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霍无痕所说,燕小乙一众保镖先是一愣,接着看着王天逸哄堂大笑起来,王天逸却是先变木
鸡,然后又被哄笑的又羞又恼,要不是胳膊被霍无痕拽着,恨不得马上就找个地缝钻里面去。
宋南蒸被霍无痕当面戳穿,却毫无愧疚之意,在王天逸看来反而简直有点的得意洋洋,他对霍无
痕说道:“霍浪荡,我没有骗他,因为对你来说,这是副就是赝品也是低劣赝品的破烂货;但对他来说
,那副画就值一千两银子你说对吧”
霍无痕呆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宋南蒸骨头凸起的肩膀叫道:“说的太对了,干脆把
老姜,方破烂他们都叫过来,为了你这句话,我们当喝一大杯。”
宋南蒸马上回身叫仆人去请那些绰号匪夷所思的不知所以的客人,然后又把一张银票从怀里掏出
来,递到王天逸面前,却对霍无痕笑道:“你小子今天要罚一大杯,一句话砸飞了我一大笔不义之财
我最近欠了不少赌债呢。”
霍无痕却惊奇的说到:“为何要给对他而言,那确实是一副千金之作啊。”
“废话,你都说破了,不还,我侄子又会在我耳边聒噪,耳根一点清静比不上千金吗”
“这些江湖中人太烦人。”霍无痕身有同感的摇了摇头。
“拿了银钱走吧。”霍无痕对王天逸说了句,就不再理他自顾自朝后院走去,看来已经熟的像自
己家了。
王天逸看了看少帮主的背影,又看了看眼前晃动的银票,他没有去接,却对面前含笑不语的宋南
蒸一躬到底,行了个尊敬有加的大礼。
“怎么谢我让你长心眼了”宋南蒸笑了起来:“以后买画,你一个生手怎么着也得找个行家
跟着,拿着吧,不给你,小群真的会来找我。”
“您说的对,那副画对我来说确实就是千金之作。”王天逸躬身诚恳说道:“这些银钱我万万不
敢收的,只是晚辈对风雅之士仰慕之至,想研习画作的心却是真的,以后能否来这里向您请教画作的理
和技艺”
“什么风雅之士,我就是俗到家的老东西而已。”宋南蒸嘿嘿一笑,把银票舒服的掖了回去。
“请您教我。”王天逸又是拱拳又是躬身。
“教不了你,没空。你还是研习你的武功得了。”宋南蒸丝毫不因为拿了那银票而对王天逸有丝
毫热情,说罢转身就要扬长而去。
王天逸哪里能放过他,他一把拉住了宋南蒸瘦骨嶙峋的臂骨,然后却慌不迭的放开,因为他的铁
手真的差点捏碎这把老骨头。
宋南蒸痛哼了一声,转过身来,大怒到:“你究竟想怎的
“抱歉抱歉请先生教我如何识别那赝品吧”王天逸一边问,一边擦冷汗,刚才那一下他是无
心而为,没有考虑到自己在身体上不知道比对方强悍多少倍。
“你种过花吗自己买几盆牡丹看看,赝品空有型哪里有神”宋南蒸拂袖而去。
“什么时候添了这喜好”燕小乙笑着过来问道。
王天逸摇了摇头,擦了擦冷汗,却问道:“怎地那宋南蒸和少帮主如此互相称呼,委实可怖,要
在外边不知情,我定要拔剑冲上去了。”
燕小乙哈哈大笑起来:“这是魏晋雅士之风,古风。”
王天逸当然没有服侍那群雅士的资格,灰头土脸的他走出“竹雨”,一边走,一边时不时的打开
那卷轴看那画,时而痛骂时而傻笑时而惊异时而屏气凝神的观看,引的不少路人回头。
等他从花市回来,抬头却见一匹健马横冲直撞而来。
左手抱着卷轴,右手抱着一盆牡丹的王天逸当街站定。
那马就在王天逸身前三尺被勒开了马头,马上骑士滚鞍下马。
“什么事”王天逸冷冷的问道。
锦袍骑士急急躬身行礼:“报司礼,有人和我们锦袍队在码头起了冲突。”
“什么人”
“对方不报名号,手下又硬,而且居然是主动挑衅,泰盾和刘定强把他堵在码头的望江楼了,他
要见管事人,我们不敢乱动,只好来找您了。”
“恩。”王天逸把画和花交给那锦袍骑士,自己飞身上马,拨转码头,箭一般地朝望江楼飞驰而
去。
卷八建康纵横第十九节贵人故人t
王天逸疾马杀到望江楼下时,这座二层酒楼下面已经站满了神色紧张的锦袍队成员,外边却已经围了又一圈看热闹的路人,都伸直了脖子盯着二楼看,看那副表情恨不得脖子再长几丈。
“把闲人给我赶开”王天逸把马鞭丢给手下,指着那群看客大声下达到场后的第一个命令。
那些眼珠子好像光一样,就算习惯了江湖中的血腥杀戮的老手,也受不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刀光剑影,那个时候,大家都好像是在大街上裸奔。
“在二楼,就一个儿女,短刀。先挑衅泰盾,后又动手,我们四个恩把他堵在二楼。”
一边听手下汇报,王天逸一边大步不听的行入望江楼,马上有眼尖手下看见他门带兵器,立刻倒持长剑奉上,但王天逸手一挥,并不接,这个时候,手下云集,哪里犯的上他动手。
“何方朋友,报上名号来”王天逸上来楼梯,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二楼的客人冲突一起就早跑光了,现在空荡荡的二楼正中心站着的就是那个拿短刀的青年,鼻子正在流血,就是他在长乐帮的地盘上挑衅长乐帮的人,锦袍队四个青年人各持兵刃隐隐围住了他。
“你是谁”短刀青年看见王天逸一过来,围住自己的四个敌人姿势都有松懈,竟借这个当口擦了擦鼻血,笑了起来。
“在下,长乐帮锦袍队司礼王天逸。”王天逸做了个很敷衍的拱手礼。
“司礼,他打伤了我们的人”泰盾一见王天逸,又恨又急的说道。
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泰盾,不去理他,却又问:“他们都是在下的下属,可能有得罪的地方,五湖四海皆兄弟。多包涵,朋友你请报上名号吧。”
那青年却不回答自己的身份,反而指着刘定强问道:“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