈傻孩子,你当朝廷那些锦衣卫的密探都是些吃闲饭的吗他们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刚才为父所使的横刀招式可看清楚了吗”感觉到话题有些沉重,王长虹不由改口问到,说完不待翰儿回话已掉转马头向着来路驰去,将兀自立在当场的五煞兄弟三人抛在一旁。
“父亲,孩儿看的很仔细,父亲的横刀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翰儿抱着父亲王长虹的腰说道。
“哈哈哈,翰儿又有了进步,竟然能看出为父的横刀诀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哈哈哈”王长虹闻听儿子一本正经的话不由哈哈笑道。
“父亲又笑话孩儿了”听到父亲笑语翰儿不由小脸通红的说道。
“哈哈哈,好好好,为父不笑话翰儿了,哈哈哈”父子二人随着笑声越走越远,转眼之间快马已经急驰而去。而这里的还摆着进攻姿势的三煞突然自身体的正中间齐齐的爆裂开来,六片尸体落于沙尘土道之上,一阵血雾随着漫天的风砂飘散在空中,五匹已经无主的坐骑打着响鼻时不时的低嘶几声,天空中那十数只远远旋飞的沙鹰仿佛闻道了空气中的血腥之气,慢慢的往地上落来,对于它们来讲,又有可以裹腹的食物了。
狱王传奇完全修改版第二章宅心仁厚年少狱卒
此时正值大明万历初年,如狼似虎的东厂西厂内厂与朝廷密探锦衣卫这三厂一卫已经把这个清平世界闹的是乌烟瘴气人人自危。而东南沿海亦时有东瀛倭寇攻城掠地烧杀捋掠,堂堂天朝上国竟拿东瀛倭寇毫无办法,虽然有一代抗倭名将戚继光的戚家军将沿海地区大部分的倭寇全都消灭,但是仍然有着为数不少的倭寇余孽时常骚扰我大明海疆。而在刚刚过去不久的万历五年,本来就不安稳的黄河又在崔镇决口洪水四溢淤塞了淮河口,淮河水又将高堰湖堤冲坏,高邮宝应等县俱被洪水所淹,到处是一片汪洋,而朝廷的赈灾之银又被强人劫走,虽然找到了下手劫银的血手五煞但是早已经大不如前的锦衣卫却到现在也没有找回那数十万两的灾银,连年不断的天灾人祸令此时的大明朝早已经没有了太祖建
国成祖迁都那时的繁荣,而万历首辅大臣张居正的病逝更是在本有所起色的大明朝政之上狠狠的添上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所有的一切外忧内患令朱家江山显得那么的风雨飘摇,仿佛一个已经垂垂老矣的迟暮老人在有气无力的苟延残喘着。
相比这遍地孤鸿的混乱天下此时在京城的大内天牢中却显得很是平静,虽然大内天牢内的重要人犯江湖巨盗不在少数,但也只是偶尔有几声哀号低泣自牢房中传出,更多的是死寂般的寂静。
这一日的日暮时分,随着大内天牢那沉重的大门吱吱嘎嘎的开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提着一个快有他身体高的大木桶很是轻松的走了进来,向着坐在大门旁边百无聊赖的四个天牢狱卒点了点头开口道:“四位大哥,我来送饭了”说着双手轻轻地将大木桶放在了天牢的走廊中。
四个天牢狱卒纷纷站起身来,臃懒的抻了抻腰,为首一人开口笑道:“翰哥儿也不嫌辛苦,这活儿本是弟兄几个应该做的,倒叫翰哥儿帮忙送了三年”
“呵呵牢头大哥客气了,总不能叫我什么也不干的干呆着吧”被称为翰哥儿的少年狱卒轻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