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丘原本招这些人来就有此意,这会儿被冯延巳说了出来,他捋着胡须哈哈笑道:“还是正中知我的心啊”
众人听到这声这才像聋人听见声音、盲人见到了光芒。
“宋公,难道是想”病怏怏的查文徽病脸蜡黄一副吃惊的眼神,自从他在吴越被扣押之后,这已经过去快有十年了,虽然说是中了毒,可是这毒却是慢性,一直在折磨着他,已经很多年他都没有过如此的神情了。
“光慎,你怎么看”宋齐丘见查文徽一直沉默着,这会突然的开了口就笑着问道。
“这”查文徽半是犹豫着,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他深知自己这身体没两年时间了,跟着这帮人一起,若是将安定郡公扶起了,还好说,可若是扶不起来该怎么办,燕王李弘冀上了位,他可是最看不惯这帮人的,若说李弘冀看在圣上的面子饶过冯延巳等人,可是他死了,他的儿子女儿没了别人的皇恩,谁来承担
如今他的儿子查元方已经是做到水部员外郎的职务,他这个将死之人,可不能将自己的家推向极端,毁掉这个家,这事此时还不能轻易的决定,他还得回家问问儿子元方怎么看。
犹豫了片刻,查文徽就开口道:“宋公,这事,下官认为不错。”这也是他的缓兵之计,此时应了,众人就不会攻击指责他,回家之后商定的事还是以后再说。
魏岑龇着牙笑道:“就连光慎都认为可行,那我们还有可谈的,不如宋公明日就派人将安定郡公请来如何”
在他的眼里,查文徽等同于行尸走肉,不仅是他,就是冯延巳、冯延鲁等人也看不起他,谁叫这几人之中,他只有个虚名而没有实权呢
“此事不应过急,今日圣上开口时,我等皆是反对,明日就宴请安定郡公,定会被圣上所怀疑,所以,这事还要从长计议,我等也要有个明确的计划出来。”
宋齐丘人老成精,自然想得就比魏岑和冯延鲁多很多,这会儿他如此说,也是为了让圣上没有疑虑,为了不让安定郡公对几人存有异心。
“宋公说的有道理,韩熙载今日在朝堂上为安定郡公说了好话,下了朝就去了安定郡公府,他一定会将日间之事说了出去,我们还是要稳重一些,从长计议的好。若是我等这么快就给他送去支持,即使安定郡公再忠厚仁义,也会有其他的想法。”
冯延巳别看整日里陪着李璟逗趣,脑子却是转的很快,比他弟弟和魏岑可是精明的很,就算是宋齐丘脑袋都没有他灵光。
“某也是这样认为,所以某希望各位能回去都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将安定郡公套住,让他成我们的傀儡。”
宋齐丘似乎是看到了皇位已经在向他招手了,说着就忍不住的狂笑了起来,苍白的胡须也跟着有力的抖动着。
“安定郡公,一好诗文,二好美色,兄长不如开办个诗会,邀请一下安定郡公,然后找些美人引诱一番,岂不妙哉”冯延鲁端着酒杯,滋溜滋溜的饮着。
若是说以前的那个李从嘉,怕是就真的着了这几人的道了,可是现在的李从嘉那是什么人物,比他们多着一千多年的见识,史书上把这些个人都是描写的详尽的不能再详尽了,虽说历史是胜者的历史,但是有些无关紧要的人,本质上的东西还是事实,是不会变的。
就算是宋齐丘等人给李从嘉送去多少美人,多少金银财宝,怕是他都不会动心,该利用的利用,若是发现他们的不轨之心,该杀的还是要杀,他可不是李璟,如燕王李弘冀一般,这些人没一个人他能看得上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宵禁的时辰就到了,事情还没定论,众人各自回府。
查文徽的府宅,在江宁府的城南,与宋齐丘的府宅只有一盏茶的时间,马车才刚刚入府,查文徽就被家奴搀扶着进了儿子的书房,推开门他也来不及休息,就将今日饮宴上所谈之事讲了出来,见到儿子吃惊的表情,他微喘问道:“元方,这事你怎么看”
第19章夜路遇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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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元方看着父亲这张蜡黄的有些发黑的脸孔,沉思了片刻才缓缓的开口道:“耶耶,我们家势如今不比当初,即使掺和此事,也不见得能得到实际的好处,不如就在背后支持,宋公与冯相定会有他们的办法,耶耶不出面,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查家也在支持,事成了,我们可以捞一份不算太坏的好处,事不成,凭借当今圣上的宠爱,也不会有人去给宋公等人用刑拷问,定会凭着当今圣上的面子给他们一条生路,所以我们查家也不会暴露出去。”
查文徽听着儿子的话满意的干笑了两声,然后又用力的咳了几声,好一会才喘着粗气道:“吾儿与吾同心呐”
查文徽打得就是如此的主意,见儿子稳重想得全面,这才满意的退了出去。他心知自己这身体怕是今年冬天都熬不过了,没人扶着咳几下之后都会在地上,这才秋季,天气还未冷,就这个样子,若是冷了怕是就更好不到哪去了。
韩忠在韩熙载入了府之后,放好了马车,将拉车的老马牵去了马厩,喂了些草料,这才蹑手蹑手的跑出了府。那妇人还远远的等在门外呢,见到韩忠乐颠颠的跑了出来,脸上笑着心里却啐了两句。
妇人任凭韩忠拉着手从韩府的后门领进府内,然后将她带进了一所小院内。
看着艳丽的妇人韩忠这会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妇人听见声音就用手比划了一下,韩忠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吃惊的问:“你是哑子”
妇人点了点头,韩忠微微有些失望,居然半路上捡回个哑子,那岂不是连说话都说不成,就连做那些都不能如意的听见那诱人的声音。
看着妇人不知在想着什么的表情,韩忠很是失望的再次问道:“你都会做什么浆洗、烧饭都做得来吗”
妇人听了就连忙点头,接着就又比划了几下。
“那好,你就留这府上吧,待会我去跟管家说一声。”韩忠看着这妇人一张俏脸和那丰润的身子,心里偷偷的笑了两声,虽然是哑子,但总比他那个糟糠之妻要好的多,他那妻子不也是一样嘛,做那好事时跟个死猪一样,除了偶尔哼唧两下,平时连个屁声都没有。
“从今日起你就住这院里吧,放心,这院里没有外人,也不会有人来打你的主意。”
这院子是用作库房的,只有一间房是空着的,原本就是给看库房的家奴住的,可那家奴年后就得病死了,这屋子这才一直空着,如今把她安排在这,也是他从见到她时就想了一路的。
妇人感激的作揖,看着韩忠那张老脸,刚要认为自己把这个男人想的太龌龊了,就被韩忠一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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