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霜仅仅说完这几个字，表情就凝固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撑着洞壁，站在洞口屹立不倒……

我冲到聂凌霜的身边，大喊着她的名字。

她没有回应我，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渐渐黯淡，清秀无瑕的面庞，也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无比。

这个时候，外面的利箭停了下来。

一个公鸭嗓喊道：“欧阳堂主！麻烦你出来一下，我跟你商量件事！”

听声音，我知道他是蔡鹏程，郑仁君当初给我安排的一个副手。

我看了看被吓晕了过去的母亲，再看了看没有了呼吸的聂凌霜，然后走到洞口。

“哈哈，欧阳堂主不必紧张，我们好歹兄弟一场，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放箭了！”

蔡鹏程摸了摸自己那光秃秃的脑袋，显得有些激动。

我扫视了一圈，发现郑仁君并不在场。

于是，我直勾勾的盯着他问道：“这些弓弩手，是你带来的？”

蔡鹏程点了点头：“没错！虽然我只跟着堂主混了几天时间，但我知道，堂主不是一般人。”

“现在，你身边又有聂凌霜的拼死保护，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就带一些弓弩手过来！”

他摸着自己的秃头，继续说道：“欧阳堂主，我好歹也跟你混了几天，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掌门说了，如果我能把你生擒回去，他就提拔我做堂主。”

“现在你也看到了，你已经不可能活着离开石闸崖了，既然如此，不如成全兄弟一次吧？”

我沉默了许久，没有开口说话。

蔡鹏程似乎也等的不耐烦了，变脸道：“欧阳堂主，我好声好气的跟你商量，那是给你面子，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啊！”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你妈死在你的面前吗？”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见掌门吧，我可以给你妈留一个全尸，甚至求掌门放了她！否则的话，别怪兄弟们把她砍成肉泥！”

我盯着蔡鹏程的眼睛，极度的悲恸和愤怒，一字一顿道：“今天，你死定了！还有你们这些人，统统得死！”

蔡鹏程放声大笑：“哈哈哈！欧阳堂主，你怎么突然说起胡话了？”

“昨天晚上，你放着断山派第一美女不玩，非要去做柳下惠！”

“今天，你亲眼看着她死在乱箭之下，是不是后悔了啊？”

说完这些，他看着周围的弓弩手，再次笑道：“大家都听到了吧？他说我今天死定了，还说咱们都得死！”

弓弩手们也跟着笑了。

这时，蔡鹏程抬手指了指我，阴狠道：“欧阳堂主，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数十个数，如果你乖乖跟我去见掌门，我可以给你妈留一个全尸！”

蔡鹏程的话刚刚说完，还没来得及数数，我就听见了身后那兴奋的声音：“大哥，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