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菲拉起龚平的双手说:“那请你你闭上眼睛,放慢呼吸,什么都不要想,就跟着我好吗”
龚平四下看了看,看到一贯嘻嘻哈哈的佘茜茜和龙娇娇也闭上了眼睛一脸肃穆的样子,又想起马菲那晚在楼顶上拜月的样子,暗想:这是练的哪门子功又看了看马菲,马菲的眼神是诚恳又惹人怜爱的,于是龚平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思绪随着马菲的慢悠悠的语音游走着。
房间消失了孤儿院消失了最后整个世界都消失龚平觉得自己坐在虚空之中也不算是虚空因为周围时不时的会划过一颗流星。见鬼了,明明是闭着眼睛的,哪里可能看到流星别在是这几个妖怪让自己中邪了吧
龚平觉得自己被愚弄了,猛然睁开眼睛想问问马菲,可是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马菲并没有在他对面,而他自己则身处于一片荒芜的空地上,周围则是一片无尽的星空。
大家都去哪里了呢这是什么地方
“主人”
龚平猛回头,看见毛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他上前两步一把抓住毛豆说:“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毛豆轻声说道:“主人,请跟我来。”说完身子一飘就摆脱了龚平的手掌,似乎脚不沾地地前行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龚平念叨着,跟在毛豆后面。毛豆的脚步轻快,但是每走一段路就会停下来,回头等着他赶上来。
沿着一条曲曲弯弯的小路,龚平看见了前方的灯火,那那是孤儿院终于看到熟悉的东西了,他几步超过了毛豆,一下推开了大门,前院空空如野,但是却隐隐地听到有人在说话,说话的声音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那说话的声音总是不远不近,不大不小地在龚平耳边回旋着,很难令人辨别清楚方向,但是毕竟这里只有这么大点地方。龚平来到了后院。
在后院,龚平受到了更大的惊骇。
孤儿院的后院原本有一棵桂花树,每年桂花开放的季节总是香飘四溢,可惜的很在龚平读警校的第二年,这棵桂花树就死了,就在刚才,龚平还在抚摸它那早已枯死的树干感慨呢。可是此时龚平此时却惊讶地发现,那棵桂花树依然活着,而且开了花,按说这眼下并不是桂花开放的季节啊。
桂花树下摆了一张圆桌,桌上摆了几样凉菜果蔬,桌旁坐了两人正在悠闲小酌,不时发出开心的笑声。虽然这两人身形很熟悉,但是由于他们的脸都是背对着龚平,因此龚平没有认出他们来。
“请问”龚平清了清嗓子,主动招呼着,心说不管你们是人还是妖,总得先打个招呼再说。
那两人闻声回过脸来,龚平惊奇的发现其中一个人正是他的警校同学不是两年前就殉职了吗而另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龚平自己
龚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居然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于此同时他的脑子也似乎豁然开朗,自己在昏迷期间不是梦到的不就是这个场景吗可现在到底是自己还在做梦,还是这里就是现实呢龚平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自己一定会变成神经病。
正在饮酒的龚平看到龚平来了,却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相反他好像为龚平的姗姗来迟感到不高兴,尽管如此他还是笑着站起来伸出手说:“你终于来啦。”
“你你是谁”龚平惊骇,不管是多么勇敢的人,突然看到另一个自己也会惊骇的,特别是在明知自己不可能有个双胞胎兄弟的时候。
那个龚平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龚平道:“快说你是谁不然我就报警了,装神弄鬼的你想干什么”
那个龚平笑道:“好吧,我就告诉你我是谁。”说着他抬起手,扶住了自己的头,生生的把自己的脑袋给摘了下来
“天呀。”谁曾见过这种景象龚平的两腿也不由得发软了,但是他强撑这自己没有倒下去,反倒虚张声势的大叫道:“我看你还有什么鬼花活你吓不倒我。”
“吼吼吼”那个摘下了自己脑袋的龚平闷声闷气地笑着,那声音好像是从肚子里面发出来的。
摘下了自己的脑袋,他的动作还没有停下来,他开始脱衣服,夏天的衣服不多,被他三把两把就扯完了,然后叉着腰对龚平说:“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也知道你自己是谁了吧。吼吼吼。”
那是一副什么样的躯体呀,两个化作双眼,肚脐化作嘴巴,眼睛在眨巴,嘴巴在张合,活脱脱是一个从地狱走出的魔鬼。
“来吧,让我们合为一体吧”无头龚平向龚平伸出了手。
龚平尽管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伸出手去,不要伸出手去可是此时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再听自己的指挥了,他也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当两个龚平的手接触到一起的时候,大地突然摇晃起来,本来晴朗的天也顿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起来。
“中招了我惨了”龚平大叫道,他的灵魂似乎在电闪雷鸣中再次出窍,穿越时空,来到了一个战鼓齐鸣,血肉飞溅的黑暗世代。
他看见了常羊山看见了刑天最后的战役
左手盾,右手斧,舞动间天地为之变色这就是刑天舞干戚
傲慢的天帝遇到了他生平最强大的对手,刑天的强大不在于他的武艺,也不在于他的法术,而是他的斗气,他那种一往无前的精神,在他的强大精神支持之下,他从南方天庭杀到中央天庭,一路上过关斩将,神鬼莫能敌,直杀到天帝驾前。天帝周围已经无人敢上前护驾,无奈,天帝只得亲自持剑与之做生死斗,他们两人剑刺斧劈,从宫内杀到宫外,从天庭杀到凡间,直杀到常羊山旁。
一时间天地变色,飞沙走石,天帝逐渐不支,便使诈道:“不要打了,你我再这么打下去,周围生灵涂炭,你我于心何忍”
刑天一看周围,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尚在茹毛饮血的人类,早被两人的恶斗牵连的死伤惨重,便动了恻隐之心,于是说:“那你说如何”
天帝朝北方一指说:“往北,苦寒冰川之地,无有生灵,你我可前往斗之”
刑天不知是计,把头往北方一扭,天帝趁机一剑向刑天的颈脖砍去,只听“咔嚓”一声,刑天的头颅,便从颈脖上滚落下来,落在常羊山脚下。
刑天一摸颈脖上没有了头颅,顿时惊慌起来,忙把斧头移到握盾的左手,伸出右手在地上乱摸乱抓。口中同时大喊着:“头来头来”
他要寻找到他那颗不屈的头颅,安在颈脖上再和黄帝大战一番。他摸呀摸呀,周围的大小山谷被他摸了个遍,无论是参天的大树还是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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