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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梧桐 缺月梧桐 2195 字 2023-10-04

“护法,我是按你的命令行事的。但我是怕弄脏了地,想在外边找个河扔里面”桂凤垂头丧气的答道。

“你”林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师傅”那边左飞瞪大了眼睛,他站直了身体,大吼着问:“您要杀他不是掌门都说要放他吗那天您不是同意了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徒弟不仅如此无礼的质疑自己地命令。说的话更显得自己对章高蝉阳奉阴违,林羽气得胡子翘了起来。但他一向了解自己的这个小徒弟。所以他只是大吼一声:“闭嘴反了你了”

面对亦师亦父恩师的训斥,左飞就像他曾经千百次做过的一样,宛如被胃部被痛揍一拳,涨红着脸低头弯腰,但那边流血地兄弟却让这次弯腰低头闭嘴显得如此艰难。

“护法。那我们继续”桂凤指着王天逸试探着问林羽。

“快去快回”林羽本想痛骂他们一顿,但看了看远远的探头探脑的昆仑弟子越来越多,只是一跺脚。咬牙扭头就要回去。

“是。”桂凤景孟勇赶紧把王天逸塞进车厢。

但那边左飞一声大吼:“师傅你不能杀王天逸”

“你说什么”林羽气得浑身发抖的又转回身来,其实他想说的:“你怎么能在这种场合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回过头地他看见的是红地像虾米一样地徒弟,他好像吃了什么毒药一样,浑身在颤抖着,一双眼里全是醉酒后才有的疯狂。

左飞颤着身体迎着林羽走了过来,他手指指着那个车厢吼道:“那是我的兄弟您不是教导我一直要以侠义为重吗我和王天逸很早就倾盖相交,比兄弟还亲他一直帮我这帮我那,我为他做过什么了我他妈的还参加了对他的婚礼地突袭,我对得起兄弟吗我这叫义气吗现在您能为我放了他吗我求您了师傅啊”

说着左飞对着林羽一跪到地。

大家都愣住了,但景孟勇却悄声冷笑着对身边桂凤道:“这傻蛋这样干,林羽就是能放也不能放了。”

林羽张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他是气的,好久他才怒吼道:“给我马上滚回去这是公事不是谈你什么的狐朋狗友”

说罢对桂凤他们一挥手,就像对瘟神挥手那样着急,叫道:“还不走”

左飞此刻已经投身拯救兄弟地行动之中,已经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容易激动和完全投入的人。

左飞一把扯住老师下摆,大叫道:“师傅,掌门出门前已经嘱咐过要放人了夫人也说了一定要保证天逸安全,他是我们昆仑的女婿啊,您怎么能这样”

“狗屁女婿。”景孟勇轻蔑的小声说道。

没料想差点异口同声了,那边怒不可遏的林羽口不择言也吼出了:“狗屁女”幸好他悬崖勒马收住了最后一个字,脸皮也怒的和他徒弟一样红了,但他只能扯开下摆,愤怒的对徒弟吼道:“你今天傻了吗桂凤,赶紧做完”

“是”看着跪地求情的左飞,桂凤嘲讽的笑着,对林羽一个躬身行礼就要启动马车。

这终于彻底激怒了左飞,激怒王天逸的后果换来的是他更加谨慎的策划如何日后报复,但激怒他朋友左飞的后果,却是换来一个完全不计后果的愤怒少年。

左飞猛地跳了起来,他指着林羽大吼起来:“老师,掌门都说要放人了,你还要杀人你把掌门和夫人放在哪里你说秦明月那狗贼欺上瞒下、弄权作恶,我替你去杀了他,现在掌门说的都不算数那你为什么答应掌门放人你这样做和那秦明月有什么分别老师,您变了,我一直都觉的您越来越不对劲,以前您光明磊落,从来不从背后捅刀,可现在呢为了您和掌门我什么都去做,我也参与背后下套杀人,我也说秦明月想毒杀夫人,可是您根本就知道他根本就没做那事”

“啪”眼睛发红滔滔不绝的左飞被一击耳光狠狠抽到了脸上。

他愕然的捂着脸抬头看去,却看到了林羽颤抖着收回自己的手,他满眼都是伤痛,颤声骂道:“你这个畜生”

这耳光让所有人都呆住了。仿佛天地的中心就剩下林羽和左飞这两个师徒。

王天逸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忍着胸口的巨疼,猛地翻身下车,打了滚站起来,背缚双手的他跑到林羽面前,啪的一声直直跪下。

“林老师,我的大仇人是秦明月,您能手刃他,是我的大恩人我王天逸实在没有理由对现在的昆仑有任何不利之举这也是亡妻的遗愿请您留我一条狗命吧”说罢,头直直的朝下落去,咚的一声砸在林羽靴子边的地上。

咚咚咚

双手被捆,没有手的支撑,所以王天逸每次磕头都好像锤子一样直上直下,额头上的血砸得石板上一片血红。,

“兄弟对不起你啊”左飞看着王天逸的求饶惨象突然泪水滚滚而下,也跟着重新跪下,陪着王天逸一起朝林羽磕起头来。

“唉”林羽一声长叹,终于弯下腰来,先扶住了王天逸,又扶住了左飞,他摸着左飞的头叹气道:“你是个好孩子啊。人在江湖,唉为师有些事也也没法子啊。”

说罢一指大门,对王天逸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不是你的敌人,我相信你的话,不要让我失望,替我向你的霍帮主问好你走吧”

被林羽放生的第二天夜里,王天逸就带着手下连续突袭五家店铺、杀入六个院子,斩了十三个貌似普通的平常人这是他所知道的秦明月布下的眼线,这几乎捣瞎了昆仑在建康的眼睛。

卷九烈火大江第十一节半步不退上

太阳都升到正中了,建康一个低矮破落的院落的窗户中沉闷的梦呓,一个满脸慵懒的男人推开黑腻发亮的被子,在床上坐了起来,他二十多岁模样,浑身肌肉虬结,显得健壮有力,手臂微一曲起就满是一块块耗子般的凸起,但他正用这强健的手臂来搓脸,好像揉面团一样揉搓了好久,这才睁开了血红的眼睛,第一件事却是扭头去桌子上寻覓什么,等看到摇摇欲坠的破桌子上的那酒壶,眼睛才一亮,伸手抄来对嘴就喝,却一滴也倒不出来了,早就空了。

男子晃着那轻飘飘的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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