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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那男子道:“不是蜀山掌门,为何会仙风云体术又为何有伏妖灵符”

李逍遥道:“这是酒剑仙前辈传给在下的。”

他“哼”了一声,道:“本门武功并不外传,你如何学得老实说来”

一听他说“本门”,李逍遥与林月如都大吃一惊,他果然就是当年那名蜀山的弃徒难道他没死,真的在塔中成了妖魔那么,这名叫作“婉儿”的女子是谁,也就呼之欲出了。

李逍遥道:“姜前辈,你还自称蜀山门人不要说你杀了这么多蜀山的弟子,就是当年,你也已经被逐出师门了,不是吗”

他脸上阴气陡盛,喝道:“住口”

他居高临下,一剑便俯刺而来李逍遥但见天灵剑花万点,几无破绽,也大吃一惊,连忙舞剑化招,一面喊道:

“当年你师父也是由高到低,一招差点要了你的命,想不到你没死,还投身妖界,真是蜀山之耻”

这招攻心之法果然奏效,他的剑势一慢,一招刺空,李逍遥剑光抖动,一式“翠影红霞映朝日”,反将中剑尖拌动,又往李逍遥剑背砍去。李逍遥硬生生接了一剑,震得手腕酸麻,对方迅如电闪,根本不给李逍遥任何回手机会,他一剑翻将过来,直剖李逍遥的小腹。

李逍遥大惊,虽有极妙的轻功身法也来不及使了,便急忙中纵身跃起反面向他的剑迎去,他一怔,手中的剑稍顿了一下,李逍遥已从他头顶跃了过去,勉强避过了这裂身之厄,但“嗤”的一声,还是被他的剑气划破了长裤,一道血痕由大腿直划至脚踝,十分可怕。

这道极长的伤痕只浅浅划破了表皮,李逍遥刚一落地,血珠便由伤缝中涌出,很快汇成了血流,乍看之下颇为可怕,林月如叫道:“逍遥哥”

那男子振剑欲再攻来,李逍遥侥幸避开一招,下次绝没有这样好运了。如果林天南说得没错,那么他不但能将蜀山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还可创过可破与可补剑法不足的招式,李逍遥所学正是蜀山剑法,也正好注定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李逍遥天资过人,苦练专悟个几年,或许可以与之相敌,但李逍遥习之未久,目前怎么可能胜过这毕生都在钻研蜀山剑法之人

眼见李逍遥只能闭目待死,林月如已闪身挡在面前,对那姓姜的剑都道:“住手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使这杀招”

那男子阴沉沉地说道:“他诬我投身妖界,便是诬蜀山弟子。”

林月如道:“哈,真是天大笑话,当年是你自己不要师门的,倒来替蜀山出头了”

那男子道:“我一日是蜀山弟子,终生是蜀山弟子,谁说我不要师门”

林月如道:“哼,当年之事,众目睽睽,你当没人知道了吗独孤剑圣可是亲眼所见,早就没人把你当弟子啦不要说你被除了名,蜀山上上下下,除了独孤剑圣之外,根本没人知道有你这号人物”

他剑眉微聚,越听越是眼冒红丝,道:“胡说胡说”

林月如道:“你不信怎么不自己回蜀山看看不要说名谱上早就没有你,就连你留下的任何记录,也全被你师父给毁去,他不但把你逐出师门,还要天下当作从来没你这个人,你姓也没有,名也没有,就连过去都没有了”

他冰冷的脸上,更是生气全无,抬眼望了那名做婉儿的女子一眼,她一直立在一旁,负手旁观,面无表情,不发一语。

两人倒像是两尊玩偶对望一般,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我并未投身妖界,虽然我不忠师门,孝师父,可是我没有投身妖界。”

林月如见有了缓和之机,忙道:“你说你没有,为何却杀了那么多蜀山子弟”

他缓缓仰起脸来,喃喃道:“我没有杀,我没有杀他们”

难道他竟是被冤枉的

但是他的语气又一转为困惑,依然自言自语地说道:“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林月如道:“逃出去的人说你变成妖怪,在塔中大开杀戒,见蜀山的门人就杀”

他身子一震,更加困惑,道:“真是我杀的”

婉儿开了口,道:“是他们自投死路。你是为了阻止他们进塔,出招阻拦,他们却不由分说,以八卦阵围攻你,八卦阵一出,必得敌我一方灭尽,你没死,死的就是他们了。”

他眼中极为困惑,过了一会儿才喃喃道:“对,是八卦阵,我破了八卦阵”

林月如与李逍遥都觉得其中必有隐情,林月如问道:“你进了塔中,当时怎么没死,一直守在塔里,还杀了蜀山的人,难怪被视作妖魔你说你不是妖,谁肯相信哪”

他缓然沉吟,像是失神了一般,道:“我不是妖魔,我想见师父”

“你师父死了好久啦你既想见他,当初伤一好,就该出去对师父解释清楚,现在说也没用了”

“师父死了谁杀他的”

林月如也不知道姜绝之怎么死的,随口想当然地回答道:“他是自己老死的,你以为那是昨天的事都过了百年,独孤剑圣都成了白发老公公了”

独孤剑圣发白则白矣,却还没到林月如所说的“老公公”的境界,不过凡间人过了一百年,也差不多该垂垂老矣,林月如顺口说出,并不夸大。

“头发白了百年百年”他似乎完全没有发觉时光已经过了三代,倒像是林月如在骗他一般,他望向婉儿,问道;“有百年了吗”

婉儿道:“塔中没有时间,我不知道。”

林月如大为好奇,道:“你不知道时间过去了这么我,可是你自己伤好了,又为何不出去”

“我为何不出去我为何不出去”他自己问着自己,虽然也脑中一片混乱。

林月如追问道:“你想想,当年你中了剑之后,被妖女带入锁妖塔,然后呢”

他边想边慢慢地说道:“然后然后吗我当年我受了重伤,女苑带我进塔,然后”

“女苑”林月如一听竟不是这名“婉儿”,而是另一人,更感到奇怪。

他恍然像没听见林月如的话,径自边想边说道:“我当时的神志已不大清楚了,听见师兄弟们喊着要她把我放下,她却不停地往前跑,眼泪一直滴在我的身上”

他缓缓举起手,看着自己的手心,眼神十分温柔,好像上冇还有残泪一般。

“我耳边的声音一下子近,一下子等我睁开眼睛,女苑她抱着我,身上都是血她脸上包着麻布,眼睛却在笑”

“怎么了”林月如忙问。

“怎么了我这么问她,她边哭边笑着说你不会死了我发现身上的伤好了七八成,她却身子虚弱地靠坐在墙边,我说你怎么了她只是微笑不语”

李逍遥猛然回想起自己曾被林月如一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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