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全是人,算上攻守双方应该也有十万人左右,大家都在你争我夺每一个空地,翁某某掉到了四十一级无法使用长矛,更别说流星锤了,他现在只能依靠着狂风刀法一个台阶一台阶的争夺下去。
“卟卟卟。”几道箭矢射在了翁某某举起了盾牌,血腥的战争让翁某某无意中培养出危机感,就象刚才那几支箭矢,它们来自个不同的方,但翁某某就是在杀戮中意识到了危险,猛的举盾护住要害,使得这几支箭矢在几秒后被系统回收。
城梯一共二十七级,翁某某记得很清楚,因为每一级都有一个战友为他挡住四面八方射来的箭矢或是木头,随他一起从那座云梯爬上来的士兵差不多都成了翁某某的盾牌,现在还有三个跟在他身边冲进了小巷内。
翁某某看过很多架空历史的小说,那里都说巷战是每场战场最可怕的,特别是冷兵器战场,那些看似沉默的房子,在你稍不注意时就会有无数的兵器从四面八方蜂涌而来。
短短二十七级的城梯花去了翁某某一个小时的游戏时间,如果巷战真如传说那么可怕难缠,翁某某估计自已等人很难完成打开城门的任务,况且城门肯定有无数的东西顶着,要搬开这些也许要花去一定的时间,所以翁某某知道,他必须在一个小时内到达城门,否则他的级白掉了。
翁某某几招砍死前来阻挡的士兵后,发现前方没有红色的军服出现,他眼角一瞄大喜,原来拐过城梯顺着城根走,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鸟巷战,大吼一声,翁某某提刀带着仅存着两名士兵顺着城根往城门跑。
在他的后方无数土黄色的士兵顺着他打下来的城梯涌进了城中,而城头上的战争仍然在持续,只是守城方的大势已去。
看着面前高大重达数百斤的巨石,翁某某欲哭无泪,紧随着翁某某到达了玩家们同样毫无良策,时间正在慢慢的消逝。
“我们来。”笨法师突然出声说道,接着火球术从他手中慢慢凝聚,三名法师也跟着他一起发动火球术,可惜他们的等级都掉的很厉害,否则现在就不是一个一个的火球,应该是数个火球发出来的。
“轰。”
火球砸在巨石上发出响声,接着石屑横飞,翁某某等玩家纷纷上前开始般碎石,而一些士兵也跟上来一起搬,这些士兵应该都是随着玩家们一起爬上云梯的,就象翁某某身边那些当盾牌的士兵一样。而没有跟他们一起爬上云梯的士兵,则视若无睹的从他们身边径直跑过,冲进了横七竖八按一定规划耸立的大街小巷中。
翁某某在搬石头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不过现在完成任务要紧,他也没去想太多,城门的巨石在火球击打下变成小块,而玩家们再把这些小块的石头搬开,最后终于把城门打。
“快闪开,妈的,是骑兵。”翁某某感觉到地面有些震动,接着想起他刚进游戏时,张飞来劫狱,城骑兵就不顾玩家的性命,在街上横冲而来,所以一打开城门感到地面的震动后,他就失声大叫起来,叫完后返身跑出城通道闪到一边。
一百零三名玩家可都是猴精的,否则他们也不会搞到这么冷门的任务,当然他们获知海市蜃楼这个消息都是通过各种渠道的,现在翁某某还不清楚,只能留待任务结束后再问问了。
“第三项任务,活捉蜃市城城主。时限二天。”城门一打开,系统在提示完他们任务完成后,再次发布了任务。
翁某某等人也不打话,任由那些骑兵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而他们则认定皇宫的方向往前奔跑。
残酷的巷战终于在玩家们面前展现,无数的红色军服的士兵,加上一些布衣的百姓模样的人,手持不同的武器一条街一条街的坚守着。
翁某某带人救下了一队被围困的已方士兵后,发现这些士兵自动的归属到他们身边,这个发现让玩家们大喜,于是他们也不急着去攻打皇宫,反而四处寻找落单或是被围攻的士兵,慢慢的他们的身边居然聚集了二千多名士兵。
这些士兵自动的摆出进攻的阵型,以玩家们为首,紧紧的跟在他们的身后,一有危险,马上就有士兵扑了上来,替玩家们挡住了最凶猛的冷箭,也就是说玩家们现在拥有二千多条命。
“妈的,这样才符合游戏嘛。”一名玩家在队聊内闷闷的说道。
翁某某等玩家带着二千多名士兵攻进了一条大街,翁某某一脚踹开一家民居的门,然后拿着刀冲了进去,士兵们马上有样学样的踢开了民居的门。
一个老人,一个小孩手持着菜刀盯着翁某某,翁某某有些发怵,手中的大刀愣是没有下刀,而跟进来保护他的士兵则不管三七二十七,几刀下来,那老人跟小孩就荣归极乐。
“妈的,这游戏太变态了,这种场面都能弄出来,呜呜呜,我不玩了。”一个玩家突然在队聊内痛哭的说道,但是他没有办法下线,因为任务还没有完成。
“他们居然连刚出生的bb都杀了,这群士兵真不是人啊。我操。”一名玩家同样带着哭腔在队聊内喊道,他分不清是游戏还是现实了。
翁某某的脑中突然出现一个手持方天画戟骑着血红色大马的武将,他冲进了一间民居,画戟过去无数女人,老人还是小孩全被挑飞至空中,半空中洒出的道道鲜血,映红这位武将凶残的脸,翁某某看清了那武将的脸,那脸是如此的熟悉,是如此的亲近,那是朝夕相守的脸,那是他一出生就拥有的脸,那就是他。
“我是吕布,原来在游戏中我就是吕布,哎,头好痛。。。”翁某某猛的甩掉刀蹲在地上,抱着头呻吟起来,那群保护他的士兵面无表情的将翁某某护在中间。
好半晌,翁某某才重新站了起来捡起他的刀,翁某某知道他的游戏中百年的记忆正在恢复,但仅仅还是在恢复,他还没有想起全部,刚才的段落只是他记忆中的一部分,这一部分记忆的出现让翁某某很困惑,为什么他会杀那些百姓,难道在百年的游戏中他也是带兵攻城掠地的吗
“男妓哥,你在哪里”躲在角落被砍有些惊慌的声音在队聊内喊起,接着数十个玩家也在队聊内喊着男妓。
“我没事,这只是游戏,我们没有杀那些百姓就行了,nc是没有思想的,你们不需要太在意。”翁某某声音有些沙哑的回道,玩家们沉默了一会儿才纷纷回答,是嘛,只是游戏。
靠,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就是,只是游戏嘛,大家冲啊。
从现实与游戏中恢得过来的玩家们又有了激情,刚才震憾的一面被他们抛之脑后,当然翁某某也忘了,没有忘的就是那个骑着赤兔马手握方天画戟武将挑起老人小孩子尸体的场面。
血流了整整一条街,翁某某等玩家身边的士兵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到了三千多,这些士兵组成了一百零三个大小不一的方阵,这是由于救下他们的玩家不同而形成的,士兵们只认救下他们的玩家,并保护这名玩家。
玩家们的士兵数量都是不相同的,但都有一百以上的人保护着他们,人数多的高兴,少的也高兴,至少有这么多的肉盾,他们就不需要担心等级会掉。
血洗在进行,巷战在继续,士兵在死亡的同时也在增加,玩家们再一次投入到战争中,他们不再去想那游戏中老人孩子愤怒的眼神,以及他们被nc士兵开膛破肚时的惨景,这只是游戏,这只是任务,我们不要太在意,这是玩家们一致的思想,包括翁某某也是这么想的。
夜晚在吼叫,惨叫,血,火交汇中度过,一缕温暖的阳光慢慢的透过残破的房舍照射在正在休息的翁某某等玩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