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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 龟蛋 2222 字 2023-10-04

,胡璇这样的身份,是决计不会让他留命。

又倘若是原拓加害庄妃龙种嫁祸胡璇就更没道理。原拓掌有兵权,宴国刚定,他只肖起兵造反,却没来由的不害自己而转这麽大个弯子怎麽想都不是道理。

暗自嘲笑自己,对宴子勇这样的血亲尚存了几分戒心,对张劲与原拓,却是生里来死里去的信任若是胡璇也能让自己这般放心,那有多好。

回头看看他沉默不语,宴子桀不由得回想:这麽长久以来,却也许不是他不值得信任,只是由於他特别的身份,自己无法给予的信任这样,害得他一天天疏离自己。

“璇。”宴子桀拥他入怀:“朕相信你。朕一定相信你你不要离开朕”

“”你说的几分真话

这一夜宴子桀难得的温柔,只拥著胡璇、仿佛呵护一个稚儿一般,拥著他入睡。

韩越之静静坐在窗栏前。

娟儿见他良久不语,轻声探问:“公子,可是有心事”

韩越之微笑:“娟儿,我曾对一个人动过心也曾有一个人为了我,把性命丢在了那吃人的大漠你说是不是,每一个人,为自己真心爱的人,都心甘情愿的付出许多”就好像宴子桀,连江山社稷,都可以拿来赌。

“”无语看著心仪以久的主子,他这番话,好像敲到娟儿心底不敢说与人知的私恋上:“是啊,公子,情这一个字,误了多少人的一生呐。”

“无论谁也逃不过麽”韩越之淡淡地笑:“说的也是,我也逃不过”他拿过娟儿拖盘里的小酒壶,掀开壶盖,颇有豪气地喝了一大口,然後望著远处的明月,幽幽含笑,美豔的唇扯出一抹血红的豔色,让娟儿看著、不由得痴了。

第二十七章

“贵妃娘娘”安公公的声音在阮鋆芷的寝宫前响起:“皇上让老奴来传话,一会儿皇上来探望娘娘,娘娘准备接架吧。”

阮鋆芷目光里几分愠怒,抬著杏眼向殿门前望了望:“劳安公公进来,本宫有话想问问安公公。”

殿门“吱呀”的打了开,夜风清清冷冷的吹了进来,掀动纱帐重重。安公公迈著有条不紊的步子出现在阮鋆芷面前,微微抬眉眼,打量了下她阴郁的神色,忙垂下头、恭恭敬敬地跪礼。

“庄妃的事就这样了了”阮鋆芷沉声问道:“就只是两个侍女争宠”

“回娘娘,皇上是这麽说的。”安公公仍旧跪在地上。

“”阮鋆芷沈吟著:“这样一来,像我这样怀了龙儿的,不是要千万小心”说著,神色诡异地看看自己微微胀起的小腹。

“娘娘,皇上也是太过操劳”安公公静观其色,小心翼翼的答道。

“安公公服侍过前宴、胡国、今天的天子身侧怎麽说也是守过三代国朝,如今是服侍天子身边的人,就算为了皇上安公公为什麽不向皇上进言”

“娘娘的意思是”安公公抬起头,脸上是寻问的意味:“请娘娘明示,老奴愚顿啊。”

“宫里的事情,公公也会不懂”阮鋆芷的面色越发阴冷起来,有些质问的神色,纤手也不由地紧紧撕扯著袖前的柔纱:“还是公公心里本就有别的打算”

“娘娘”安公公一脸惧色,慌张跪地叩首:“圣意所决,决非老奴的浅薄之言可以改变老奴年迈,只求安渡晚年,娘娘开恩哪这话让皇上听去了,老奴怕是要白赔上一条老命呐娘娘”

阮鋆芷越发怨恨地盯紧安公公:“这麽说来,公公也是觉得有什麽地方有疑处了”

安公公依旧五体投地地跪著,只微微抬头,望向阮鋆芷:“娘娘盼望的,又是什麽结果呢”

坐正了身子,阮鋆芷冷笑一声:“本宫能有什麽盼望本宫嫁给皇上的时候已是他人妇,有人会听本宫的愿望,而为本宫鞠躬尽粹麽”眼中流露的,却是憎恨与渴求的贪婪之色。

被这阴郁的表情剌到了心头,安公公忙低下头:“老奴但求一条老命安渡余生,只要娘娘有差遣,定为娘娘效尽犬马之劳。”

“”微微笑著点点头:“本宫就等公公这一句话。”阮鋆芷的神色即刻活络了些:“他日本宫若有出头之日,好处定也不会少了公公一份。”

“奴才不敢存这份心思,只要皇上、娘娘、主子们开心,老奴便再无所求啦。”

“嗯。”阮鋆芷点点头:“皇上护著的人,怎能成天下母终是有尽头。公公也得为自己,选条後路。皇後娘娘母仪天下。公公是照应皇上的人,该劝劝皇上以国体为重。公公不能只为了皇上一时开心,落得皇上将来的责怨,本宫这番话,公公凭心说,是不是为著公公好为著皇上好”

“娘娘说得是老奴白添了满头白发,老奴知错了。”安公公跪在地上,哪敢说半个不字。

眼前这个女人,就像是就像是一面镜子,浅显的镜子。虽然照不出太沉深的东西,却好像把浮华的表像尽数呈现一般倒底是什麽东西,如此相似

“璇哥,嗯”韩越之拿起拖盘中的玲珑包,面上尽是天真美豔的笑意,递在胡璇面前。

“我自己来就好了。”胡璇接过他手中的小包子,放入口中,韩越之也随手抓起一个丢进自己嘴里。

最近一个月里,韩越之常常来陪伴胡璇,求著他教自己多读些书、学些音韵,胡璇打发无聊日,感觉与韩越之也亲近了好多,便似在桐城艰苦的日子那时候一般。

近来太平,胡珂也常常进宫来探望自己,可以说这是宴子桀攻入宴都以来,胡璇最平静的日子。

玉柳的死是个迷、未能杀得了雷延武是胡璇的遗憾,再有就是阮鋆芷的探望让自己颇感不自在。

这麽久在宫里住下来,不能习惯的男宠之冠早便扣在头上挥之不去,好在人都是有适应力的,如今仿佛一切都安定下来,胡璇只每天与越之聊笑渡日,也算自在。

算起今天倒是第五天没有见到弟弟了,他平时最多两三天也总要来探望自己,想到这一层上,胡璇的心思便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