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山军营靠在山头,山头的另一侧有一小片狭长的空地,而空地上则是水军的现成码头,此时已经废弃。码头不大,只可停泊百吨的战船,相对白鹭洲周府的码头则是小了数倍,但若是只用巡逻游弋之用倒也是足够,但李从嘉志在天下,这在他的眼里就有些太小家子气了,很不符合他的心意。
看过码头之后,他就有意将这码头扩建,但是无奈手里银子不多。
站在幕府山下的码头正好与白鹭洲和白鹭洲北侧的潜州隔江相望,平日里他去白鹭洲倒是很少看到这荒芜的潜州,毕竟他只是绕着白鹭洲走过一次,而王珏的宅子又是在沙河帮的中心位置。
李从嘉有想法将这白鹭洲、潜州和幕府山军营连起来,但修桥是不可能的,唯一的途径只能是通过码头和船,白鹭洲上有周府的码头,倒是好说,明日王珏进了府,白鹭洲在整体上就也相当于是李从嘉的产业。幕府山也有码头,银子的问题需要时间解决也是不难。现在也只是剩下潜州的问题,若是潜州是无主之地,那么也还好说,李从嘉就是怕潜州在孙党和宋党的手中。
三地若是都在李从嘉的手里,连成一线,江宁府城西到城北的外线就相当于被他捏在了手里,三地修建码头和瞭望台驻军,相互依托,李从嘉的实力将会得到相当大的提升,最重要的是他将控制住进出江宁府的咽喉,无论是从润州还是江都的船,都在会暴露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从长远出发,这里也可以作为基地,直接顺江出海,可北上也可以南下。
李从嘉想要得到潜州,便急忙打马回城往钟蒨府上走去。若是潜州此时是无主之地,那么李从嘉倒是可以不用多花一分银子便可以拿到手里。
钟蒨对于李从嘉这个时候来访还是微微的惊讶,刚刚将他请入座。钟蒨的妾室就也从后堂走了进来,见到李从嘉福了一福就两眼放光的盯着他看个不停,的确与钟蒨相比,李从嘉是英俊帅气很多。
不过如此当着钟蒨的面被他的妾室看个不停,还是让李从嘉有些不太适应。钟蒨倒是不气,与其他人相同,在他的眼里妾只是个玩物,只是轻轻咳了两声,她才妩媚的笑着退了出去。
“不知殿下此时来访是为何事”钟蒨为李从嘉端上一盏清酒。
“本王这次是为白鹭洲北侧的潜州而来,不知那潜州此时是否有主”李从嘉端起酒杯笑道。
钟蒨脑子里过了一下潜州的位置,着实那是一片不错的土地,不过是否有主他却是不知,于是便笑着说:“这下官倒是要去查一查。”
钟蒨倒是没有多想,他只是认为李从嘉可能是为了开荒屯田,毕竟潜州五千多亩荒地,这个时节又正好是枯水期,可以在汛期来临之前修建防洪堤,投入也不用太多,而将来的收益却是甚丰。
“好,若是无主钟府尹就派人去通知本王,不过本王没有银子,这银子就先欠着吧。”李从嘉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眯眼笑道。
钟蒨挠了挠头,苦笑了两声,心道:安定郡公没有银子,即使这潜州是无主之地,那这银子也得有人垫付,看来也只能是他出血了。
第70章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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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崇义这段时间是忙的不可开交,先是李从嘉遇刺之案,被李从嘉和钟蒨蒙蔽了过去,嫁祸给了李从善。接着就是陈觉被杀一案,原本抓到了凶手,审出了幕后主使,哪里想到又跑出了一个另外一伙人来故意认罪,若不是这突然生出的三人,陈觉之案怕是就要被殷崇义坐实给冯延鲁。不过这三人的出现也算是冯延鲁命不该绝,或许也只能说他做的坏事还没陈觉多,还没到该死之时。
李从嘉的计谋又让原本一直信奉大道的殷崇义看到了这些曾被他看做是小人之术的妙处。不过殷崇义也在感慨着安定郡公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的太过于恶劣,这给活人剥皮他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十四人被绑在架子上,一个人被扒的赤条条的放在案板上,专门从集市上请来的两个杀猪的屠户赤着上身,牙齿紧咬着,虽说两人猪杀的多了,可是也还是第一次对人动手,这还真是有些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杀猪两人倒是都有窍门,四个蹄子绑起,一刀插进脖颈间的动脉,任凭猪叫上一会,放会血就完事了。可是这枢密使衙门的要求也太高了,要给人剥皮还不要让人死掉。若不是因为这枢密使衙门得罪不起,给的酬劳又丰厚,这两人说什么也不能来。
两个屠户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正在这儿商议,还没拿定主意就听一个瘦高的衙差说道:“从头开始吧,先把头皮和面皮一点点的揭开,到了脖子可要小心不能割断了喉咙让他死的这么痛快。”
这瘦高衙差叫张向风,家里原本就是屠户,上边还有三个兄长,他是老小,打记事起就看着耶耶杀猪宰羊剥皮,不过耶耶的营生他倒是没有继承,由三个兄长继承了父业,他也被耶耶花钱使银子送进了衙门。张向风虽说出生于屠户家庭,但脑子却是不笨,只是几年就混了个小头头,在这枢密使衙门里成了殷崇义的最得力的衙差。
屠户看了眼衙差用手抹了下额上的汗水。
绑在架子上的十四人都是闭着眼睛,大刑他们可以承受,可是却是看不下去如此残忍的手段,想着这两个屠户给这人剥皮之后,就要轮到他们心里就是一阵恶寒。
两个屠户又商议了一会,推让着谁先动手,张向风看不下去了,嚷嚷道:“你们两个到底行不行啊要不我来你们把银子给我”
殷崇义站在身边也不开口,他也觉得这方法太过残忍了,比那竹签插指甲、打烙铁、上夹棍可是血腥多了,听见张向风说话倒是只瞄了一眼就转过身去。
“官爷,要不你来”两个屠户正在为难呢,这一听立即就让起来。
“嗬,瞧你们五大三粗的模样,真是孬种”张向风接过刀舔下了嘴唇,然后又回头冲着挂在架子上的十四人喊道:“你们把眼睛睁大大的,若是谁敢闭眼睛,下一个就是他。”
张向风拽起案板上刺客的长发,喊着背过身去的屠户道:“喂,你们别傻站着,给我打个下手拉着头发,这头发太长了耽误剥皮,得先剃光了才成。”
两个五大三粗的屠户转过身听话的拽着头发,看着张向风在那拿着剔骨刀给这刺客理发,还真别说他这手艺还真不错,比那寺庙里专门剃度的和尚都要精巧许多。
“看着,我给你们做个示范,接下来的几个就由你们来做。”张向风用刀面轻拍了一下刺客的脑瓜瓢,刚刚要下刀就见这案板上的刺客吓的晕了过去。
“咦,吓晕了。”张向风笑了一声,回头就冲在看着十四人是否闭眼的姜二郎喊道:“二郎,弄桶水来,这孬种吓晕了。”
姜二郎黑脸也是带着一丝惨白,他也害怕见到给活人剥皮,但也是听话的打来水,然后都泼在案板上刺客的头上。
“啊”被水一激这刺客立即就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张向风手里拿着锃亮的剔骨刀在自己的眼前比划着,顿时就吓得尿了。
“有点出息,你要像个男人一样不开口,这才是对得起你的主人,不过可惜你的主人现在正在想着办法也让你们死翘翘呢。”张向风见这家伙吓得尿了就呵呵笑道,转头又对两个屠户说道:“两位屠户大哥,你们看好了。”
剔骨刀才碰到头皮,案板上的刺客感觉一丝微凉,就哇哇大叫着:“官爷,小的招了,小的招了,求求你行行好,给个痛快。”
“真招了”张向风又是一笑,“你可别骗你爷爷我,若不不说实话,回来继续剥皮,姜二郎把他放了,带去前堂。”
“内使大人,这刑房里太过血腥了,还请内使大人回前堂审案,小的再找个嘴硬的开刀。”张向风随即就又向转过身的殷崇义笑道。
“好,这里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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