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并不算高,而再被黑棋把左下角掏掉,就将成为所谓四角穿心的格局,所谓四角穿心棋必输。单靠上边的一块空,这棋八成是没啥指望了。
白棋中腹压经过仔细的形势判断后,曾之乔做出了选择,他的想法是继续对黑棋大龙保持攻击,让黑棋没有工夫脱身去走左下角,假如黑棋向下长头的话,白棋就算转回头来再补中间。这一压一长的交换白棋已便宜很多。
难办
看到曾之乔施出强手,旁边观战的崔实源连连摇头,他反正是看不出来黑棋有好的应对办法,而若是单长出头,白棋的形势显然不错。
只不过他不知道如何应对并不等于别人不知道。
黑棋中腹天元位右上一路压你不是想在补棋前先占一下儿便宜吗那好,我就连根切断。让你连饵带钩一起都送了礼。
被黑棋突然反击,曾之乔也是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对方在自身存在断点的情况下还敢反过来切断白棋的联络,虽说有所谓“棋从断处生”的说法,但在自身存在明显弱点的时候还敢正面挑战,真拿自已当草包了吗
常言道泥人还有个土性。又所谓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在三星杯这个赛场,曾之乔虽算不上什么强手,但好歹也是位职业棋士,被对手如此轻视,他岂能忍得下去
白棋向下挺头在曾之乔的算路中,对方早晚也得缩回去补中间的断点,而只要黑棋补断。白棋再回头吃住中间两颗黑子,白棋的优势显而易见。
这步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看了白棋的应招,崔实源更加的纳闷儿,这两颗黑子位置的确很重要,但也正因为如此,一旦被白棋吃住。其损失也将更大,王仲明难道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莫非他能不管黑棋中间的断点硬逃两子棋筋
王仲明没有让曾之乔等待太久。
黑棋左上八八位挖打所谓图穷匕现,直到最后的关键时刻,王仲明这才亮出了杀招。就如出击的毒蛇,当你看到它的牙齿时,命可能便已经不在你自已的掌握中。
白棋接这是命令式的,三颗白子是棋筋,被提通的话不仅是上边白空被破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左边黑棋先手活透,接下来便可以随心所欲的在棋盘上想怎么下就怎么下了。
黑棋上边七路虎打,白棋团,黑棋七路压打
什么
观战的崔实源惊住了,从在棋盘对面的曾之乔更是惊得傻了眼
很显然,黑棋这是在征子
问题是,征子成立吗
右上角白棋五子摆在那里,而且还就在黑棋征子的路上,难道就没有起到征子的作用吗
崔实源不敢相信,曾之乔也不敢相信,问题是棋就摆在那里,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
对于职业棋手,没有分支的直线计算再长也不是问题,而征子就是典型的直线计算,打吃,逃,再打吃,再逃,直到所有的棋子被从棋盘上提掉或者被征之棋多出两气。
曾之乔之所以没把黑棋的征子放在心上并不是他没有能力算到征子的结果,而是因为有右上五颗白子的存在,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里居然会有征子的问题。
现在征子已经成为现实,他自然要去往下计算,而计算的结果如同兜头的一瓢冷水,彻底的浇灭了他想要进入第二轮的雄心虽然有那么多的白子在前边等着,却偏偏没能起到半点儿作用。
曾之乔长叹一声,伸手把棋钟计时的开关按下。
停钟认负,这与将提掉的死子放回棋盘一样,都是表示棋局结束的表示。
这就完了
崔实源的计算力没有曾之乔强,但他相信职业棋手的算路,曾之乔既然做出认输的决定,肯定是算清征子逃不掉了。
数一数棋盘上的棋子,总共只有五十九颗。
仅仅用了不到六十手棋,王仲明就将对手干掉,这个纪录,不要说在三星杯的历史上,就算包括中日韩三国的国内比赛,大概也是排得上号的吧
王仲明将手臂举起,巡场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以为这边发生了诸如棋钟故障,落子脱手之类的事情,连忙赶了过来询问情况。
“对局结束了。”王仲明淡然答道。
“什么”比赛的工作人员大吃一惊九点半开战,而现在是十点二十八分,仅仅不到一个小时,棋就结束了虽说预选赛的第一轮棋手水平参差不齐,实力有时相差悬殊,但差距再怎么大,好歹也是至少业余六段以上的水平,连一个小时都没撑住,这也太玄乎了点儿吧
第九百七十四章比赛目标
这么早就有人结束了比赛
三星杯预选赛的用时是每方两个小时,上午九点半开始,十一点半午休,下午一点开战,直到棋局结束,所以现在大部分的对局刚刚进入中盘战斗,有些进行较慢的对局甚至还处在布局阶段,这个时候有人已经收十棋子棋具,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也难。
本田速人抬头望了过来,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从正在收十棋子的两个人的表情不难看出谁是失意者。
是这个人还是太差了,还是那个人太强了
每个赛区九盘棋,每张棋桌上都有摆着棋手名字的牌子,本田速人虽然没有特意学过中文,但王仲明这三个字还是认得出来的。看过第一轮d组比赛的对阵名单,他并不认为那位台湾棋手会给王仲是造成多大麻烦,但这么短的时间就gaover也还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陈启楷同样也抬头向这边望来,目光和王仲明在空中碰在一起,他笑了笑,向王仲明挑起右手的大拇指连自已在和王仲明对局时都数次差点中了圈套,那位对王仲明一无所知的台湾棋手被阴再正常不过了。
gu903();收十好棋具,王仲明起身离座在赛场闲逛一方面这盘棋结束的太早,此时复盘探讨得失会影响到其他人的比赛,另一方面,这盘棋也的确没有特别复盘的必要,因为败招实在是太明显了当然,这是事后诸葛亮的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