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巴黎明年举行的电子产品产销会上,赵东升有信心使得电器厂所生产的录音机一鸣惊人,获得国际大奖,那样的话必然会在处于变革中的国内引起轰动,届时蓝衣年轻人的这篇采访就成为了成为独家新闻,可谓抢尽了先机。
后来也正如赵东升预料的那样,蓝衣年轻人明年正是凭借着这一篇对他的独家专访,成功在竞争激烈的经济时报上位,从一个跑腿的三级记者一跃成为了二级记者,并破格拥有了只有一级记者才有的在报纸上开设专栏的权力,逐渐闯出了自己的名头。
经济时报里的记者按照权力等级从低到高分为五级:实习记者、三级记者、二级记者、一级记者和主任记者。
实习记者有一年的试用期,合格后转为三级记者。
三级记者也就是助理记者,主要的任务是协助二级以上的记者跑新闻素材,是名副其实的跑腿的,不能在报纸上单独发表文章,只能和二级记者以上的记者署名合发,当然了,他们的名字是排在后面的。
二级记者是中级记者,可以在报纸上单独发表文章。
一级记者就是高级记者了,不仅可以在报纸上单独发表文章,而且还拥有开设专栏的权力。
主任记者属于特级记者,可以在报纸刊发前临时增加或者撤换自己的报道,可以发表评论。
采访结束后不久,那几个出去寻找蓝衣年轻人记者证的小青年回来了,他们在一处草丛里找到了蓝衣年轻人的记者证。
“方大宇记者,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会是这种场合。”张东升打开记者证看了看,笑着将它还给了蓝衣年轻人,记者证上的资料显示蓝衣青年名叫方大宇,是经济时报的实习记者。
方大宇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尴尬的神sè,接过记者证后离开了电器厂,他此次是跟随报社一名二级记者来黄州市跑机械厂那条流水线的消息的,今天晚上是他主动提出来到电器厂向赵东升打探龚丽是否被人雇佣的事情,可惜却没能如愿。
回去后,方大宇将采访了赵东升的事情告诉了那名二级记者,那名二级记者认为他的这个采访毫无价值,原因很简单,因为赵东升根本就没有采访的价值。
那名二级记者现在将jg力集中在机械厂的那条流水线上了,从这两天在黄州市打探到的消息来看,那条流水线十有仈jiu有问题,只不过他们缺少一些证据罢了。
按照惯例,像这种记者们自己跑出来的素材,谁跑出来的归谁。
既然那名二级记者看不上,方大宇只好将这次采访的记录压了下来,毕竟他现在还没有资格在报上发表文章。
第二天一早,电器厂就热闹了起来,人们搬桌子的搬桌子,扯电线架喇叭的架喇叭,为即将开始的招聘布置场地。
招聘开始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天刚蒙蒙亮就有人在厂门外排队,虽然电器厂脱离了机械厂,但怎么说它也是国企,是人们眼中的铁饭碗。
随着时间的推移,厂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谈论着电器厂的这次招聘。
因为厂门还没有建好,小孟领着保卫科的人在大门口拉了一条绳子,拎着电jg棍在绳子外面溜达着,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临近九点钟的时候,厂门外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里面不仅有年轻人,而且还有老人和小孩,为了今天的这次招聘,不少人是全家出动。
第五十六章出其不意
九点钟一到,小孟开始往厂里放人,按照制定的规矩,只允许应聘者进去,家人被拦在了大门外等候。
所有的应聘者排成一个纵队进入电器厂,先是领取上面写有编号的应聘表填写个人信息,然后由王建军和孙勇等人对它们的资格进行初审,符合招聘规定的人进入下一轮由赵东升和牛保国主持的面试。
面试的结果将在招聘结束后的第二天公布,届时电器厂厂外的院墙上将贴上被录取人员的名单。
令赵东升感到意外的是,此次应聘的人不仅局限于黄州,河东省的其他城市,甚至外省都有人前来参加招聘,那些外地人几乎都是从黄州的亲戚朋友那里得知的消息,看来他在电视台和报纸上打的那些广告物超所值。
相对于本地人,那些不辞辛苦从外地赶来应聘者的个人能力明显要高出一截,而且来到黄州的目的明确,都是想看看是否能在电器厂找到一展身手的机会,里面既有摆摊的小商小贩,也有工厂里的工人和技术人员,这些人都在各自的领域有些相当不错的经验,是赵东升重点面试的对象。
就在电器厂的招聘热火朝天地进行着的时候,黄州第一宾馆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由于它是黄州市最好的宾馆,因此那些从南方来的记者们纷纷选择住在那里。
电器厂招聘的当天上午,那些住在黄州第一宾馆的南方记者纷纷收到了一个来自市zhèngfu的制式信封,信封上写着那些南方记者所住房间的房号。
信封是宾馆里的女服务员挨个房间送去的,今天早上宾馆里的服务员换班的时候,大厅的前台上多出了这些信件,由于是市zhèngfu的信封,当班的女服务员也就没有多想,以为是市zhèngfu发来的,于是就按照信封上的房门号送了过去。
房间里的那些记者们当时还没有起来,接到信后还以为市zhèngfu找他们有什么事情,可是打开信封一看却不由得惊呆了:
所有人收到的信封里的东西一模一样,是一些照片和一封信,内容是关于机械厂那条流水线的,这正是他们此来的目的。
信是用白纸复印的,上面的文字用专业的知识清清楚楚地表明,机械厂那条流水线出了故障的原因是机械的老化和磨损,而且还特意提到了那两个被安曼诬陷的流水线车间的工人。
为了使得那封信更有说服力,信封里的那些照片正是那条流水线损毁的部位,可以对信里的内容加以佐证。
伴随着信和照片的出现,那些原本睡眼惺忪的记者们立刻来了jg神,一个个从床上蹦起来,兴冲冲地下楼打电话,将这些重要的消息发回各自的报社,有了这些证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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