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西门庆应该很擅长搞女人,但现实是西门庆在搞女人方面,也是不上不下。
西门庆不甘心像一般的破落户那样,随便找个女人就娶了,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他总觉得,自己是一个有追求的人,在女人这方面也马虎不得。不得说是国色天香吧,怎么也得说的过去啊,最起码不至于晚上脂粉卸掉之后,只能吹灯拔蜡。另外这个性格也不能太怪异啊,娶老婆也不是娶个妈。
西门庆的内心是渴望爱情的,但是主动来提亲的,都是看上他那个药铺。而他看上的,都是州府衙门的高官或者大财主耗上的,这年头追妞跟捧坤角儿一样,往往就是比谁更能砸钱。虽说年轻男性都很容易精x上脑,但所幸的是西门庆还是个理智的男青年,不会拿一点点财产去跟这些人去拼个你死我活,这犯不上。
爱情之于西门庆,是遥远无比的。但是爱心可以闲着,有的东西闲着却难受。
就这么一来二去,不清不楚的女人越来越多,偏赶上这些女人也都是些风月场上的滚刀肉,西门大官人的名号也就传扬了出去。
这产生了两个直接的结果:一就是良家女子离西门庆越来越远,都丢不起这人。同样的,西门庆所期待的爱情也就离自己越来越远;二风月场却离自己越来越近,因为大家都认定了他是属于这儿的,想要金盆洗x不干了,实在是很困难。
如果生活是一场这样的噩梦,你愿意醒来吗西门庆想要醒来,想要一切都重新开始,想不让生活按照既往的惯性一样滚过,如果一个人的一生是出生前就安排好的,那这个人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当然,区别还是存在的,高高在上的金咸鱼会庆幸这一切,当然短暂的庆幸之后,他们的飞扬跋扈就会很快的淹没一切;而在底层的臭咸鱼,究其一生都在咒骂这种惯性,以及自己糟糕的运气。
是吧,悲剧吧。每一天都是过去的一天的重复。
上面所说的,一切都是常规。但这个世界能够持续这么久,一个人总能找到继续活下去的希望,是因为这世界上确实是有不确定的因素存在。虽然所有的事情都相对静止,但只需要一个波动,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改变。乞丐在某一天会变成皇帝,而王侯也可能会堕为蝼蚁。
在某一天的清晨,西门庆如同往常一样在一间小茶棚吃自己的早饭,当他如同往常一样吃完东西想要上街闲晃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还没吃饱。于是他停下来,又要了一块点心,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吃了下去。
这一块点心,是改变所有人命运的一块点心。
西门庆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开始了这一天的晃荡。晃荡到中午的时候,本来应该寻个地方吃些饭,却因为早晨多吃的一块点心,感觉不是非常的饥饿,所幸也就继续闲晃,吃饭对于西门庆来说,乐趣本就有限。
阳谷县城不大,下午的时候,西门庆也就晃荡到了紫石街。这紫石街好不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前些日,景阳冈上出了一位打虎英雄,名唤武松。据说是天神下凡,三拳两脚打死了吊睛白额的大虫,整个阳谷县都被震动了。甚至可以说整个州府都震动了。甚至自己的老相好在云雨之时也会谈及武松,西门庆想不到的是,一个没什么钱财的莽汉,也能成为风月女子的幻想对象,可见会点武艺也是非常重要的。据说那武松的大哥就住在这紫石街,西门庆也听得四邻议论,说高大如同天神的武二郎却有一个矮子哥哥,任谁都不能相信这是一奶同胞。西门庆每每停及此处,都会苦笑:武二的高大雄武,武大的脓包矮小,都不是他们自己所能决定的,这一切都是在出生的时候就确定好的。
即便是武大打死了老虎,也不会有人心甘情愿的承认,侏儒和矮子能成为这种英雄。
但不管怎么来说,武二打死老虎之后,武大的生意好了很多。忘了说,其实也不需要说,大家也都知道,武大是卖烧饼的。整个阳谷县城都在盛传,说武二天生神力,就是因为自小吃自己娘的烧饼,而武大的烧饼技艺是他娘一脉相传。无数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像武二一样孔武有力的家长;无数希望自己能够孔武有力的青年男性;无数希望自己某些地方能够孔武有力的中老年男性;无数希望自己的伴侣能够孔武有力的各个年龄段的女性,总之,大家都来买武大的烧饼。这一切都让武大感觉到措手不及,武大提高了售价,没想到生意更好了,人们认为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假以时日,紫石街也许会变成烧饼街。据说已经有一些人找到武大郎,希望能够共同经营烧饼摊,甚至还有好事者说可以在全国搜寻跟武大郎身高相仿的矮子来进行对烧饼的贩售,以达到原汁原味卖烧饼的目的。更有甚者,有人提出了,武大郎的烧饼现在不能再卖了,这属于国家资源,必须保护起来,否则一旦被其他番邦蛮夷掌握了这种烧饼技术,组织一支“武二”大军来攻打大宋,那可是了不得的事。而且最最不能忍受的事,一旦发生这种事情,恐怕会有相当多的女子改变大宋的国籍,而投靠番邦。县太爷已经在最近的地方商户会上,希望其他的商户能像武大学习,同时也指出武大下个月的税款要先翻一倍。“没办法,保护地方明白,官府也得下力气啊。”这是县太爷的原话。但是尴尬的是,开会的那一天武大并未出席,不过谁会在乎一个矮子到底在不在呢
不过西门庆不相信这个,如果说吃个烧饼就能打死大虫,那自己早就没有床可上了。迎着或逆着杂乱无章的人流,在这随时可能被更名的街道上走,有一种沧桑之感。正在西门庆专注无比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啊”了一声,只见一个挎着筐子卖梨的小厮,正捂着自己脑袋向上看,地上有一根棍子,顺着这小厮的目光网上看,能看到一个已经未关上窗户的残影。很显然,这个梨子小弟被撑窗子的叉棍给砸着了,这小厮长得歪瓜裂枣,这个捂头的动作更滑稽,这幅活画使得西门庆心情大好,哈哈一笑转身而去。
这正是:
叉棍本应此时落,谁曾料你已走过。借问如果何处寻,牧童遥指早餐饼。
好诗,好诗。
正文第二节灌口二郎
更新时间:201211810:53:55本章字数:2565
武松
武松这阵子心情不太好。
前些日子在景阳冈上拳毙了一只大虫。当然了,当初如果真的知道景阳冈上确实有猛虎的话,武松是说啥也不会独自过冈的。武二虽然勇武非常,脑子却也不傻。别看他身高肩扩,论身材应该说是男人中的男人,汉子中的汉子,可是要真论起个头和分量来,只怕是一般的老虎都能毁出四个武二,更别说那虎中之虎,吊睛白额了。说到底,那都是逼的。以至于武二最后发现自己打死老虎了都很惊讶,愣了半晌,确定是自己毙了猛虎之后,还默默的对自己说:“罢了,难怪从前人们都称我是灌口二郎,看起来所言非虚啊。”
当然了,读者得看个明白,我又不是喜欢在书中加注释的那种人,这灌口二郎也就是传说中的二郎神。想来这称呼也比行者之名早了许久,可叹命运准备把“天神”变为“苦行僧”,只不过这个时候的武松还不清楚。
武松为啥感觉不爽呢不为别的,为了他哥。
武二和武大曾经兄弟之情非常好,武大年长于武二,又心地善良,宅心仁厚。对自己的弟弟自然是没的话说。当时兄弟俩居住在清河县。武二虽说已经成年,并且身强力壮,但怎奈世道不好,有心报国,但报国无门。你说去参加科举吧,小时候家里比现在更穷,武二也就没接受啥优良的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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