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我并没有怀疑」诺恩以彷佛遗憾的目光注视着他,「阿尔法恩会长,在那些唯利是图的家伙中,你其实是我最期待的合作者,我原本计划在侵占同盟后,向大人推荐你担任南部诸邦的管理者,然而实在是遗憾」
「遗憾什么」不安化为电流在脊背上游走,莫里斯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
「遗憾你竟生出了那样愚蠢的儿子」从那双干冰之瞳中进射出凶属的视线,诺恩以缓慢的动作从怀中抽出束光枪,对准了他的胸腔:「让我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你的儿子尤拉姆,那个不该出生的杂碎竟然准备谋杀我穆族的始祖」
「呃」锋锐的杀意,有着凌驾于冲击性事实之上的震慑力,莫里斯无法动弹,甚至就建思考都没办法进行。
「他犯下的罪万死难赎,而身为其血族的你,也同样辞醉其咎所以,死吧」
诺恩毫不迟疑的扣下了扳机,而被肥大身躯所累的阿尔法恩家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束闪耀的蓝光,由黝黑的枪口奔腾而出,在心脏部位留下指姆大小的空洞。然后,马上被疯狂涌出的鲜血所填满,「为何」莫里斯瞪大眼睛,重重地倒在地上。在渐渐黑暗的世界中,他看到那双居高临下俯视过来的灰瞳。
「作为前往冥土的礼物,我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了。其实早在三个月前,你要复仇的对象,也就是那位同盟最高议长,就已经被我军秘密处决。至于你的儿子,也早巳在前往冥府的路上了,所以啊,你就赶快追上去吧」
从「门」中跃出,是一艘没有任何标志的交通舰,而等候在前方的,则是数以万斜的血色战舰,以及中央那艘几乎和小型要塞相当的白银巨舰。
交通舰朝白银巨舰笔驶去,而随着它的靠近,数万血色战舰以难以信的整齐动作掉头朝向它,像是致敬、又彷佛哀悼一般。
鸦雀无声,令人难以呼吸的沉重感支配着这静寂的宇宙,到交通舰潜入白银巨舰的那一刻为止,从万艘战舰上迸射出的耀眼红光,在一瞬间将宇宙涂染成了血的颜色。
「」白衣的青年在无人的通道上缓步前行,而跟随在他身后的水晶之棺中,则沉睡着一位坠入恒久长眠中的少女。
「秦」在通道尽头出现那位灰发的男子,白衣的青年稍稍抬头看了过去,却发现那张没有任何皱纹的脸上,竟浮现出浓浓的衰老和灰败的气息,于是再度低下头去。
「抱歉,有我跟着,竟然还发生这种事情」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这是穆自己的选择,况且你的专长并非战斗,所以不必自责」就连迈向水晶棺的脚步,都显得无力而虚浮。
「说起来,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呢」久久凝视棺中的少女,秦的声音就像自虚无中响起。
「算上前次特例的话,穆族已经是三十六次了。」隋以沉静的声音回答着。
「特例改名雅的穆吗」秦似乎在苦笑,「说起来,这数百年来,她可是我们中唯一获得幸福的人呢」
「是这样吗」隋偏头露出疑惑的表情,不过跟着确认了更重要的事情,「接下来要怎么办呢还是继承她的名字吗」
「就由教导者的你来决定好了,像这样重复千百次也无法习惯的悲伤,我已经很疲了」秦闭上眼睛,转身离去。
「能够继承这宿命的,只有那孩子啊」
卷四第四十四章思念
「母亲的名字是雅,现在我已经记不起她的容貌了,不国记忆中的母亲,好像不太喜欢与人交往,一天的大多数时间总是静静呆在那间别庄里,眺望着外面的草原和森林,那时候我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即使是现在,我也不知道母亲始终眺望着的究竟是什么」
远方的星雾透出琉璃色的辉光,无痕的轻纱朦胧了两人的身影,天空眺望着那诞生星群的场所,而露瑟丽娜则以湿巾轻轻擦着他漆黑的长发,「但是,母亲却一温柔爱护着我。虽然我差不多遗忘了关于她的所有事情,不过,母亲微笑着抚摸我头发时的那份温暖,就算现在也彷佛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似的,和穆那时候一模一样所以,当这样的母亲突然去世的时候,我的非常害怕和伤心。那时候,我守在母亲灵前,哭泣了足足五天,却始终没有人来安慰我,甚至到出殡的时候,来参加的也只是定信一家而已。我到最后都陪伴着母亲,但父亲那家伙却逃走了,根本就没来参加母亲的葬礼,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将天空头发打湿后,露瑟丽娜把湿巾放回银盆里,然后从旁边的盒子中取出一把精巧的雕银剪刀,左手轻轻抚摸着那微湿的黑发,以温柔的动作将之束成一束,接着剪了下去。
「所以我无法原谅他,就算现在他为我作任何事情,我都无法原谅他不,我憎恨着他,九年来音讯全无,却突然回来,又擅自将我的人生出卖给根源氏族,世界上也有无耻到这种程度的人类啊」
黝黑的头发一束束落下,一部分沾在披风上,一部分落下地上。
虽然视界中不时有黑发掉落,但天空叙述的声音却平稳得近乎安详。
「虽然我应该是憎恨着他安排的命运,然而,海特兰德家却全心全意地接纳了我。不论是亚诺特公爵、艾琉雅公女、亚姬姐,还是诸位眷族之长,即使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关怀和善意后来,我从亚姬姐那里学会了接受这些关爱的方式,然后,我得到了她的爱情,以及血脉相连的羁绊。」
露瑟丽娜细心地梳理好理完的头发,跟着从未箱中取出某种泡沫丰富的药剂,用软毛刷涂在天空那多日不曾修理的胡须上。
「那座宫邸是我的家,想一呆在那份温柔中,和家人一起度过宁静祥和的时间当这样的想法出现在我心中的时候,我已经变得不想再战斗了,不过我曾许下誓言,要跟随那个人一起走到青玉龙座面前。所以不得不继续战斗,但心却开始迷茫起来」
锋利的剃刀沿着颔下的弧线轻轻滑动,持有者只要稍稍施力便足以切开其血脉,但天空却反而放松了身体,沉浸在这无法言喻的幸福感中。
「如果我不是抱着半吊子的心态来战斗,彼安军侵攻同盟就不会这么一帆风顺若在开战之初便调用林氏的力量协调同盟诸邦的话,也许连阿索斯首府都不会被攻陷然而,我却在犹豫不决中错失了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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