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也想不到。”云想容沉默片刻,道:“他是坦荡之人,爱憎分明肆意妄为,身上有匪气,更有侠气,大约认了我做义妹,就将我看成他的责任了。传说他治军严明,从未舍弃过一个士兵,战场上总身先士卒,撤离时也总压住后阵。或许他对自己人,都是如此吧。他既如此,我也须放开芥蒂才是。”
英姿颔首道,笑道:“闽王是坦荡义气之人,夫人也是豁达之人。其实你们也有相似之处。”
云想容闻言颔首,有些过去的事,她得学会忘记才行。否则苦的也是自己而已。
此时的恬王府上房之中,王妃哭的肝肠寸断:“王爷,你难道如此狠心,就眼见着嗪姐儿虚弱下去那是我十月怀胎养的,你不疼,我疼她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王爷您爱脸面,到时候先走个郡主,再走个王妃,外人一问为何竟是被云家那个小贱人给活生生欺负死的,我看您到时候还哪里有体面妻子孩子受了气,你不给出头,就知道怪罪我们,王爷,您干脆上次我一根白绫,让我随着嗪姐儿去了”
王妃说着,起身就吩咐下人:“也不必劝嗪姐儿吃饭了,她要自觉而死,我也跟着来来人,给我预备白绫”
“王妃王妃万万不可”
丫鬟婆子都跪了一地。
恬王被王妃此举气的肋巴扇疼,可她的话也的确字字句句戳在他心头之上。
刘嗪毕竟是她的闺女,他也非全然无情的父亲,孩子在外头受气,争宠争不过云家六丫头,回家里来不吃不喝非吵嚷着要自贬身份搬去伯爵府住。他这个做父王的能怎么办
刘嗪若是真主动自降身份,恬王一脉的脸也就丢光了。
可看着刘嗪这样胡闹,传出去跌的也是恬王府的脸。如今当真是进退两难。
仔细想想,的确是云家六丫头的不是,若是没有她欺负了嗪姐儿,平日里嗪姐儿也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从不曾给他这样添乱。
看来嗪姐儿在外头的确是受了不小的委屈才这样闹。
他做父亲的,若不给孩子出口气,恐怕传出去也是难听。
思及此,闽王站起身道:“叫上清宇,给我点五十侍卫,立即去济安侯府”
“是”
云想容吩咐英姿将降天锏收好,玉簪便来传话:“夫人,闽王才刚已经离开了。”
“嗯,那他的亲卫军呢”
“三百兵马他留下了一百,只带走了两百人,那一百人说是给夫人调用。老侯爷听了,气的脸都白了。”
她回娘家来住,义兄还留给她一百兵马调用,明摆着是怕她那些真正的亲戚为难她。济安侯不生气才怪。
不过云想容却觉得留下一百人马也好,一来她有人手就有底气,而来闽王余威还在,不至于让云家人太猖狂,她虽想动手收拾该收是的人,却也不是没事找事来的。谁会嫌日子过的太顺呢
“夫人,夫人”玉壶提着裙摆冲进屋里来,道:“老夫人那处来了位姐姐,说请夫人立即到前头门前去迎接,恬王和世子爷带着人来了,这会子老侯爷,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等都去前头跪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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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砍人
天色暗沉,黑云压城,似立即就有一场大雨。济安侯府门前的东聚贤大街青石砖铺就整齐,雨水连绵了半个月,地面上处处水洼,路旁的水沟中几流成小溪,听去水声潺潺,加之湿冷空气扑面,脸颊似都冰凉凝霜,让人从心底里觉得寒冷,好端端的夏季,倒像是变成秋天。
华丽宽敞的翠幄马车正对着济安侯府大门停下。五十名侍卫呈半包围状,在门前围成一个圈。刘清宇时常撩起车帘观望,恬王则身着酱紫色蟒袍,端坐其中背脊挺直,不紧不慢的训斥儿子:
“你急什么待会儿有你给你妹子出头的机会,遇事要沉稳些。”
刘清宇含含混混应了一声,心却如同长草了一般。
待会就能见到云想容了,多日不见,他想念她。他伤愈之后的每一个漆黑夜晚,都是幻想着与她欢好才能彻底释放自己。一想到她那时或许正在另外一个男子身下屈意承欢娇声吟哦,他就觉得恨,更觉得欲火汹涌。
仿佛只有幻想与她在一处,他才能彻底的纾解,再也找不回从前的肆意舒坦。这是她给他下的咒
当初父王退亲,王府又没做错,云想容凭什么恨他或许他去牢房与之欢好是有些趁人之危,可那时云家都倒了,他不也是为了救她么难道充当军妓,就比做他的妾幸福了
后来,她每做一样事都是那样出格,以至于她出阁都那样轰轰烈烈,认义兄认的那般惊天动地,如今竟然欺负到他妹妹的头上。
云想容这个妖精不但在他脖子上留了疤,在他心里也留了疤。让他又爱又恨,恨不能将她以铁链拴住,关在他的房里永远不允她见人,只有肆意蹂躏,让她雪白肌肤沾满鲜血和青紫淤痕,才能消除他心头之恨。
这样想着,刘清宇心中暗爽的同时又觉得一股子热火冲上了下腹,因与父王同乘,刘清宇夹紧了腿向前半弯腰,遮挡住自己的丑态。
吱嘎一声。云府大门被推开。
刘清宇刚要撩起车帘寻找云想容的身影,恬王就咳嗽了一声,低声训斥:
“急什么等他们跪好了咱们在下车。”
“是,父王。”刘清宇被训斥的缩着脖子,心急如焚故作镇定。
下人在地上积水的地面铺了蒲团。云贤、云海、云恒、云敖、云佳宜等逢休沐在府中的男丁跪在前头,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孟氏、云明珠、云博宜、董若莹等都跪在后头。云家的下人则跪在最后。
老夫人阴沉着脸。低声吩咐大夫人:“老大媳妇,回头去请个道士来家中做法驱驱邪,咱们家是犯了太岁了”
如此指桑骂槐,谁能不懂
孟氏破天荒的气定神闲的道:“我看母亲说的不是太岁,是卿卿吧孩子回门才住七日,母亲就容不下”
“你这是什么教养我与你大嫂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母亲就是看不惯卿卿,明眼人都知道,何苦还要这里装模作样指桑骂槐。”
“放肆”老夫人气的发抖,头一次知道孟氏也有这样伶俐的嘴皮子。
婆媳二人争执之时。周围安静着,云贤觉得面上无光,低声训斥了一句:“够了都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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