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李无忧身体如飞下坠。
“好耶”“元帅”城头城下同时高呼,不过前者是惊喜,后者则是担忧。若蝶、唐思二女大急,同时身形如电朝李无忧射出。
“啊”下坠十丈,剑光一闪,李无忧一剑钉在墙壁上,止住下坠身形,城头却依旧箭如雨下,当即怒喝一声,一扬掌,一声龙吟,一条龙形罡气猛地射出,正中那蓬箭雨,轰地一声,劲箭如数射回,城头顿时惨呼连连,人落如雨。
李无忧一掌使毕,拔出无忧剑,猛朝城墙上一刺,长剑触墙反弓,借那反弹之力人倒射后飞。
飞出三丈,身体一轻,箭雨止息,回头时,才知自己已在若蝶青丝网中。
唐思微一念诀,纤手一扬,叫声“起”,指尖大风暴起,城头萧军双眼顿时睁不开来。
二女乘势架着李无忧回到城下。
城头,耶律楚材与战劈之哈哈大笑。耶律豪歌大声道:“李无忧,难道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人会用计吗区区一个离间计也想乱我萧军士气,真是白日做梦”
李无忧浑身浴血,听得耶律豪歌之语,顿时怒发冲冠,指着城头想说什么,张嘴却喷出一口鲜血,随即身体一软,人事不醒。
第十一卷第一百三十七章以牙还牙
大荒3865年,七月二十九。
正是仲夏时节,才至巳时,火辣辣的太阳已将隧阳城的地面和空气烤得如胶似漆起来。只是隧阳城外,无忧军十里联营却一片寂静,甚至一群乌鸦在营中起起落落,竟未受一丝骚扰。
这让早早就来到城头,并已然站了两个时辰的耶律豪歌口干舌燥,恨声骂娘:“他妈的李无忧一死,手下人都成了胆小如鼠的乌龟了,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还百战百胜的无忧军呢,我呸”
耶律楚材将目光从城下一支正大摇大摆靠近无忧军营的千人队身上收回,道:“豪歌,你若是李无忧,自己重伤,面前又是铜墙铁壁,酷暑巨热,补给难继,该不该撤兵退回烟州”
耶律豪歌不解:“劳师远征,这就退兵,如何与楚老儿交代啊”
一旁的战劈之叹道:“这叫击敌其惰,避敌其锋。倒想不到李无忧麾下舍柳随风、王定外,竟然还有如此名将,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只知道逞匹夫之勇”
郁闷的天气本就让耶律豪歌满腔火气,闻言顿时色变,冷笑道:“战将军言下之意,是说本将军只知道逞匹夫之勇了”
“耶律将军误会了,战某说的是区区自己。”战劈之陪笑,只是转过身去,却以一种耶律豪歌刚刚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嘟囔,“知耻而后勇,一个人若是连耻都不知,还有勇可言吗”
“你说什么”耶律豪歌大怒,呛地一声拔出腰刀直指战劈之,后者却一脸傲慢,轻轻哼了一声,将头侧到一边去,手指却也看似无意地落到刀柄上。
当日煌州之战,因耶律豪歌之失,致使他自己与耶律楚材同时被李无忧生擒,虽然耶律楚材被放归后,引以为耻,并不隐瞒,对战劈之坦诚相见,后者对其人格魅力钦佩不已,二人合力,让李无忧精心设计的离间之计竹篮打水一场空,但与之对照的是,耶律豪歌却对自己的错失一直坚拒不认,对军中诸人说起,也只是说李无忧太狡猾云云,这让战劈之这样的豪爽汉子鄙视不已,虽没直说,但看他的眼光就颇有些那个意思,后者自然不会不知,先前碍于外敌在前,虽然各自看不惯,却并无摩擦,如今大敌已退,矛盾自然一触即发。
“住手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元帅吗”耶律楚材冷喝道。
二人悻悻地看了对方一眼,各自还刀入鞘手离刀柄。
“啊”一阵惨呼声忽然划破炎热的寂静。
城上三人都是一怔,忙俯身朝城下看去,却见三千步外,箭如雨发,那队本是去收拾楚军残营的辎重兵纷纷中箭惨呼。
“什么楚军并无撤走难道李无忧并没死”耶律楚材大惊,这个玩笑开大了他回过头来,战劈之已然一脸羞惭地跪倒在地,冷汗淋漓道:“末将失职,请元帅降罪”
五日前,李无忧离间计被看破,反被耶律楚材和战劈之联手摆了一道,虽然凭借绝世神功脱身,但已然身受重伤,当场昏迷。耶律楚材之前更是在城外设下了一支伏兵,前后夹击,却不想无忧军强悍到了极致,在赵虎和另一名年轻的万骑长叶青松指挥若定下,前抵后挡,虽败不乱,隐然更有反击之势,耶律楚材虽然得胜,却因兵力不足,深怕这是李无忧使诈调虎离山,不敢穷追,无忧军却也嚣张无限,败后不逃,竟就地扎营,与城头隔护城河而对峙。
当夜若蝶盛怒下不顾唐思等人反对,孤身一人大闹隧阳城,只是她虽不惧五行法术,但却对真气颇有畏惧,而她所不知的是,因为她原始力量是来自前任主人庄梦蝶,而今世自与李无忧确立主仆关系之后,力量便受到了李无忧的消长控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时李无忧身受重伤,她也是功力大损,加上筑隧阳城墙的花岗石不受法术的特性,当即挫败而归。
五日间,无忧军却再不攻城,也不退转,耶律楚材闹不清李无忧葫芦里装的是什么洗脚水,谨慎起见,不敢出城。但昨天夜里,楚军忽然鼓声如雷,似要发动猛攻,耶律楚材夜半惊醒,列阵城头迎敌,却哪知等了良久,光见对面营中火把通明并无军队攻城,一干人悻悻回去睡觉,但刚刚躺下不久鼓声又起,回头时,却又是虚惊一场。如此反复五次之后,楚军营中鼓声更是绵绵不绝起来。耶律楚材猛然醒悟,哈哈大笑道:“李无忧啊李无忧,你死则死了,还想以这悬羊击鼓之计助手下人逃走,也太小觑我了吧”在鼓声又响半个时辰之后,再无怀疑,兴冲冲率领萧军出城追击。
但刚近楚军营中,喊杀声忽然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乱军中,却听一人哈哈大笑:“耶律楚材,你又中计了”斜眼看去,正是李无忧,当即大骇收兵,楚军乘势掩杀,虽未能攻进城内,但杀敌五千余人,也算是取回一阵。
但得胜之后,整个无忧军大营忽然安静下来,早先时候,战劈之令手下一名经验丰富的侦骑前去探测敌情,那人于敌营外转了一圈,发现里面营帐紧闭,粮草辎重乱七八糟地丢了一地,大喜下也不细探,当即回报说无忧军已然趁夜溜了个干净,战劈之大喜,回报耶律楚材说楚军撤走,李无忧多半已经身亡,后者一阵叹息,回想起昨夜那李无忧果然有些似是而非,极可能是个西贝货,对李无忧的算术也是叹为观止,想起这位少年英雄早夭,也是不甚唏嘘,当即令一支千人队去打扫战场,却怎想到敌军依然没有撤走
耶律楚材眼见城下士兵片片栽倒,心如刀割,却严令士兵出城相救,自始至终并未看战劈之一眼,但那惨叫一声声落到后者心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猛地拔刀立起,便要冲下城去,但刚一起立,却被眼前景象所惊住,刹时热血贲张,却不知如何是好。
城下,那一千萧国士兵已然全数倒地,无数名白衣素服的楚军手提大刀自营帐中猛地窜出,径直走到萧兵身边,将人头割了下来,每名拿刀楚兵一旁均另有士兵递上一根约两丈高的长长竹竿,二人合力将那人头连盔带发挂在竹竿之上,高高举起。刹时完毕,远远看去,千余颗血淋淋的人头在烈日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萧军见之,人人均觉一寒。
同样白衣素服的其余无忧军众人自军营中迈步而出,缓缓走出军营,集中到营外的阵前空地上,眨眼间,十万无忧军已然列成一个大大的方阵,烈日骄阳下,肃穆如雪,天地为之一白。
城头萧军又惊又疑之际,蓦地歌声四起:“莽莽大荒,天河汤汤;百战百胜,唯我楚邦。烈烈苍澜,英魂泱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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