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能为朝廷效力是吾辈做生意人的莫大荣幸。朝廷有什么要求尽管向商会提就是了。我江南商界定当全力以赴完成朝廷交托的任务。”王罡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王副会长有如此赤子之心,真是让人钦佩啊。商界若是多几个像王副会长这样的有识之士,朝廷的许多事情办起来可就顺畅多了。”张煌言颔首鼓励道。他的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也似乎比刚才更有信心了。其实在接到女皇的命令之后,张煌言本人也曾为西北军的粮草补给担忧过。毕竟在历史上,中原在西北的战事往往都会受补给所累。但此刻王罡的表现却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更使他在心中由衷的佩服女皇的先见之明。心想“钱财搞活战争”真是所言非虚啊。
“张大人过奖了。”王罡谦逊地拱了拱手,旋即又跟着试探道:“大人若是西北的局势持续不稳,那会不会影响到沃儿都宣慰司一带啊”
面对王罡有些得寸进尺的追问,张煌言这次也跟着打起了马虎眼道:“西北的局势比较复杂。会不会波及沃儿都宣慰司一带那还得视情况而定。”
“是,是,是。小人刚才问得唐突了。”王罡连忙把头一低道。他清楚张煌言只要不否定自己的探问。那就表示西北的局势十分有可能会影响到沃儿都宣慰司所属的蒙古地区。这可又是一个不小的暗示。如果藩夷的动乱波及这些地区的话,那就代表与其相邻近的陕西、山西、辽东等省份的物价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这又将会是一个多大的商机啊。
王罡脸上虽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心里头却早已是兴奋得跃跃欲试了。此刻的狠不得当即便起身赶往城内的山西会馆,同那帮老昔儿好好谈一谈。不过向来老练的他最终还是抑制住了心中的激动。因为还有一件事让他有些纳闷。却见他跟着又抬起了头向张煌言询问:“听大人的口气,小的是这几日来第一个来拜访大人的商人。难道其他商团商会就没有派人与大人接洽过”
“是啊,王副会长你是第一个来找本官的。老实说,本官的府邸向来门庭罗雀,与本官解除的商贾更是少之又少。因而,起先陛下说会有商贾来找本官,本官那时还真不怎么敢肯定呢。而王副会长你的到访也让本官刚才吃了一惊呢。”张煌言笑着解答道。
然而他的解答,却让王罡心头的疑惑变得越发深了起来。若说那些小商小贾在朝中没有眼线,不知朝廷走向还情有可原。但像香江商会这样与朝廷关系密切的大商会怎么会也没得到风声。而是让自己占了先机。这是陛下故意的安排还是香江商会另有密谋重重的疑虑让王罡眼中的神色也跟着变得沉重起来。
事实上,正如王罡所预测的那样,香江商会确实比他更早一步洞悉了朝廷未来五年的走向。向晋商贷款、积极参与北方诸省官府筹办的各项工程。这都是香江商会为在北方地区抢得先机所做的铺垫。然而,在驻藏大臣的事件上,香江商会却一改往日积极热情的作风,并没有花什么精力在上面。因为此时此刻,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让香江商会发现了一个比西北战局利润更为丰厚的“商机”。
就在王罡置身前往张府探听消息的同时,香江商会上层的骨干们也齐聚在了商会驻京的总部之中。一大清早,就被从被窝里爪出被召集在一起,让这些骨干们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他们纷纷在私底下暗自揣测着今日被召来的目的,探讨着商会内部可能发生的重大事件。但是在你一言我一语之后,众人均觉得这些日子商会并没有什么大事,值得召开如此紧急的会议。困惑与不解就此写在了不少人的脸上。直到稍后出现的陈家明以及杨开泰等人,才让现场的骨干们停止了交头接耳,一个个都摆出了一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模样。
只见一身便服的陈家明礼貌地先让杨开泰坐上首位。然后自己则站在杨开泰身旁,清了清嗓子当众宣布道:“商会今日召诸位前来,乃是为了向诸位介绍几位特殊的客人。”
特殊客人什么特殊客人。陈家明的话语,让在场骨干们的疑惑更为深刻了。正当他们想要向他询问之时。却见陈家明神情傲然地朝门外微笑道:“来自远方的朋友,你们可以进来了。”
第二部118荷兰特使忙证身份商会议员共谋利益
“来自远方的朋友,你们可以进来了。”随着陈家明的一声嘱咐,三个身着奇装异服的欧洲人在众人的目视下缓缓走进了大厅。但他们的出现并没有使在场的香江商会骨干流露出惊讶的表情。对于这一干见多识广的商会骨干们来说,几个红夷的出现更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前几次国会召开之前,也曾有红夷特意造访过商会。多半都是为了海关关税、进出口额度等等之类的事情想通过商会打通关系。对此经验丰富的香江商会早已设立了一个专门的部门来与这些红夷交道。根本范不着如此兴师动众地把商会上层的骨干一股脑儿地都召集过来。正当众人即是不解又是轻视之际,只见这群欧洲人中为首的一个神情肃然的中年男子,用生硬的汉语躬身行礼道:“诸位先生好,我是来自荷兰的范达德利男爵。这两位是亨利上校和格劳斯神甫。”
“达德利男爵不必如此多礼。来人看坐。”首座上的杨开泰热情的招呼道。他的表现显然让周围人更为纳闷起来。先不论身为国公的杨开泰已有近乎两年的时间没有插手商会的具体运作事务,光是他在商会中的身份就更本不需要如此客气的接见几个红夷。难道说眼前这几个洋鬼子另有不小的来头心中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终于让在场的某些骨干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见此情景,坐在杨开泰身旁的陈家明这才不紧不慢地向众人解惑道:“大家可能还不知道这三位荷兰朋友的身份。这位达德利男爵乃是荷兰朝廷的外交特使。此次他与另外两位荷兰特使是受荷兰三级议会之命远渡重洋赶来中土向我天朝朝贡致敬的。”
外交特使朝贡致敬听陈家明这么一说,在场的某些骨干们立刻就流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在海上摸爬滚大多年的众人,多少也知道那些所谓的红夷大使、特使,根本值不了几个钱。他们往往在本国只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商贾或是冒险者,仗着夷王给予的所谓特许证在外装模作样的冒充外交使节来滥竽充数。至于他们向朝廷朝贡的物品大多也只是一些劣质的二手货而已。于是,在场的商会骨干当中当即便有人毫不客气的反问道:“既然这三位自称为荷兰使节,那可否有相应的证件佐证”
只会几句汉语的达德利男爵当然没能听懂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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