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忍着恶心之感回了伯府。
英姿已经退烧,虽未曾醒来,却被卫二家的做主抬去了厢房也不能总让沈奕昀去书房,人家小夫妻新婚燕尔的。卧房里的一应铺盖也都换了新的。
云想容先去看了英姿,见她并无大碍,放心不少,午膳都不用就回了卧房,更衣散发躺下。
本以为睡着了就会忘了那种恶心,可谁知梦里都闻得到那种腐臭味,那是一种肉糜烂之后,混着血腥味,让人从心底里恶心到外,嗓子眼痒痒,咳嗽两声就干呕着醒来。趴在床沿,将胃里的东西都吐空了才舒坦了。
“这可怎么好。夫人回来时脸色就不对。”玉钗和玉簪在屋里服侍,见状十分担忧。
玉簪知道今日云想容是看到接受不了的血腥场面才会如此,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是这个反映,一直吐了好几天才好。
服侍云想容漱了口躺下,玉壶又道:“这样下去不好,还是叫柳妈妈和卫妈妈来看看吧。”他们不过是二等的丫头,夫人房里的事本也不该他们服侍,如今是英姿姑娘倒下了才轮到他们来,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他们是吃不了兜着走。
玉簪也担心,就点头,去叫柳妈妈和卫二家的。
两位老妈妈一听云想容恶心干呕,才刚还吐了,对视一眼,竟从彼此眼中看到相同的喜色。
“难不成是”卫二家的欢喜的问柳妈妈。
柳妈妈是贴身伺候云想容的,高兴之余摇了摇头,喃喃道:“上月夫人的小日子是初八,算一算,到前儿就该来的,可今儿都十一了,还不曾来,竟是晚了三日。”
卫二家的欢喜不已,道:“必然是有了身孕了”
“那也未必。”柳妈妈深知这等事要紧,道:“先请大夫来瞧瞧才是正经的,再说夫人若是反应,未免太早了些。”
“人和人还不一样呢,我生我们家那小子,从初初有了一直吐到分娩,没被他折腾死听说还有一点儿不被折腾的呢。”
“那倒也是,我怀我家两个丫头时,也没少折腾。”
两位妈妈旁若无人的讨论,倒是叫来回话的玉簪有些呆愣。
夫人莫不是真有了还是今日看到那血腥场面恶心到了
卫二家的留下照看英姿,柳妈妈则是吩咐玉簪去请大夫来。
云想容这会子半梦半醒,感觉到帐子被掀开才眯起朦胧睡眼,见是柳妈妈拿了她的右手出去放在脉枕上,又掩好了帐子。
“怎么了”
“夫人不舒坦,我特地请了大夫来给您瞧瞧。”
随即云想容便感觉到温暖的手指隔着纱帕搭在自己寸关尺上。
云想容知有外男在,便也不开口。她今日是被那血腥场面刺激到了,顶多前儿刚断了养心的汤药再捡起来吃就罢了。
闭着眼昏昏欲睡,就听外头大夫苍老的声音道:“劳动夫人,换另一只手来。”
云想容照做,待双手诊断过后,大夫道:“恭喜夫人,这脉象老夫看来九成九是喜脉,不过日子尚早了些,不十分明显,须得十日后再诊一次,方能确定。”
云想容一愣,睡意全无。
喜脉
柳妈妈险些乐的露出满口牙来,一路与胡大夫客套着去了外头商议开药的事。
不多时,柳妈妈和卫二家的火急火燎的进了屋,隔着帐子道:“夫人,恭喜夫人咱们这就着人先去禀告伯爷”
“不,先别告诉他。”云想容撩起帐子,撑着手臂坐起身,道:“这事儿还不确定,等当真确定下来在与他说,免得叫他空欢喜。你们也先别说出去,若有人问了,你们就说是请来给英姿瞧病的。”
二人颔首道:“还是夫人办事妥帖,就先这么着,不过胡大夫给开的补汤可以先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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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暴骂
云想容摇头道:“暂且也先不要。不确定的事,不必闹的大张旗鼓的,再者说这府里也不只有一个卿园而已,厨房给我预备什么,大嫂那里都知情,若她与白爷说了,在不留神过给伯爷,岂不也是说漏了嘴到时候还倒叫伯爷误会怎么咱们不先与听他说了呢,不如先等十日,等大夫确诊了咱们在另提。”
卫二家的也知府中之事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寻常,前些日子因为个鳆鱼,白夫人都敢敲打夫人,好好的耿妈妈给换下去,又换上来个不知好歹的李婆子。且夫人住对月回来,照理说说身为客人的也该来拜见主人家,可白夫人从头装死到现在,根本就不在乎似的。
到底小门小户出来的,不懂规矩,登不上高台盘
柳妈妈知其中内情,见卫二家的对白夫人似乎也十分不喜。颔首道:“也好,那这些日就从饮食上暂且注意吧。夫人还想吐吗”
“还是有些恶心,玉簪回来时买的海棠果和腌梅子还有呢,你们先拿来我吃。”
这样爱吃酸,必定是有了
卫二家的笑眯眯的去端了小碟子来,伺候云想容吃梅子。
御书房中,皇帝面前铺开的白纸上以朱砂笔写了几个人的名字。
沈默存、云氏、邱正、孙氏、马氏。
他先以朱砂笔在“孙氏”二字上圈了个圈。又在“马氏”上打了个叉,后沉思时,在“沈默存”三个字下来回画了数道横线,最后似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重重的在五个人名上画了一个大叉。
“皇上,您”尉迟凤鸣垂首站在龙书案边,疑惑的望着皇帝。
皇帝道:“这么说,事情的起因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在孙氏哪里挨了打如果为了个婢女沈默存就舍得动用一个埋藏许久的暗线,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