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鬼蜉说出她几个师姐的软肋要害。

鬼蜉迟疑不决。

我没再追问，扭头看向耿忠义。

此时，耿忠义手中的枣木刀即将完工。

鬼蜉慌忙答应：“好吧！我全部告诉你，你别叫他再削那把刀了。”

“我们五姐妹分别叫天光、地影、人俑、神蝉和鬼蜉。我最小也是修为最低的。上次和我一块前来的是我三师姐人俑，她擅长幻化各种仙佛神灵而难被认出……”

听鬼蜉忐忑不安地介绍完情况，耿忠义将枣木刀递向我。

我接过后一边瞧着刀刃，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上次你用的那个乾坤盒我认为挺不错的。”

鬼蜉心领神会，立即说乾坤盒就在她左袖中，愿意奉送给我，并再次求我不要对她施以酷刑。

“算你识相！”

西陵无恨嘲笑一声，上前从鬼蜉袖中取出一枚形如首饰盒的东西递给我。

鬼蜉又将乾坤盒的用法告诉了我，继而哀求说，她自从开窍以来从没低头求饶过，也没受过什么苦楚，求我看在她奉送两件法宝的份上，饶她一次。

我不置可否。

鬼蜉用额头中间那只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瞧了瞧，忽然长叹一声：“看来我低估了你的报复心。”

我坦然承认：“没错。我做人的原则就是有恩必报，有仇必复。”

鬼蜉没再求饶，转而正色说：“既然在劫难逃，我从容接受就是了。”

“你让他们统统走开，走远些，我想和你单独聊一聊。”

我有些不解：“聊什么？”

鬼蜉淡然一笑：“聊点她们暂时还不宜知道的事。你懂的！”

我稍一迟疑，示意墨卫良、耿忠义他们先回去休息。

众人陆续拱手告辞，陈小宁却犹豫不决。

鬼蜉冲陈小宁笑道：“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五姐妹都对男人没兴趣。再说你如此信不过杨景先吗？”

陈小宁有些尴尬。

瞧瞧鬼蜉各处大穴的枣木针和穿过琵琶骨的钢丝，陈小宁叮嘱我务必小心，这才转身离开。

包括两个狱卒在内的众人全部离开后，鬼蜉又冲我说：“不行，他们没走远，还能听得见我们的对话。你出去让他们务必走远些。”

我皱皱眉，问她到底想聊些什么。

鬼蜉压低嗓门，以极其细微的声音说了八个字：“有关灵明师姑的事。”

说完，鬼蜉闭嘴不言，神色复杂地冲我眯下眼睛。

我立即转身出去，让陈小宁他们尽管放心，各回各的住处就好。

众人这才真正远去。

回到石牢里，我让鬼蜉有什么话尽管说。

鬼蜉看淡生死般幽幽地说：“有些事一旦点透，必将被你杀人灭口。但我已在劫难逃，就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当然，你若如实相告，我也能告诉你许多秘密。”

我回答两个字：“成交。”

鬼蜉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如我没猜错的话，灵明师姑恐怕早已归灭，而她封印的灵能却被你得到了。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