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忙”陈见雪感觉到金钰莹的犹豫,不过她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对方遇到了什么难题。
“那个,见雪,要不你还是把和温老三起冲突的事儿跟你爷爷说了吧。我这两天都没睡好,一躺下就梦到温老三跑进棋社,又砸桌子又打人,把你爷爷气得都晕倒了。”计划已经开始,王仲明正带着陈淞生过来,如果自已此时打了退堂鼓,岂不是白白让人家替自已操心吗金钰莹把心一横,向陈见雪说道。
“才不呢你呀,胆子太小了,温老三怎么了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这里是北京城,是有王法的地方,他要是敢跑到棋胜楼来闹事儿,我就敢打110把警察叫来,寻衅滋事,破坏公私财物,先把他关进拘留扣个十天八天再说。”陈见雪不以为然地说道,第一,她不信温老三能做出那样的事情,第二,就算温老三有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那也是还未发生的事,也许有,也许没有,而自已若是向爷爷坦白交待,挨批被骂则是肯定的。一个是肯定发生,一个是或许有,或许没有,当然是两害相衡择其轻了。
“不是我胆小,我是真的担心,那天你也看到了,温老三离开的时候多吓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要真的又找上门来闹事怎么办就算警察把他给抓走了,影响也造成了。见雪,要我说,还是让你爷爷早点儿知道,早做防备,不然真闹起来,那可就被动了。”金钰莹苦心劝道。
“这”陈见雪有些犹豫,她又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真要是那样,她也就不用故意瞒着她爷爷,不把事情如实汇报了。不过,万一没有发生呢那自已岂不是白白挨训了
“到时候再说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她安慰着金钰莹,更是在安慰着自已。
“砰”办公室的房门被重重推开,门口处,站着的正是陈淞生,满脸的怒容,狠狠瞪着陈见雪,后边站着的是王仲明,脸上毫无表情,似乎是来打酱油的。
“啊爷爷,您,您怎么来了”陈见雪吓得魂飞天外,浑身一哆嗦,时尚杂志从手里掉了下来,连忙站起,忐忑问道,心中祈祷,刚才自已和金钰莹的对话千万别让他听到。
“怎么见到我为什么吓成这样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陈淞生压住火气,沉声问道。
“哪,哪里,瞧您说的,哪儿有爷爷这样说孙女儿的。您这是在生谁的气呀,告诉我,我帮您骂他去。”陈见雪慌张之极,强挤笑脸,想蒙混过关。
“好,那你就替我骂吧。”陈淞生气的哼道,自已这个孙女儿,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跳黄河不死心,都这时候了还在强撑,当棋手真是耽误了材料,这样的人,根本就应该送到国安局派到外国当间谍去。
“呃,骂谁”陈见雪心虚地问道。
“还能有谁,就是你”陈淞生气道,要不是还有外人在,他此时肯定已经开骂了。
“”陈见雪彻底死心了,不用问,刚才的对话爷爷全听到了,赖肯定是赖不过去了,“都怪你,早不说,晚不说,非要这时候说。”她低下头,苦着脸,小声向金钰莹抱怨道。
“呃,对不起”见陈见雪愁眉苦脸的样子,金钰莹非常内疚,虽说自已所做也是为了她好,但陈见雪为此要受到的责罚也是事实。
“什么对不起钰莹,你又没做错事,干嘛要说对不起,你是死丫头,说清楚,温老三怎么回事你和他发生什么冲突”陈淞生并不知道金钰莹这声对不起是什么原因,但显然整件事情中金钰莹并没做错什么,说到底,都是自已这个女儿搞的鬼,不好好教训教训,以后不定还会捅什么样的篓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二次登门
东窗事发,陈见雪自然被她爷爷骂惨了,不过正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事情是她自已做出来的,话也是她自已说出来的,被陈淞生抓住现行,却也是没谁好怪,虽然陈淞生离开以后,在被罚写千字检讨书时没少埋怨金钰莹。
既达到了将事情告知棋社领导的目的,又没有伤害到姐妹感情,金钰莹对王仲明非常感激,如果不是他给自已出主意,并且配合演了一场戏,事情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现在好了,陈淞生已经了解当天发生事情的整个经过,温老三再来自已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虽然因此被陈见雪没少数落抱怨,至少心里要踏实多了。
金钰莹安心了,王仲明也就放心了,说实话,对于温老三的挑战,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做为曾经高立于世界围棋巅峰的风云人物,什么样的顶尖高手没有见过,会过,温老三的名气是不小,不过那要看和谁去比,如果不是见金钰莹忧心满腹,闷闷不乐,他才懒得去管呢。现在好了,金钰莹不再发愁,笑容又出现在了脸上,看到金钰莹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甜美容颜,他就已经非常知足了。
担心的事儿并没有发过,这几天风平浪静,温老三并没有再来棋胜楼,陈淞生松了一口气,心想,或许那个温老三是个比较知理的人,当时离开棋胜楼的时候只是说了句气话,回去以后冷静下来,火也就消了。不过,不管是是气消了还是不敢了,总之,只要别在这段时间闹事,影响到了天元战的顺利举办那就行了。一方面比赛临近,需要他去跑的事很多,另一方面刘长春的病好得差不多,已经可以到棋社上班了,于是他留下刘长春坐镇棋胜楼,自已则带着王仲明继续去忙活比赛的事情。
但是,事情真的就这么过去了吗
当然不可能。
就在王仲明回到棋胜楼上班的第一天,消息便已被曹英安插在棋客里的眼线报告回来,不过一来安排准备需要时间,二来温老三的侄子婚礼在即,暂时抽不开身,所以这几天并没有动作。几天过后,婚礼完成,温老三再无其他事情分神,而且曹英也把整套计划设计完成,各方面准备工作也都做足,于是,第二次行动开始了。
星期三的午后一点钟,一辆白色的松花江小面包车停在了棋胜楼正对的马路边上,车门打开,从上面跳下三个人,两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第三位便是一身中式裤褂,做古人打扮的温老三,白衣白裤,脚蹬千层底的青布洒鞋,手摇折扇,轻捋短须,倒也有几分道骨仙风的味道。
下得车来,两位小伙子手脚麻利的从车上搬出桌椅在路旁的空地摆下,然后又取出几根带螺丝扣的铁杆接起成两根三米多高的长杆插在地上,此时正是许多人吃完午饭,小憩之后来棋胜楼继续玩棋之时,见这几个人在棋胜楼对面忙忙活活,又摆桌子又插杆了,以为是要搞什么活动,都觉得有些奇怪做活动要么去小区门口,要么到商业街,闹市区,为什么要来棋社对面有些人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心中虽然疑问,却也没太过在意,直接进棋胜楼了,有些人则好奇心重,什么事都想搞个明白,不然心里不舒服,于是凑过来想问清楚怎么回事儿。
“哎,哥们儿,拍戏还是算命呀”见温老三古装打扮,有人调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