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还别说,几句似懂非懂的话儿那么一说,我的心里居然平和下来了,就像浮在一汪温泉里,全身舒泰,近乎无喜无悲地听着他的话。
奇了怪了
念头快速掠过我的心头,很快抛过一边,专心听着他的述说。
“我知道你想要去干什么,然世事难料,晴空万里尚偶有霹雳降临,你的前程并不平顺啊想要达成心愿,必得有缘人相助才成”
“别急着问我有缘人在何处,你现在已经遇上了,对,就是那个少年小杰。助人者人恒助之,要他帮你,你现在先要帮他。他要去做的事情我暂且不告诉你,以后你也会知道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帮他走出当下的困境,此次遭际是他的一个行厄,必得疏通才能见坦途。他自己无法渡过,你助他一回,今后必能两两得益,各得其大自在。”
“劫者,有人劫、物劫、神劫、鬼劫诸般之分,又可终得生劫与死劫。你们当下所临之劫乃是鬼劫,找准劫口才可顺利渡过”
“劫口在哪里呢”
我基本上听懂了,还是忍不住插了嘴。
“呵呵,莫急莫急”声音没有什么恼意,循循诱道,“你去找到房子里的一样物品,把颠倒的乾坤立回来,此劫立刻可解好了,我要说的都说了,你快去吧,助人就是助己,牢记牢记”
声音飘飘渺渺,越飘越远,四周的白云也跟着暗下来,最后变成一片黑色。
“老爷爷你等等、等等等等再走嘛”
我紧叫慢叫还是不管用,一肚子的疑问没地方寻找答案,你说郁不郁闷
知道那个声音暂时不会回来了,我无奈地吧唧吧唧嘴,眼前又是一亮。嗳,回来了
果真是回来了,灰白的雾气笼罩在我的周围,朦胧的房屋、水池、树木浸在透着寒气的灰雾里,说不出的诡异。转头看看,小杰在我前面不到一米的地方躺着,胸口起伏,应该还有活气。
我四肢用力站了起来,再仔细放开意识搜寻了一遍四周,除了雾气,那团灰影不见了。没有了冷冰冰的眼睛盯着,我感觉舒服了不少,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七八成。
“把颠倒的乾坤立回来,什么意思这是指什么呢”
我心里默念着老爷爷的话,一时难以理解具体所指。
对我的考验来了
“管他是什么,找找再说,这个劫我无论如何都要过去我就不信我没这个本事,人类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路就在我的脚下”
打定了主意,我不再迟疑,迈开步子朝着屋子前面的水池跑过去。由外而内,这是我定好的探察方向。
椭圆形的水池并不大,中间一座灰白的假山,旁边一个漆色暗红的六角旧亭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刚想转身离开去察看别的地方,忽然感觉这里有什么东西不太寻常,脑子里倏忽一转,咦,是什么呢
仔细再看了一遍,我的视线落在水池上面。可能这里的雾气最为稀薄些,在雾气里,一团团的绿色直晃我的眼,中间还夹杂着点点红色。
好一池碧荷红莲
待看清楚了,我心里暗暗赞叹起来。只是我当时并未往深处想,在这样一个破败颓废的古怪宅院里,为何会有开得如此茂盛的莲花,后面发生的事情才让我明白其中的缘由。
凝视片刻,我再次四处找寻,找寻能代表乾坤的东西。就我以前从书中所知,人类所说的乾坤是八卦中的两爻,通常代表天地,衍生为阴阳、男女、国家等人生世界观,这些都是一些大而无当的概念性的东西。在实际生活中,乾坤还可以赋予在一些细小的事物上,例如有的地方习俗,吃饭的桌子也分为上乾下坤,筷子大头乾细端坤,等等。老爷爷所说的“颠倒乾坤”里的“乾坤”具体指的是什么呢既然能够“立回来”,我猜想必定是一样具体物品。
我边搜寻边捉摸、比较,慢慢向屋子走去。预感越来越强烈地告诉我,我要找的答案就在这间已经破旧不堪的屋子里面。
乾坤,乾坤,到底是什么呢
本来打算五一节坐下来认真码字的,可惜计划不如变化快,最后还是没能达成目标。赶紧的把刚修改好的一章发上来,后面接着干革命
相关的话儿第7章伤逝
更新时间:201211417:13:30本章字数:3760
越是靠近屋子,雾气越发浓厚了。我走走停停看看,留意每一样不同寻常的东西。
外面很干净,地上是青砖铺成,连落叶、纸片都不见一点儿。
“吱呀”
顶开厅堂的门,我小心走了进去。亏得没上锁,否则又要费一番功夫,或许还要爬窗户。
除了靠墙有一张旧桌子,一把破椅子,墙角斜搭着一根木棍,厅堂里显得空荡荡的,像是很久没人来过的样子。地上依然干净,没有久无人居后的灰尘满地。
没有人的气息,地上却又没有积满灰尘,这可真是怪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除了有些昏暗,屋里并没有雾气。堂屋的大门像一堵无形的墙阻挡了雾气,外面雾气缭绕,里面却清清爽爽。
我更加觉得屋里不同寻常了。
放出意识,一点点探察过去,从厅堂到两边的厢房,再到后面的卧室、小天井,直到把后院的那棵老槐树上下摸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我心目中的“乾坤”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疏忽了什么
静,很静,屋里屋外静得可怕
不好,有东西在偷窥我
冷冷的感觉逐渐强烈起来,那双阴冷的“眼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在后院的某个角落里幽幽地盯着我
我的心马上凉了半截。我知道自己不是它的对手,之前莫名其妙昏迷就是明证。难道故伎还要重演
抬腿,力气很快流失了大半,水泻一般,软软麻麻酥酥,我摇晃着走了几步,实在无法再次迈开步子。
两眼迷离,眼皮沉重,昏睡过去只在须臾间。
我恼啊,又悔,今天怎地这么倒霉,遇上这样一个“变态”
“孽障,又在骇人了”
一声断喝像是平地起惊雷,在屋子里嗡嗡回响,震得我的耳膜生疼,头脑却一下子清醒过来。
随着喝声,紧紧卡住脖子的紧箍咒倏地消失了,呼吸顺畅不少,力气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脚步踢踏,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影,在厅堂中央站定,双手飞快地拿捏着,猛地朝后院一甩,一道白光一晃而没,像穿透墙壁刺向那团灰影。灰影陡然一缩,迅速后移,很快就没了踪迹。
我看清了走进来的这个人。黑衫,黑裤,黑色的阔口布鞋;板寸的白发,颌下一缕白须;眼神炯炯,满脸肃然,嘴角抿得紧紧的。看相貌,白发老人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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