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对着一个看上去三十的汉子拍了拍,这场景说不出的诡异,却又让人兴不起半点儿的别扭。
“念恩,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拜见师祖”严厉的声音响起。打算了冉黛儿的回忆。
看着被称作念恩的少年有些不解的跪下给自己磕了三个头,冉黛儿袖子一挥,念恩只觉得有一股温和的力道拖住了自己。
“进去再说吧。”脚步悠然,张远在前方引路,念恩不敢造次。乖乖的跟在冉黛儿身后。
正堂之上,冉黛儿轻叹了口气,对着一对灵位上了两柱香。“他们是何时去的。”
“前年,母亲寿终正寝,父亲因为受不住打击,也跟着去了。”脸色黯然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师傅,这是犬子张念恩。”拉过少年,张远笑的有些局促。而后帘子一挑。一个看上去很宁静的女子走了出来。
冉黛儿微微凝眸,看向了张远。“你想好了”
微微愣了一下,张远点了点头跪了下来。“弟子自知资质愚钝,也没想过能长生不死,只想和家人平平淡淡过上一生,辜负了师傅的厚爱,还请师傅责罚。”
冉黛儿眼睛虚眯了起来,张远的选择自打看了那女子出现。冉黛儿心里就有数。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看着那女子。“你就是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修仙大业你是我收下的第一个弟子,居然这般不长进”
“师傅”咬着嘴唇,张远脸上的愧疚越发的浓厚。
冉黛儿看了那女子一眼,而后一个红色的瓶子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那女子面前。“阻挡了他的脚步,成为了2的孽障,不知道你心里可有一点愧疚。这是鹤顶红,喝下去成全了他。”
猛地抬头。张远跪着前行。“师傅,徒儿知错了,孔宁她没有错。”
那女子笑了笑,脸上始终是平淡。看着张远,深深地吸了口气。“当初和你在一起,我就知道我是配不上你的。这么多年每每听你提起修炼之事,我便觉得对不住你,眼下也好,一切都是命。”
毫不犹豫的喝了冉黛儿给的药,张远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冉黛儿的威压震慑的动弹不得,虎目之中满是泪水。
张念恩更是血红着一双眼睛,似乎要找冉黛儿拼命一般。
“哎,当真是无聊,我说墨刀,你打算在一边儿看戏到什么时候。”喝了一口茶,冉黛儿突然笑了起来。
一个男子出现在对方面前,眼中光芒闪烁却是刻板。“当真是好手段,这么多年不见,难不成你连性子都变了。”
摆了摆手,没有回答墨刀的话语,冉黛儿对着那女子挥了挥袖子。“你这妻子不过是常年积劳成疾,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居然让她体质这么差。我炼制的那个鹤顶红,不过是帮她起死回生罢了,用不着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张家两父子一愣,似乎是验证冉黛儿的话语一般,孔宁站了起来,感受着身子的变化,脸上的喜色再也掩饰不住。
看着三人哭哭闹闹的抱成一团,冉黛儿揉了揉眉心。“你怎么在这里。”
“我知道在这里能找到你”脸上依旧是棺材板一般,语气却缓和了下来,“等了几年,总算没有白费力气。”
“你找我做什么,难道也跟那些狗屁的正道卫道士一般,想要喊打喊杀”翻了个白眼,冉黛儿嗤之以鼻的弯了弯嘴。
“我没那么无聊,这是我的傀儡鸟,只要你有要求,我会最快时间出现。见过你我就要回墨家,欠你一个人情,不会那么不了了之。”嘴角抽搐了一下,墨刀冷哼了一声。
看着手中乌黑的小鸟,冉黛儿倒是还有欣赏的兴致。“怎么,你们墨家也要出市来凑热闹了”
“你”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有时候我的脑子还是比较好使的。不过这一次回去,怕是你的处境也不好吧,墨家二公子。”玩味的看了一眼墨刀,冉黛儿咂了咂嘴。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本来就对那个位子没有太大的野心,应该不会有事。”这话说得,墨刀自己都有些迟疑。
摇了摇头,冉黛儿叹了口气。“当局者迷啊,你对那个位子没有野心,可是你有这个资格和实力,怕是到时候由不得你了。”
沉默了很久,两人都没再说话。
茶水喝了好几杯,墨刀突然起身。“我该回去了。”
“别死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没有还。”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至于保重的话,此刻都觉得是多余的。
重重的点了点头,墨刀转身离去。单是看着那个背影,冉黛儿都觉得有些沉重的压抑。“墨刀,你可千万别死了。”
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贼兮兮的是不是看想冉黛儿,看着一旁那个男人突然不见,嘴巴都长大了。
回过头来看着有些呆滞的张念恩,冉黛儿好笑的摇了摇头。“得了得了,有什么开心的你们回房说去,我这也便走了。”
原本抱着一些希望的徒弟沉溺于儿女情长,自己这个做师傅的也是百般无奈。说起来自己也没劲过做师傅的责任,只是此刻心头不免有些黯然。
一个箭步,张远跪在了一边。“师傅,徒弟不孝,自知辜负了师傅的期望,只是犬子还请师傅能看上一看。”
张远要是不说,冉黛儿也没怎么在意,回过头眼睛扫了一眼张念恩,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纠结在了一起。“这是怎么回事”
丝毫没有避讳的掐着对方的手腕,脉搏简直虚弱到了极致。按着冉黛儿的思想,张思念就算不死也离死不远了,怎么会活脱脱的站在这里。
惭愧的低下头,张远看着儿子脸上说不出的苦涩。原是在修炼的,那时候妻子有孕在身,自己因为筑基成功引发了天劫,哪知道动静太大,孔宁她被我牵连了。
冉黛儿抬了抬眼皮,松开张念恩的手腕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孩子本来出生就该死,救过你就用一口仙灵之气帮他吊着性命,糊涂啊你”
张远低着头,看着自家儿子满面愧疚,望向冉黛儿的而后又多了许多渴望。
“也罢,若是说起因果他也和我有些牵连,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徒弟。”沉吟了一下,冉黛儿坐在一边儿哭笑不得。
要不是自己让张远修炼,估计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张念恩听了二人说了半天,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听闻冉黛儿不要父亲,心里更是觉得自己不争气。“师祖,我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