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察觉有异的法海离开金山寺,前往白府一探究竟。法海毕竟是得了如来亲自授予金钵的有道高僧,一眼就看出看门的两个童子是妖身,于是当仁不让地祭起金钵要将他们收去。
不了此时又从门内走出一名女扮男装还扮得一点也不像的妖怪。这妖怪法力颇高深,以他收妖多年的经验看定是个棘手的。白府出了这三妖,这家主人要么是被妖怪蒙蔽,要么便是妖类的同伙,他们出现在杭州城的意图就发人深思了。
苏狐狸瞬间炸毛:丫的你说谁女扮男装还扮得不像不对,你才女扮男装呢,你全家都女扮男装嗷嗷嗷哥是公的公的就算哥姓苏,此“苏”也非彼“苏”这辈子最恨玻璃了灵山神马的,秃驴神马的,统统去死吧
不怪法海没看出苏元是神仙,人都以为神仙就该立于高高的云端之上俯视苍生,而天庭也有自己的天规,仙人下凡乃是奇景,必定要来个漫天红霞神的才对。
那是凡人的误区,说穿了“神仙”其实是类似于公务员一类职务的统称,公干外出当然要做足场面,喷最好的香水摆最夸张的排场,好让凡人瞻仰天庭的富足对比讽刺西方的寒酸。可假期下凡属于私人旅游,脱下光鲜的天庭职员制服,他们还是一个妖精。
于是,两“人”就不明不白地杠上了。
正当苏元与法海两两相望,不知为何天上又跳下一名西域人,这人也忒奇怪,一来就抱住两位童子中相貌更佳且受伤行动不便的碧灵。
纵然此人容貌俊秀,言行举止翩然雅致,算得上人间少有的美男子,然而他看碧灵时深情的眼神和嘴角淌下的口水是如此眼熟,每个天庭的男仙都不陌生,苏元背后一凉,碧灵菊花一紧,不约而同想到某些脑门光灿灿的神奇生物
两军对恃变成三足鼎立,苏元想把碧灵救回来,却忌惮一旁的法海,又见那西域术士怪是怪了点,倒有几分怜香惜玉的心思,知道碧灵是法海打伤的,略一扫过法海正气凛然的老脸,猛然变身成了正义使者要为小碧灵讨回公道。
如此反让苏元看不清了,尽管这个西域人给他和灵山那群玻璃一样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是好像跟对面的和尚不是一伙的,而且看起来也挺厉害。要不要求组队2vs1呢
这么大的动静,早引来一群百姓聚在白府门前围观了。白府给杭州百姓带来诸多福利,可封建年代的百姓终归是愚昧的,对妖魔鬼怪有着天生的惧怕,法海禅师是有道高僧,这降妖伏魔是值得称颂的善事,一时间围观百姓看白府的眼神变得不那么和善。
恰在此时,织女骑士率领她的队友们,急急忙忙赶来拯救快要落入魔爪的王子。
看到织女,苏元和碧灵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从没像此刻这般庆幸家里有个彪悍的妹纸,感动得都快哭了有没有。碧灵更是目光灼灼地深情凝望着张七星,圣人娘娘救我
慈航、月老、紫微大帝和张七星均是凡人成仙,法海自是没看出异样,更兼张七星身怀功德金光,又刚把从慈航gg那敲诈来的无相佛光装备上,凡人肉眼是看不见什么,可法海的眼睛差点儿被闪瞎。
“阿弥陀佛。”法海双手合什诵一声佛号,才道:“这位女施主与人为善,深具慧根,是有佛缘之人。”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可见当年准提接引的口号是深入人心,导致如今哥俩已不在神州,神州大地诸位神仙依然牢记哥俩的恐怖传说。挖墙脚挖到家门口来了,天庭的兄弟们,抄家伙
张七星嘴角隐隐抽搐,也不禁在心里暗赞无相佛光就是好用,虚假广告更容易忽悠人了。
扫了白府门前围观的人群一眼,张七星觉得不能让天庭刚成立的部门夭折在起步状态,于是玉手一挥,窃窃私语的声音顿时一消,仔细看会发现那些人双眼无神,默然地转身散去各做各的事。
有织女在前头,后边磨刀霍霍的众仙家总算按捺住扑上去群殴此秃驴的冲动,心想着:咱们联合起来武力值还不如织女的一根手指,等织女出手定叫这死秃驴灰飞烟灭,让他们西方知道,天庭早已非洪荒时的天庭,人间有亡羊补牢,天庭的墙角经过重重磨难后加固加固再加固,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挖的
可惜被挖的墙角砖,啊不,是被挖墙脚的张七星丝毫没有制造人肉烧饼的意思。
说实话张七星对法海的印象不坏,撇开他跟白素贞的恩怨,法海面对凡人时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哪怕白蛇传中他拆散了白素贞和许仙,也不全是因怨恨白蛇。自古以来人妖殊途,蒲松龄的聊斋志异还有画皮一篇,法海是按照法师的正统思维认为妖精是迷惑人采补的,他从妖精手中救下被妖所惑的凡人,心中绝无半分害人之心。
而从法海的修为上看,如果他是修道的,早可以皈依三宝,只可惜他对妖的憎恶已成执念。纵然一身清静出尘,奈何容颜已老,须知不是谁都能像太上老君一样做个美老年,西方那群玻璃又是标准的颜控,于是法海只能继续在人间苦修。
如此看来,法海也是个好心的苦命人啊。要不是当年小白闹的那一遭,说不定法海已然成就一番造化。
“老禅师过誉了,府上招待不周。”说着张七星瞪了紫灵碧灵一眼,嗔道:“你们俩个童儿真是没眼色,竟把老禅师挡在屋外,太失礼了”又回头对法海道:“童儿无知,冒犯了老禅师,都是一场误会。老禅师远道而来辛苦了,不妨到舍下用些斋菜蔬果。”
在大街上闹事叫人看去确实有失风度,等把秃驴弄进白府,就算这货是换了马甲的准提,也要叫他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而后所有人将视线转向抱着碧灵不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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