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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长剑相思 小哥 2139 字 2023-10-04

gu903();“死了都死了。”麦丰打摆子也似的颤着,“还有神机营的张把总,和他手下的弟兄也都完了。”

“你是说,他们全部死光了”

“是死死光了。”

麦玉阶脸上一阵子苍白,两片嘴皮微微颤动着:“我们家的那些护院师傅们呢”

“大爷你就别再问了”

说着说着,麦丰可就呜呜有声地哭了起来。

麦玉阶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苦笑了一下道:“这都是我害了他们”

站在他身边的麦小乔聆听至此,女孩儿家的心地慈善,忍不住低头饮泣出声。

“好孩子,你不要伤心了,爹心里乱得很”

一面说,麦玉阶站起来,他的脸白中透青,心情正如他所说乱极了。

“自古艰难惟一死”这个世界上真能够看穿、看淡这一层的人,毕竟是为数较少,麦玉阶亦非超人,死到临头,敢情才知道平常养气修身功力之不足。

只见他来来回回地只在花厅里踱着步子。

麦丰眼巴巴地看着他:“大爷大”

麦玉阶摆了一下手,制止了他的发言他两眉深皱,显然遇见了极难决定的大事。

倒是麦姑娘悲极怒起,霍地抬起头来:“七叔,他人在哪里”

“在在前面大厅”麦丰征了一下,“姑娘你想干什么”

“哼,我这就瞧瞧他去。”

一伸手就去几上找剑,却被黄通一只手按住。

四只眼睛对看之下,黄通微微摇着头:“大姑娘,你不能”

“为什么”

“你斗不过他。”黄通紧咬着一嘴牙,“再说,令堂那边也得有人

看”

麦小乔挑着眉毛,正想回嘴,听到后来,一时也无话可说一言不发地垂下头来。

“大爷呀时候已是不多了,快拿个主意吧”

麦玉阶终于下了决心,重重叹息了一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七,你同着小乔进去吧”

“进去”麦丰吓傻了,“去去哪里”

“你就别问了。”麦玉阶向小乔道,“记着,不能离开你娘你们去吧”

“爹”麦小乔只叹了一声,两行泪水由不住夺眶而出。

“大爷你想怎么样”

麦丰抖成了一气,结巴着道:“大爷你可不能做糊涂事你老人家是”

麦玉阶挥挥手不答理他,却转向黄通道:“黄爷,你还有什么说的没有”

黄通凄然一笑,点点头道:“大爷总算定下了心,这样才好说话。”

原来他不发一言,是不欲扰乱了麦玉阶起伏的思潮,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尽管他已有效死的慷慨雄心,却不愿事在临危,陷主于不义,这件事除了麦玉阶本人之外,谁也不能妄置一词,麦某人是不能置身事外的。

“黄爷”麦玉阶一只手在他肩上拍着,“我惭愧得很”

“大爷何愧之有”

“黄兄弟”麦玉阶微微颤抖着道,“我妄自为官多年,读圣贤书事到临头,才看出我不够镇定,比起老弟你”

“大爷说哪里话”黄通冷森森地道,“你的胆识不止为此,大爷,生死事小,义不可失,否则尊府数十条人命,岂非死得不值”

这几句话一句句有似锋锐钢针,深深刺进了麦玉阶心肺之中,一时间由不住地机灵地打了个寒颤。

“兄弟你说得好”麦玉阶频频点着头,苦笑道,“愚兄差一点竟作了无义之人。”

“哈哈”黄通朗笑了一声。

时穷节见,这时才看出了他的胆识。

“大爷你过谦了,黄通这双眼睛不瞎,要不然俺千里投奔有什么话你只管关照吧。”

麦玉阶目睹对方神态,心头一震,暗道了一声惭愧,这才想到对方久不置言,实则是在考验自己为人,方才如果一时惜命,听了麦丰之言,自顾逃命,只怕不待那只老金鸡下手,只这个黄通,也必是饶不了自己,想到这里真是不寒而栗,由此证明这个黄通真乃顶天立地奇男子;较之自己私心所计,犹要高出不知凡几,心里既感又惧,更有无限钦佩。

“好兄弟。”麦玉阶转向一旁未去的小乔道,“黄爷义薄云天,不愧男儿本色

时候不多了,你就代我老夫妇,感谢黄爷舍身相从大思,快快磕个头吧”

麦小乔叫了声黄大哥,躬身拜倒,涕泪交流着连连叩头不已。

麦丰似乎不能尽然明白这番道理,却也体会到此情可感,跪下来也向黄通磕头,却被后者一把搀住。

“七爷、姑娘,这就不敢当了。”

两只手分别把小乔与麦丰双双扶了起来。

“姑娘万安,愚见受之有愧。”他面色极为凄苦,却强作欢笑,道,“令尊的安危,就交给俺吧”

麦玉阶看看小乔,唇角动了动,原是有几句父母死别之言想要交待,一来不忍出口,再者语涉不祥,话到嘴边又复吞向肚里。

长叹了一声,他转向黄通点点头,道:“一切多有仰仗,黄兄弟,我们这就去见见那个老魔头去吧”

黄通抱拳道:“遵命”

麦玉阶向着女儿微微点头举步待去。

“大爷。”黄通唤住他道,“在下还有话要当面明说。”

麦玉阶苦笑道:“说吧”

黄通道:“等一会面见了那人,言谈交涉,在下不敢妄置一词,全由大爷作主,只是一旦动上了手,大爷却要听在下处置,不得异议。”

麦玉阶黯然点头道:“兄弟这是当然之事依你就是。”

黄通再微微一笑,只见他脱下身上长衣,又脱下内着紧衣,将身子转向一角。

“兄弟你做什么”

麦小乔脸上一红,随即转过了身子。

那黄通大节不顾细行,也不避在场的小乔,他又自脱下内着紧衣,却自贴肉处褪下了一件护心宝甲正是当日关雪羽临别相借之物。

他脱甲在手,匆匆将衣服穿好,双手捧着这件宝甲,送向麦玉阶面前。

“这是干什么”

麦玉阶一时如堕五里雾中。

“大爷不必多问,只请将此衣贴身穿好,以防万一。”

“这”麦玉阶大惑不解地道,“这又为了什么”

黄通摇摇头,却道:“此衣功能防体,大爷穿上自有护身之用。”

麦玉阶心头一喜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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