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道:“应该差不多。我也这么想的。她们只要口头上说说就行,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以后反倒可以用这个制衡李密,却也是一举多得的好手段”
随即又感慨道:“从一入洛阳之后我们就一直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唉,见招拆招,数度钻圈套的感觉真不好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公子不必沮丧。对方虽然精于算计,但公子有上天庇佑,使得他们地阴谋连番败露,这江都一役过后,许多事情却都从幕后到了前台。对我们来说,反倒是利大于弊。”房玄龄劝道。
杜如晦眼中寒光一闪,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一次我们同样可以借这些人地手去除许多麻烦。”
“话虽如此,但被动挨打总是不爽的。”朱浩点了点头。眼前地首要任务却是拿下李密保住江都最为要紧。要是等徐世绩和李子通的援军来了,麻烦就更大了。
“当然,李密不正在眼前吗”杜如晦冷笑一声。
房玄龄笑道:“只要击溃二李大军,江都之围自然解了。”
这个朱浩当然是知道的,并且现在江都的兵力并不比二李大少多少,战斗力更不是一个等级。更一战而胜,更可大大的增长朱浩的声望。
“那么这里就交给两位先生主持了。宫门叛乱虽然大势已去,但还有许多余波,请多小
“公子自去,这些我们省得。”
“嗯。你们办事,我向来都是放心的。”朱浩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又想起一点事情,便回头道:“园子里那位定有什么举动吧”
房玄龄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杜如晦却直接道:“公子果然心如明镜我们已经将名册交给寇仲和李星元两位将军。”
“哦。那就好”朱浩又对房玄龄道:“相处日久,房先生难道还不知我为人”
房玄龄面露惭色,杜如晦却难得露出一抹笑意,戏言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玄龄是怕将军也如是”
朱浩心里清楚,不禁自己调侃自己:“我这一辈子唯缺了女人缘。”
房玄龄笑道:“公子若想交桃花运,恐怕说媒之人也能将宜情园的门槛踏破。”
“好啦好啦,缘分未到。说这些也没用。我先去了”朱浩摆摆手道。
“我们祝公子凯旋”
告别房杜二人。朱浩抬头看了看天色。早上还是霞光万丈,这才不一会儿。却是被乌云遮盖了半边天。
朱浩低头自语道:“老人说半黑半亮,石头泡胀。看来要下暴雨了。老天是帮我还是帮李密”
城外,李密稳坐中军。身旁帅旗飞扬。传令兵不断将战况汇报上来,李密看了看远处依旧雄浑坚固的江都城,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焦急万分。儿子死了,他当然心中难受至极。想为儿子报仇。想一雪前耻。想声威大震,想入主江都。想一统天下。想的事情太多,心中顾忌的当然就越多。天亮了好一会儿了,各部伤亡惨重,却依旧没有得到城里地消息。若是自己这里的人撑不到援军到了,那以前一切的念想,都将要化作泡影。而他更可能从此身败名裂。
这一仗,谁都输不起。但是防备李靖与张须陀的几个大将纷纷传信过来,说快要坚持不住了,需要增援,不然隋军有可能突破防线前来突袭中军。但李密手上的兵力早已捉襟见肘,但里面没消息之前,他如何敢将所有的老本都下注不过他身旁的李子通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几次三番想要说话,不过看到李密还沉得住气,也就缩了回去,但心里却在滴血:每一秒过去,不知道有多少东海军葬身在这江都沙场只是他之前与李密搞关系,结成了异姓,嗯同姓兄弟,现在当然不好扯他地后腿。
这时候传令兵又传来消息,他手下地大将白信再次求援,说他马上就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了。李子通终于按捺不住,狠狠以拳击掌,正要开口时
“报”有一个传令兵过来,一脸地激动之色:
“大王,里面有消息了”
李密身旁一众将领尽皆面露喜色,连李密也不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李密抑制住心中兴奋,沉声道:“里面怎么说”
传令兵答道:“两刻之后,北门大开”
“北门”李密眉头皱了皱,北门是由老将来护儿镇守,囤积重兵防守严密。进去容易,出来恐怕就难了。之前他的预计中,还一直以为是陈棱防守地东门。至于南门水路过不去,西门朱浩是的一干亲信,战斗力不一般,去了是自讨苦吃。不过转即释然:想来是杨广已死,内宫的叛乱已经蔓延开来。到时候江都军不攻自溃。
想到这里,李密不禁大喜,使劲拍了拍李子通的肩膀,大笑道:“杨广想必已经归天,合该他杨隋灭亡啊二弟,看来我们入主江都乃是天意所定”
李子通悻悻道:“王兄说得对等我们攻破城门,援军一到,便是那朱浩身死魂灭之时。”
李子通自封楚王,李密自封魏王,这“王兄”的称呼颇有奉迎之意。纵使李密知道,心里也不禁有些飘飘然。想到昨天儿子惨死城上,连尸首也未夺回,心里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带人冲进城去,将罪魁祸首地朱浩挫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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