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平历来不喜欢强迫他人,也就说:“也是,怪事年年有,没有今年多,咱们还是早点上路吧。”
马菲“嗯”了一声,又从衣柜里拿出三股托天叉,又拿出狼牙棒递给龚平说:“兵器也拿上吧,既然他们出现在这里,就不是没有原因的。”
龚平接过狼牙棒,掂量了一下说:“还挺沉的。”
马菲嫣然一笑,晃晃手中的三股托天叉说:“那咱们换换”
龚平见她笑得好看,就故意正色道:“尊卑有别,主子都是拿短兵的。而且似乎你那大叉看起来更重。”
马菲被她这么一逗,更加忍不住笑,就道:“不理你,我先出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桑拿室,才走上没十几步,就听得后面稀里哗啦的坍塌声,回头看时,见桑拿室已经变成了一片瓦砾,而且看上去已经破败了很久,一点也不想刚刚倒下的“新鲜”样子。
马菲道:“后退无路了。”
龚平道:“那就一直向前呗。”
第十四章龚平在地府打劫
相传这世界上本来没有路,走路的人多了就有了路。这句话虽然是阳间的俗语,却好像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就连这么个阴风惨惨的地方都以此为准。
这条道路虽然又远又长,却高低不平,一看就是千万年来被一双双的脚板儿活生生踩出来的。
龚平提着狼牙棒,马菲扛着三股托天叉,想在路上找个人问问路,可是行路的众人似乎都很怕他们,见了他们都绕着走,更不要说问路了,连话也搭不上一句。龚平咣当一下就把狼牙棒给扔了,笑着对马菲说:“你也把叉子扔了吧,咱们一定是被他们当成劫道儿的了。”
马菲见路上的行人,大多数是老人,而且面带病容,少数几个年轻的,也是缺胳膊断腿,血淋淋的一幅凶死相。于是就对龚平说:“阿平,好像他们怕的不是我们手里的兵器,好像是我们这身衣服呐。”
龚平又看了看两人身上的衣服,然后说:“咱倆的衣服除了颜色不同,样式倒相似,好像是制服呢。哎呀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地府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的制服嘛,我手里那个也不是狼牙棒,应该叫哭丧棒才对呀。不错不错,在人间当警察,死了倒做起了地府的海关人员。这个职业油水还是蛮大的嘛,只是现在该去哪里领工资呢”
龚平自顾自说,抬头看见马菲一脸的愕然,就笑道:“你这算什么表情啊,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本相的时候,你就是个马头嘛,差点没把我吓死,不过奇了怪了,你做马面很合适,我却做不得牛头,我连属牛的都不是,最多也就是爱吃点儿牛肉这个挨的上吗”
“不对不对这里是哪里呀我不该来这里我要回去,我可是局长呀,局长呀。”随着喊叫声看去,只见一个中年大胖子,面色红润,浑身上下更是不着一缕,在路上又叫又跳的,别人都沿着路往西走,他却忽然往东跑,显然是一副开始走错了路,然后又突然明白过来的样子。
龚平对马菲说:“好了,那家伙坏规矩,你去捉他吧。”
马菲红着脸说:“才不要,他什么都没穿呢。”
龚平笑道:“那有啥呀,他说不定也是才从桑拿里出来的,不过比较性急,没向我们似的找了衣服穿,孟冷子一下来到这种地方,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嘛,而且而且你以前做护士的,啥没见过呀。”
马菲闻听狠狠掐了龚平一把说:“要去你去,我是不去的。”
龚平没奈何,只得说:“我去就我去,不过我要借你的大叉使一下,这笔狼牙棒威风些。”说着夺了马菲的三股托天叉,对着那个自称局长的大胖子迎了上去,当头拦住,把三股托天叉往地上一矗,大喊一声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马菲一听差点没晕过去,这龚平的适应能力也太强了吧,这么快就找到了新工作。
那个大胖子被龚平一拦,腿一软,一屁股坐在泥地上,但是一看龚平虽然一身的地府差役打扮,人长的却是英俊,不那么可怕,于是长了几分胆气,便想爬起来,可是还是腿发软,于是就顺势改坐为跪了,反正人在屋檐下,谦恭点也没什么坏处。
龚平很正经地念完了山歌,特别是把逻辑重音落在了最后一个财字上,下面怎么做却想不起来了,毕竟他不是真强盗,只是觉得这套服装配上这把三股托天叉,再念上那段山歌很配套而已。
不过那个胖子倒是很识相的,很快就弄清了形势,为龚平解了围,他诚恳地说:“这位领导大人,我今年才47岁,正当壮年,实在是不应当死的,身体也还康健,请你放我回去,我还是能为国家和人民做不少工作的啊。”
龚平受了提示,一副贪官污吏的样子说:“这可是黄泉路,你说走就走啊,而且,你看周围,谁不是穿着衣服呀,你怎么裸奔着就来了啊你这不是有伤我地府的风化吗”
胖子一看周围,还真是那么回事,就自己一个裸奔的。就胡乱解释道:“是这样的,领导大人,我生前正参加一个天体运动,呵呵,天体运动,如今人间很流行的,我虽然大小也是个领导,可也得与民同乐嘛,同乐”
龚平一听笑了,看着胖子的下身道:“其实什么天体运动呀,裸奔呀什么的,我倒是也听说过的,只是向你这样哈哈,像你这样戴着套子裸奔的还是第一次见,哈哈哈哈哈不过你也没完全说谎,历来xo都是两个人的事,也算是同乐啦,嘿嘿,同乐。”
那胖子一听,低头一看,可不是那么回事儿吗,立刻大窘,手忙脚乱的往下摘,可套子就像是长在了他那东西上一样,哪里摘的下来。
龚平笑够了,厉声说:“你就别忙和了,那是你的死因,没见到崔判之前是拿不下来的。”
这时马菲也走过来,对着龚平说:“你怎么知道说这些”
龚平道:“我也不知道,一张口就涌上来了,可能也就是随便说说。
马菲无语。
那胖子一阵忙乎,终于还是取不下来,又看了看龚平和马菲二人,怀着最后一线希望说:“大人,你们能不能放我回去呀,我回去后一定忘不了你俩的大恩大德呀。”
龚平笑道:“无非就是烧点纸钱给我们嘛,实话告诉你,别说放你回去,要真有那本事我们就自己回去啦。”
一番话泄了底牌,那胖子眼睛眨巴了几下。他显然是个聪明人,随即用很是瞧不起人的眼神看了龚平两眼不屑地说:“切,要是没那本事早说嘛,求人不如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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