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叶知秋奉诏而来,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当日他被册封为附马,御赐出入金牌,禁宫重地随意行走,不受任何约束。赵光义为让他安心习练天道神功,特意将潜邸晋王府划拨给他这是赵光义登基前的住所,环境优雅、景色宜人,各项练功设施更是齐备。
叶知秋心念家国社稷,强自压制住满腔爱火,呆在晋王府内苦修天道神功,即使有进出后宫的特许,愣是忍着不去与华玉公主见面,将全付心力放在武学修为上。半年下来他的轻功、剑术均大有进境,甚至连最不擅长的拳脚功夫也赠益不少,唯独天道神功止步住第二重云迦吐纳,无论花费多大心力亦难做寸进。
叶知秋性子执拗,向来不轻易服软,但习练天道神功并非他一个人的事,而是关乎整个大宋的江山社稷,因此在几度尝试未有突破后,他毫不犹豫的进宫面圣,请赵光义为续加指点。说来也奇,叶知秋连去数趟,赵光义就是不见,只命内侍传话让他回晋王府好生修业。
叶知秋被逼无奈,只得去向独孤宇请教,独孤宇像是和赵光义串通一气,什么都不肯告诉他,弄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叶知秋讪讪返回晋王府,独自杵在练功房郁闷了老半天。
今早内侍突然传昭,宣他进宫面圣,叶知秋到时只见昭宪皇后、太子赵恒、独孤宇、八贤王、寇准皆自在外迎候,所有人神色凝重,看到他来只略一颔首,连打个招呼的心情都欠奉。
见此情形,叶知秋心头顿时笼起一丝不祥的阴云。
“皇上口谕,宣叶知秋”大门开启,出来不是内侍,而是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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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天道神功练得怎么样啦。”龙床上的赵光义唇无血色,满脸病容,却笑得一清如水,云淡天高,好整以暇的问道。
“圣上知秋知秋有负重望”望着赵光义失神的眼睛,憔悴的颜容,叶知秋涌起万般愧疚,悲声道。
“呵呵,哭什么。”赵光义虎目亮起深邃莫测的电芒,捋须笑道,“短短半年功夫,能够悟出云迦吐纳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咯。”
“可可是”叶知秋哽咽道,“我的进境如此之慢,何日才能练成圣道霸强,倘若三五年内大辽兴兵犯境,如何抵挡耶律长胜。”
“三五年照你现在的进境三十年也练不成。”赵光义淡淡道。
“什么”叶知秋失声惊呼,险些瘫倒在地。
“别急啊,朕不是告诉过你有速成之法的嘛。”赵光义坐直虎躯,捋须笑道。
“速速成之法”叶知秋这才想起传功当日赵光义曾经胸有成竹的向他保证,日后会指点一条捷径,包管他半年内练成龙形舞天。
“来,你过来。”赵光义指指床头,示意叶知秋坐下。
“圣上龙床,知秋焉敢”叶知秋呐呐道。
“朕让你坐,你就坐。”赵光义目光炯炯,透出坚决不移的神色,一字一顿的缓缓道,“盘膝曲足,左腿向外,右腿向内,为阳抱阴;左手大指,捏定中指,右手大指,进入左手内,捏子诀,右手在外,为阴抱阳。”
“圣上,这这是修习九曜星变的功法,我还没”
“照做”赵光义低声道。
“是”叶知秋不敢怠慢,依言而行,重重吁出一口气,抛开心中所有杂念。
“严守灵台,抱元归一”赵光义低喝一声,双掌按在叶知秋背心处,一股飘忽莫测,似实还虚,至刚至强又沛然莫可抗御的奇异真气,潮水般住进他体内,先由督脉逆上,冲破玉枕关,直通泥丸宫,再回到前面的任脉,周而复始,如环无端,真气运转不到十周天,叶知秋脑际如受雷殛,庞大无匹的元精像山洪暴发般奔腾释放,破堤缺川的充塞他们每一道经脉,更如脱的野马般在他们体内横冲直撞,使他们气血翻腾,五脏六腑像给撕裂开来般难受。
叶知秋依赵光义所嘱,任由体内真气澎湃波荡,一概不理,顺乎自然,任他千变万化,只抱中守一,专注恍惚渺冥之境。虚极静笃中,但觉体内真气愈转愈快之后,忽又转趋缓慢,由快变慢,由慢变快,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和多少时间,突然间全身剧震,赵光义输入的内劲与他原有的真气合而为一,不经引导,自行在各处经脉穴道中迅速无比的奔绕起伏,愈趋澎湃。
叶知秋缓缓睁开双眼,只觉眼前事物水乳交融的浑成一体,几乎不用提聚内息,方圆十数丈内的任何细微状况便有感于心,至乎窗外风声的细微变化,也漏不过他灵敏的听觉。
“难道难道这就是天道神功的真正威力”叶知秋喃喃自语,一骨碌坐将起来,大喜道:“圣上,我终于”只说了一个“我”字,倏地愣立当场,身旁的赵光义赫然变了个人,原本略带苍白但光洁俊美的面庞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脸颊深深地陷进去,双眼似变成两个黑洞,而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嘴微微在动,急促地呼吸着,憔悴不堪。
叶知秋惊得呆了,颤声道:“圣上,您您怎么啦”
赵光义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朕已将已将毕生功力悉数悉数转注于你,你试试试试看能否能否运使灵冥不灭。”
叶知秋如遭雷殛,脸上血色尽去,两唇颤震地道:“所谓所谓的捷径就是就是”
赵光义气喘吁吁,双目神采凝聚,脸上抹过一阵红晕,反手抓紧叶知秋昨晚,断然道:“没错,天道神功乃当时绝学,即使悟性再高、用功再勤亦难速成,除非除非在短时间大幅增加内力,方能一蹴而就。朕的良苦苦心你你可明白咳咳”说到这里,咳嗽连连,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叶知秋失声道:“圣上将功力输给我,那那您”
赵光义双目微睁,嘴角曳出一丝苦涩凄沧的笑容,淡淡道:“朕自知阳寿将近,与其苟延残喘的多活几日,倒不如倒不如咳咳其实,朕说修习天道神功须杜绝女色,根本就是蒙你的,想太祖一生风流,御女无数,怎可能二十三岁才失去童子身呢。我不让你碰华玉,是怕你沉迷美色,荒废练功,即使得到我的毕生功力亦是徒劳,但现在朕放心了,你不但瞬间练成九曜星变,连灵冥不灭的境界也轻易达到,相信龙形舞天、寰宇神通对你来说也只是时间问题,至于圣道霸强只有看个人造化”
赵光义仰首望向屋梁,目中射出慈父般的关爱,柔声道:“你和华玉的事朕再不过问,但正式成亲仍需等到三年之后。”
叶知秋热泪盈眶,哽咽道:“知秋知秋谨遵圣上懿旨。”
赵光义举起颤抖的右手,拍拍叶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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