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相较于爽翻了的三少,留在地底的黑山老妖心中恼恨夹杂着刻骨铭心的思念,种种求
不得爱别离的滋味让她简直快要疯了。若不是不能上到地面的族规与体质作梗,她早
已跟着燕姐而去,在她为情所苦的时刻关爱她,呵护她
“想不到,黑山族的族长竟然有这样一段孽缘实在是可笑啊”一个飘渺的语声突
然响起,让黑山老妖吃了一惊。
拔剑在手,茫然四顾,忽东忽西的冷笑声却不知从哪里传来。
“出来装神弄鬼的鼠辈”心中的隐痛被人一语道破,血淋淋的伤疤被揭开。原本
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黑山老妖,此刻已经有了杀人的冲动。
一股黑色的旋风忽的涌出,在她身侧游走不休。那飘渺的语声正是自里面传出:“黑
山老妖,且慢动手。或者,我能帮助你达成心愿。”
“你到底是何人”黑山老妖惊疑不定。
“你不要管我是谁你只要知晓,我能够让你破除黑山一族不能上到地面的禁忌,让
你追随那个鸟妖的足迹。只要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飘渺的语声中带着无
穷的诱惑,勾起了黑山老妖心中的野望。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动,那黑色的旋风忽的卷过,将黑山老妖笼罩在内,有含糊的语声
自风中隐隐的传出。
片刻后,旋风消散无踪。只剩下呆立当场的黑山老妖,沉吟一会,迈着蹒跚的步伐离
开。
御风而行,眼见得陌生的山水在脚下掠过。西牛贺洲就在眼前
燕姐的手紧紧的攥住了衣角,此刻,她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感觉。明明是梦中无数次出
现的身影,临到近了,却有些想要扭头逃避的感觉。害怕那残酷的现实,击碎自己被
岁月与等待折磨太久的心。
然而飞行符丝毫不理解她复杂的心情,破空驰电,片刻间,他们已经站在了高老庄门
外。
“他在这里”燕姐心中忐忑,眼巴巴的看着单杰,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点头还是
摇头。
一双微带着温热的小手悄悄的与她相握,转过头,是柳飞絮真诚的眼眸,写满了鼓励
。
深吸了一口气,燕姐随着柳飞絮与单杰进入了高老庄。
虽然分开时间才短短几日,高老庄的老管家高步程又苍老了几分,深深的皱纹爬上了
他原本保养极好的面容。抬头看了一眼这几个东土大唐来的,能飞天,有神通的人。
高步程心中无声的叹了口气。
在世间,有像他们高家庄这样富甲一方的商贾,也有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乞丐。同样
,有他们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也有了面前这帮人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修真之人
。
金钱能够买来穷人家的子弟为奴为婢,术法神通便可以让这些修真蔑视凡人的存在么
早已看透了世事的高步程,最近一直在苦苦思索这个问题。
单杰敏锐的感觉到,眼前的高老管家早已没有了当初的热情,强颜欢笑的表面之下,
是对自己等人的深深戒备。
“老丈,这几日那狐妖还来骚扰你们吗”
单杰的话让高步程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摇头道:“不来了,再也不会来了”
单杰心下稍宽,那天蓬果然有些本事:“那就好,天蓬还在吗我们有事找他”
“在,他自然在。”高步程的话含糊不定,挥手向东一指:“你们去那边找吧,他一
定在那里”
虽然已是深秋,这西牛贺洲却还有些迟暮的植物矗立着深黄赤红的枝叶,在风中不住
的颤抖。
漫步走了高老庄外的萧萧荒野,一片粟米地出现在面前。
正是粟米收获的季节,平坦宽整的田地中,天蓬正在挥舞着钉耙,收割着粟米。他那
寒光四射的九齿钉耙,就好像九柄小号的镰刀,在他纯熟精妙的手法下,一蓬蓬的粟
米迅速的与枝头分离,落进了他身后的硕大口袋。
而他身边,高小姐高翠兰巧笑嫣然。偎在了天蓬身边,亦步亦趋。不时自用手中的锦
帕,为天蓬擦拭并不存在的汗水。
秋日的晴朗天气下,一对男女在无垠的田地中耕作,这本是随处可见的情景。但是落
在单杰一行人眼中,只觉的万分不可思议。
一个是娇生惯养的高老庄小姐,一个是被贬凡间的天河元帅。此刻,这两人却在这田
地中伺弄庄稼,看那情形,要说两人的感情已经好得蜜里调油,谁都不会否认。
燕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觉心中有什么一直坚持的东西,叮的一声破碎了。
整个身子好像浸入了北俱芦洲无边的冰川,在瑟瑟的秋风中,她曼妙的娇躯颤抖,一
时之间,不知身处何时何地
“燕姐这其中或者有些误会,我们还是询问一下吧”到底是女儿家心细,单杰还
在吃惊的张望,柳飞絮已经明白这其中受伤害最大的是谁。轻轻揽住燕姐的肩头,柳
飞絮柔声劝慰。
“误会误会”燕姐毫无意义的重复着柳飞絮的话,天知道这样的场景,已经出
现在多少次的午夜梦回之中。只不过,梦中的男人没有变,他身边的女人却不是自己
。看着相依相偎的两人,燕姐紧紧攥住了手里红中泛黄的婚约
“小甜甜,你看,这月亮好大好圆”
“你知道吗,小甜甜,每次看到月亮,我都会有一种极为难以描述的感情,我觉得,
那上面好像有什么我很珍惜的东西,就好像,你给我的感觉一样”
“小甜甜,虽然我很爱你,但是我要离开了,我要去找一找原来的自己,找到以后,
我会回来的,你等我”
以往的甜言蜜语还在耳边,眼前的人却换了心肠
就在燕姐柔肠千转,百感交集的时候。柳飞絮已经走上了前去。
“天蓬,你的婚约我们帮你送到了,但是,你的结发妻子燕姐却执意要你亲口对她说
个明白,现在,她已经来了,就在那里”
柳飞絮有意识的提醒着高翠兰,你眼前的男人,是有妻室的,你夹在中间,又算怎么
一回事
只可惜,高翠兰对她的话熟若无睹,依然细心的用锦帕擦拭着天蓬那并不存在的汗水
。
倒是天蓬,听到她的话,远远地向着燕姐看了一眼。
只是那一眼,燕姐的心彻底的碎裂,就好像被千百柄九齿钉耙狠狠筑过,然后再放在
脚下,零落成泥碾作尘。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没有以往的柔情,也没有移情别恋之后的愧疚。他只是淡淡的
看了一眼燕姐,就好像注视着路边的一株木桩,树边的一粒顽石,冷冰冰的没有任何
感情,就好像只是一粒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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