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八目神蚺提供的信息,我和陈小宁带着蚩丽英,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大佛寺的东北角。
这时候,墙内传来了悟玄禅师和袁福庆的声音。
“敢问仙师,杨景先和陈小宁这次真能死在迷魂凼吗?”
“呵呵,尽管放心吧!迷魂凼住着一个母夜叉,凶悍的厉害,杨景先和陈小宁去了那里,必死无疑!”
听袁福庆居然把自己的原配发妻称为“母夜叉”,我强忍着笑意,看了她一眼。
蚩丽英自然气得咬牙切齿,脸色难看。
“阿弥陀佛,那真是太好了!陈小宁用两枚暗器叫我破了相,让我错过了几场法事,少赚了十多万的香火钱!”
“对了,仙师,杨景先那小子挺厉害的,他不仅养了鬼婴,他自己还神力惊人,我担心……”
没等悟玄禅师把话说完,袁福庆安慰道:“呵呵,贤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杨景先虽然不好对付,但迷魂凼的母夜叉不仅擅长土遁之术,而且精于养蛊下蛊,杨景先和陈小宁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们侥幸不死,也必将与母夜叉两败俱伤!贤弟不必担心!”
悟玄禅师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商量着如何报复我和陈小宁的家人。
袁福庆阴阴一笑:“贤弟,再过几天,等我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亲自去找他们的父母算账!”
悟玄禅师击掌喝道:“好!到时仙师慢慢消遣他们,让他们两家一口一口的出棺材,然后我再出面替他们做法事,榨干他们的钱财,最后再送他们两家人去地下团聚……”
不得不说,这个悟玄老秃驴不仅贪财,而且为人阴险,我必须送他下地狱。
这个时候,蚩丽英作了个手势,表示她已经将人皮蛊送进了袁福庆的体内,暂时还没发作。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先留在外面,然后我和陈小宁跃墙而入,跳进了大佛寺。
大佛寺的凉亭下,悟玄禅师和袁福庆正在喝茶谈笑。
袁福庆这几天有了一些恢复,再加上他有地遁之术保命,所以当我和陈小宁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袁福庆并没有放下脸面逃跑。
有袁福庆在,悟玄禅师也有恃无恐地叫了起来,“你们这对狗男女,让老衲毁容破相,错过了多少法事!袁仙师,快送他们下地狱吧!”
我懒得答理这个佛门败类,只是冷冷地打量着袁福庆。
袁福庆眯缝了一下眼睛,阴毒说道:“怎么,没去迷魂凼找你的死鬼爷爷?”
“臭小子,快把内丹还给老夫!否则老夫叫你爸妈也踏上黄泉路!”
我淡然道:“老东西,你都快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我。”
“识相的话,你把那个佛门败类收拾了,免得脏了我的手,我倒是可以考虑赏你一个痛快的!”
袁福庆冷哼一声,不屑道:“口出狂言,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摇了摇头,“我确实没有那个本事。”
“不过,你的原配发妻,应该有吧?”
闻言,袁福庆一惊,立马四处打量了起来,“你已经去过迷魂凼了?你们怎么可能……”
没等他把话说完,蚩丽英凭空出现了。
瞬间,袁福庆大惊失色,急忙从石凳上就势一滚,想借土遁逃跑。
可惜的是,袁福庆来不及土遁,便拿手按住了肚子。
他知道,自己已经中了人皮蛊。
恍然大悟的袁福庆放弃了逃跑,立即说道:“夫人!息怒!”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虽然发生过不愉快,但好歹夫妻一场,你不能只念我的坏处,不记我对你的好啊……”
蚩丽英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只是一个被你废了双腿的母夜叉,还谈什么夫妻情分。”
袁福庆自知逃跑无望,马上厚着脸皮大打感情牌:“夫人,你误会了!当年我酒后糊涂,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再说了,新婚燕尔时,我们比翼双飞,那是何其幸福啊……”
面对袁福庆的厚颜无耻,蚩丽英没答理他,而是看向了我。
我抬了抬手:“好了,你说的没错,能成为结发夫妻,那是几世修来的缘份。”
“其实吧,蚩老前辈到了这把年纪,对你的怨恨已经消减了许多,反倒越来越念旧了。她虽然想拿你出气,却并不想赶尽杀绝,如果你现在按我说的做,我会劝她放你一马,化干戈为玉帛!”
袁福庆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惊喜道:“真的吗?夫人,你真的愿意饶我一次?”
说到这里,袁福庆还假惺惺地挤出了几滴老泪,一脸忏悔地说什么少年夫妻老来伴,他年轻时虽然放浪形骸,但心里一直没有放下蚩丽英。
蚩丽英依旧面无表情,袁福庆尴尬一阵,只好看向了我。
我指了指悟玄禅师:“惩凶除恶即是扬善积德,你把这个佛门败类送下地狱,我不妨帮你说几句好话,让蚩丽英老前辈捐弃前嫌,不为难你了,怎么样?”
袁福庆老谋深算,张了张嘴,似乎想问我是否说话算数,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那些毫无意义的废话。
只见他眨了眨眼,拱手道:“谢谢夫人,谢谢杨先生!”
“我袁福庆糊涂了大半辈子,确实犯了不少错误。好在遇上了诸位宽宏大量,我愿意接受惩罚,将功赎罪!”
说完这些,袁福庆以手代足,跃在石桌上面,打了悟玄禅师两记响亮的耳光。
“作为佛家弟子,你花天酒地,大肆敛财,有损佛门形象!该打!”
“识相的话,赶快跪求杨先生高抬贵手,给你一个痛改前非的机会!”
悟玄禅师捂脸一愣,心神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