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为自己有机会生存而高兴,而是几乎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死刑,弄得九叔差点下不来台,最后干脆也不管你啥意见了,统统视为选择被研究。
对于这一点,蒋欣欣的看法是:“看来不管怎么样,没人愿意当小白鼠呀。”
龚平的看法却和她不一样,龚平看过这些人的笔录,原来人一但丧尸化,首先侵犯的就是他们的亲朋好友同事,所以这些人虽然肉体上的疾病被治愈了,但是已经万念俱灰,在这个时候死或许是种更好的选择吧。
至于那些久治不愈的丧尸,被以“强化治疗”的借口送到研究部门去了,在那里他们或许有机会和被判处死刑的同事偶遇。
至于鲁吉文伯爵,也将在被判决后送到了一个研究部门,享受非人待遇。但是龚平觉得这事儿还没完。
鲁吉文伯爵在案发前后,一直和欧洲的某个疑似吸血鬼的家伙有联系。并且承诺来宝丰市见面,自从鲁吉文被抓后,吴敏一直派人继续冒用鲁吉文的名义和他联系,但是两星期后联系就中断了,是对方察觉了什么还是其他原因不得而知。而鲁吉文公开的疯狂作案有很大程度是欧洲这个家伙唆使的,难道这仅仅是个恶作剧吗
不过龚平没时间细琢磨这回事,因为新的问题又来了。
综合治疗中心完成了历史使命,痊愈的,病患却回不了家,因为这次灾害给人心灵上的伤害,远远高的,他们的乡亲害怕他们再度发病,再度变成野兽。于是对于这些人安置问题就又成了首要的问题,综合治疗中心的病患难民和龚平异度空间里的康复者,加起来足有五六百人,这么多人要吃要喝要工作,可不是件容易处理的事情啊,而这些人一天不得到妥善安置,龚平这个主管就一天得不到安宁。
最后经过多方面的协调,这五六百人由龙王洞接收一批。当年龙王洞闹旱魃,虽说杀的人相对不多,但把那地方祸害的不前,周边几个村子逃去别处谋生的不少,随说后来旱魃被龚平诛杀也回迁的一部分人,但是大多数人都是举家外迁的,又看惯了外边的花花世界,都不愿意回去了。所以虽说龙王洞的娇娇神庙香火鼎盛,可当地实际人口并不多,很多坡地都荒芜着,正好拿来安排一部分人,虽说这里也有反对意见,却比别处的声音小很多,而且又有娇娇女神罩着,算是个最合适的移民地点了。
另外还有部分年轻男女被安排到七塘坝。
七塘坝也是较为偏远的一个地方,原本并不叫这个地名。很多年搞开发的时候,某个领导说要在这里建一个大水坝,于是就轰轰烈烈的上了马,结果由于地质条件不符合建坝条件,又赶上这个领导因为经济问题落马,水坝在建了一大半的时候停工烂尾道现在。原本那地方几十年也没人管了,却是天公造化形成了一片,后来被某个摄影师航拍,那照片照片居然得了奖。于是又有领导想在这里修建度假村,可是这里实在太偏远,一直没人愿意投资,没想到这次这里却被派上了用场。
这次移民是很拉风的,军方还支援了几十辆轮式装甲运输车作为载具,好多人走的时候嚎啕大哭,甚至趴在地上不愿意起来,最后只能由当兵的架上车。到底是故土难离呀,而且这次一走和往常出去打工又是不同的,就是被乡亲父老赶走的。其实他们的那些乡亲父老看着,听着这场面也难受呀,可为了自家的安全,最终还是擦干眼泪做冷眼旁观状了。
送走了所有的病人,就该处理工作人员了。龚平他们接到指令:鉴于各位劳苦功高,特准予休假半年。还没等他们乐出来呢,下一句紧跟着:地点可在龙王洞和七塘坝任选。一句话说白了,还是放心不下,把我们也隔离一下啊。
“唉鸟尽弓藏啊”蒋欣欣仰天长叹。
龚平冷笑道:“不错了,总算没兔死狗烹。也罢,就当个休假吧,自从来了二十二处,都没好好休息过。”
蒋欣欣抢白道:“还是你们以后神通的好啊,顿顿脚就逃掉了,哪里像我们”
龚平道:“先前的确是我疏忽了,只琢磨着怎么把病患都安排好,却忘了自己。”
蒋欣欣笑道:“那现在好了,你说怎么办吧。”
龚平挠挠头说:“只能尽量争取点好条件了”于是两人又密谋了一阵。就在这当口,龙娇娇打来电话,兴奋地说:“听说你要修半年假而且可以到龙王洞来你来嘛,这儿可是我的地盘儿。”
龚平看了蒋欣欣一眼,蒋欣欣点点头,于是龚平说:“我决定去七塘坝啦再说了,你就不怕我再把你的庙掀了”
龙娇娇笑道:“掀就掀,反正现在超调所不缺钱了,这些也都是你的产业,坏了都算你自己的。可是你干嘛不来嘛是不是在治疗中心混了两个月又有新相好了嗯别忘了,我有内线的。”
龚平也笑着说:“不就是小白嘛,他现在比我还忙的,呵呵。这么着吧,我让欣欣和你说,弄这些事,我总是笨嘴拙舌的。”说着把电话交给了蒋欣欣。
颠簸了五六个小时,车门终于打开了。小丽一下车顿时了眼。
已经想到情况会很糟糕,可是没想到会这么糟糕。放眼望去简直就是一片大荒滩,一排东倒西歪的旧工棚想来就是他们将来的住所了,另外还有一样人工建筑,那就是绕着大荒滩的一大圈铁丝网。
“这不还是隔离嘛。不是说我们都好了吗”几乎所有的人都吼叫了起来,两个负责护送的工作人员当场就挨了打,还好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排士兵,他们维持了秩序。后来随着食品被褥等日用平的不断运来,大家也就承认了这个残酷的事实,虽然同样是被隔离,这里毕竟要比原来那个地方宽阔多了,而且只要不招惹铁丝网外执勤的士兵就行了,而且还有一样好处,就是吃饭日用全不花钱,也不用劳作,有些丧失了生活目标的懒人甚至想,能这么过一辈子也不算太糟糕。但是他们到这里的第三天晚上,又发生了一次动,而这次动的最先发起者,居然是那一排一直坚守着职责,维护着隔离区内部秩序的士兵。
接到命令,业,支援七塘坝建设,帮助灾民重建家园。
“什么”
“不要我们了”
“这不是卸磨杀驴嘛”
这次可不好安抚了,虽说他们早就上交了武器,可毕竟都是精锐部队出来的,个个训练有素,一但发生点什么意外,其杀伤力远胜于数百灾民。
那个排长强忍着内心的失落感,好容易安抚下去了士兵毕竟是军人,守纪律他本人试图和外围驻军交涉,毕竟一但业,他也不能例外,这个排长出身贫寒,好容易熬到今天也实属不易。谁知外围驻军和他们不是一个部队的这也是上面故意安排的,根本不给通融,这个排长情急之下犯了一个错误,他试图翻越路障,而对面又偏偏有一个经验不足又急于立功的新兵,当场就开了枪。这个排长被打成重伤,被部下救回后死了。
这还了得自从综合治疗中心建立之后,就没再开过枪,即使是李凯整肃纪律阶段也没人用过枪有冲动的年轻人当场就炸了窝,胆子大的就摘了门框要去拼命,胆子小的也在考虑是否趁着黑夜囚水逃走,还好部队中有个军士,年纪大,威望高,他站出来平息了众人的怒火,并提出两套方案,一方面通过正规渠道和军方交涉,不管怎么说,既然出了人命,自然就不能这么算了。另一方面,要想办法和外面联系上,最好能找到温和正义的龚平警官。
中士提出这个建议,大家都觉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是有人提出:这次对外说的不是隔离,叫安置,也就是说龚平警官的职责已经结束了,他还会管这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