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千钧一发之际,百战磨的反射神经跳过大脑接支配双手完成了防御动作,不过这份努力却又再度被无视了过去。
「然后,这是穿刺,一种纳入遥劲的旋踢,威力比起单纯的推掌来要高出不少。」
当御使长的说明傅入耳中时,天空已经被骤然爆发的气劲给轰向了地面。虽然幸运地有一辆停泊的磁浮车作为缓冲体解消了大部分冲击,但连续承受两次重击,一口逆血再也抑制不住地喷了出来。
此时这从天而坠的冲击已经引起了地面群众的注意,一半人想远离那辆破碎的磁浮车,而另一半人则试图靠近事故现场。几位在人群外围负责维持治安的警察最先赶来到磁浮车那里,发觉其中伤者后正待呼叫紧急救护时,几缕暗色的辉芒闪过,将尚未作用的通讯器及几肉体一并切割。
接着,从那位轻易肢解警察小队的黑发女子转身回望的时候开始,人群便由最初些许的混乱演变成了彻底的恐慌。目睹万人奔走回避、一片狼藉的混乱,葵就像没什么感觉般依旧凝固着漠然的表情,不过将目光转回正艰难从车内站起来的天空身上后,那双幽蓝双瞳中又燃起了彷佛炽烈的火焰。
「没有必要杀了他们吧」天空勉强平复下动荡的血气,有些内疚地看着那些曾经忠于职守的警察,感觉就像是自己连累他们一般。
「这样比较方便。」葵轻轻说着,「稍稍展露力量后,如果它们足够明智的话,在聚集起充分战力前,是不会再来干涉我们了。」
「看起来你是无论如何都打算将我带回了去」天空苦笑着摇了摇头,轻挥右手招出那股被击散的气剑,逼出两寸长的青芒,不过颜色却已经淡了许多。
「你还打算抵抗吗,子君唔」葵的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然而在下一瞬间却急速扭转为警戒之色,一道凝聚着破环性能量的光束自远方朝着她的眉间袭来,就算以御使长的反应也只来得及以左手挡在前面。
镶嵌在护腕上的小型磁场勉强抵消了束光枪最大能量的射击,光束凝聚的能量在虚空中扩散成无形的涟漪,然而在道道涟漪尚未消散殆尽前,数道束光又接踵而至,且落点全部都在御使长的眉间。堪称神技的一连串精准射击让葵完全没有回避的空间,而在连续承受数道高出力的束光狙射后,集成在护腕上的磁场防御阵列终于在最后一击时化成碎片溃散,葵则趁此机会避入了建筑的阴影中。
「夏、夏音」天空有些呆然地看着那位正以傲然之姿走出大厅的公主殿下。
「并不只是被你守护,我也有保护你的能力,天空。」夏音朝着他露出夸耀的笑容。
「你」天空正待说些什么的时候,从葵隐入的建筑那里却突然响起某种盛大的撞击声,接着一人体撞穿了墙壁飞了出来,依着固有的惯性落地后翻滚了几周,一到两人的至近距离才停下来。
俯视着那位彷佛正完美诠释着「灰头土脸」之意义的人物,天空从心中涌出无法抑制的笑意。
「好久不见,吾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帅了啊」
卷四第二十三章毒舌
「所以啊,那时候我本来是完全可以制服她的,结果看在对手是女人的份上稍稍心软了一下,然后才被扔出来的」谦行很是激动地挥舞着左手,以颇为亢奋的声音辩白着。
「我一开始就没有对你的说法表示任何怀疑啊」天空以疑惑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几分钟前还一付重伤垂危模样的友人。虽然不知道谦行的武力现在究竟达到何种程度,不过单以这蟑螂般旺盛的生命力来说,他就自认望尘莫及。
「没错,但也完全没有相信的意思呢」谦行对他投以质疑的目光。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我从来都是言而由衷的。」天空稍稍皱起眉头,显出受冤枉般的不甘心表情。
「君子在哪里啊」谦行间始举目四望,然后露出一幅失望的表情,对天空无奈地耸耸肩膀,「我没看到诶」
「如果是小人的话,我倒是刚好知道一位哦」天空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玻璃碎片,然后将它举到谦行的眼前,「看,这就是那位恬不知耻偷袭女性的无赖,被灰头土脸地踢出来的狼狈模样」
「嗯,先前被那位女性打得吐血三升,不得不靠这位无赖的援手才得以逃出生天的家伙」谦行一脸认的比较后,得出如此结论,「我觉得好像更逊一点哦」
「我也刚刚发现,」天空眨眨眼睛,「藉着援手的大义以掩盖自己丑恶的欲望,畏惧正面挑战、反而从背后对女性施以无耻偷袭的这类卑鄙小人,在世界上其实也不是那么罕见的啊」
「在友人生命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灭的时候,毅然放下视愈生命的骄傲而断然援手,对如此高贵的觉悟不但没有丝毫理解,反而在旁不断冷嘲热讽」谦行以悲伤的目光注视着天空,并轻轻摇了摇头,「从云啊,你的个性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别扭了啊」
「呃,抱歉」天空彷佛很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发,「虽然我不太想泼你冷水,易人,不过自我意识过剩到这种程度,实在是相当危险哦而且,所谓的援手,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自作多情吧至少受害者一方从来没有提出过这种请求。」
「至少从结果上来说,我是救了你没错吧」谦行间始退而求次道。
「这个嘛,如果你不是从一开始抱着看好戏的念头躲在旁边观战的话,我倒是也不介意向你率地表示出感激之情」天空露出稍稍踌躇的模样。
「天空,差不多就好了。」这时旁边的夏音向前一步,就像要终结这段毫无营养的对话似地拦在了他和谦行之间,「如果不是这位先生出现,并给对方造成一定伤害的话,那个女的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是救了我们没错,你就不要再倔强下去。」
「看吧果然还是这位夏兰小姐更明白事理,」谦行瞬间笑遂颇开,而天空恍然间则似乎看到友人背后正摇晃着一根透明的狗尾巴。
「高贵的小姐啊,小生复姓南宫,名谦行,表字易人。虽然目前尚未有家室,不过却绝对是认负责的好男人。」
谦行依着康定的礼仪,彬彬有礼地朝着夏音拱手问候,然而配合着那身残破的衣衫,却很难让人联想到「滑稽」以外的东西,只不过他本人似乎未有这样的自觉,「我有这荣幸得知你的芳名吗」
「嗯,你好,谦行先生。」看得出来,夏音正在辛苦地压抑着笑意,不过还是以标准的动作向谦行致上军礼,「我的名字是夏音,亚诺莱维涅-晋-菲恩伯德-罗斯-夏音。对于此前施以援手一事,在此致上十二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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