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何不允我出去”
“你要去承平伯府拉架还觉得丢人丢的不够”
“我做了什么丢了父亲的脸”
“你还好意思问我”云敖绷着脸,冷声呵道:“若不是你,闽王会带人围上承平伯府,会与沈默存决斗”
云想容水眸寒芒闪烁,笑容依旧。温声软语依旧:“父亲的话说的好笑,您是不是又想当日掐死我最干净,也不会今日丢了你的体面”话锋一转,言语粹冰:“旁人家子女受了欺负,父母竭力维护,偏偏到了咱们府里。我受无妄之灾还要因为自己倒霉而被父亲责怪。若是我奶奶知道,还不知会如何心寒”
“你少拿赵姨奶奶说话”
“我也不想与父亲废话我急着出去,父亲请便吧”
云想容与云敖擦肩而过。
云敖骤然转回身。骂道:“今日你若出了这个门,就别回来”
云想容停下脚步。跟在她身边的英姿和柳月也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云敖。二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见云想容不在动作,云敖冷笑。才刚要说话,却听云想容笑意莹然的声音道:“父亲真是忘性大。我的婚事是皇上赐的,我若不回家。到了六月初六,你如何给沈家一个新娘子到时候皇上若觉得父亲不满他恩赐的婚事,那就难办了。”说罢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云敖只觉气的心口窝闷痛,骂了一声:“不孝女”
此时承平伯府门前,已经被闽王带来的五十侍卫团团围住,再往外头看,有多少百姓围观已无法计算。
而伯爵府门前,沈奕昀身边不过是楮天青、小猴和卫昆仑,以及十余名手持竹棍的护院罢了。与装备精良身着戎装的闽王一伙人对比,实力悬殊颇大。
闽王手持马鞭,一指沈奕昀:“沈默存,你若有能耐,就与本王一对一决斗,赢者得六小姐”轻蔑的上下打量他,见他身着一袭青色道袍,墨发高高挽在头顶,以一根碧玉簪固定,身姿高挑,丰神如玉,俊美无俦,端的是潘安再世。
面对闽王杀伐倭寇的威慑力,沈奕昀面色如常,唇角甚至挂着一丝嘲讽的浅笑,让气势汹汹的闽王心中十分窝火。
沈奕昀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莞尔道:“王爷兴师动众前来,却是要与在下讲笑话的”
闽王嘴唇翕动,刚要说话,沈奕昀又道:“我与云六小姐的婚事是皇上御赐,哪里有什么决斗的道理再者说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王爷常年领兵在外,身强体健,王爷带来的兵士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精兵良将,我府上家丁不过寥寥几人罢了,装备也不如王爷的人精良。王爷竟然如此强压到门前,一副要抄家的架势,居然还说得出一对一决斗王爷的意思,是以王爷的一群,斗我一个么”
“果然巧舌如簧,论嘴皮子,我不是你的对手,沈默存,你我还是刀剑之下见真章吧”说罢扔了马鞭,随手拔出腰间长剑。
楮天青见闽王当真要动手,不平的道:“王爷如此以强欺弱,未免有失身份若真是与我家伯爷有什么过节,王爷大可以与伯爷去金銮殿上皇上面前说理,在这里私自刀兵相向未免太过难看”
沈奕昀嘲讽的笑着:“王爷怕也不觉得以强欺弱吧”
闽王在云想容哪里生了一肚子气,如今被沈奕昀一番强白说的额头青筋直冒,心下只想着解决了这个小白脸要紧,也不打算决斗了。
“来人,把沈默存给本王拿下”
话音方落,从闽王背后冲出十余个黑衣汉子来,到了沈奕昀跟前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二人一左一右反剪沈奕昀双臂。
仔细一瞧,这十余人穿着的竟是锦衣卫黑色服饰
闽王诧异,楮天青、小猴等人紧张,沈奕昀面色如常,毫无反抗的束手就擒。
突然,人群之中有一低沉的男声带着笑意,道:“王爷息怒,请恕卑职迟来之罪。”
人群分开,却是身着飞鱼服,身材健硕步态潇洒的尉迟凤鸣。
闽王凝眸,冷冷的看着尉迟凤鸣走到跟前。
尉迟凤鸣也不在乎闽王看不看他,一挥手,道:“带走”
沈奕昀身负武技,却不能在人前表露,只得被锦衣卫带了出去。
小猴和卫昆仑匆忙追了上去,楮天青则是脸色铁青的问尉迟凤鸣,“敢问大人,我家伯爷所犯何罪,你们凭什么抓人”
尉迟凤鸣挑眉,冲着闽王一拱手,道:“沈探花藐视皇亲国戚,出言不逊,难道不该查一查他为何如此张狂难道不该想想他是否有反叛之意皇上眼中,最重视的便是闽王,难道出言不逊顶撞闽王的人不该抓再者说,锦衣卫抓人,几时需要给你们这种人解释”
尉迟凤鸣说罢冲着闽王行礼,率众人压着沈奕昀离开人群。
“主子”卫昆仑双手青筋毕露,眼看着就要发威,一副要跟锦衣卫搏命的架势。
方要动手之际,却看到沈奕昀回过头来给他使了个眼色。
那意思,是叫他稍安勿躁。
卫昆仑猜想沈奕昀自有道理,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破坏了他的计划,只能按兵不动,脸色却已比锅底还黑。
闽王这里看着锦衣卫一行人离开,却是啐了一口:“呸一群狗腿子”又在心里大骂皇帝,竟然拿着他来作法说事儿,明明是自己想对付沈奕昀,这会子却借着他的由头,他落个跋扈霸道的名声,皇帝却成了天下无双的好兄长。
“什么玩意儿”闽王越想越气,牵着马利落的翻身跃上,丢下随行之人快马加鞭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云想容从马车上下来时,正看到以尉迟凤鸣为首的锦衣卫带着沈奕昀走出人群。
她心头剧跳,难道沈奕昀被锦衣卫抓住了什么要谋反的把柄
这可是杀头灭九族的大罪
顾不得许多,云想容提裙摆奔上前去,一步挡在尉迟凤鸣的马前。
尉迟凤鸣一惊,连忙勒紧缰绳,他胯下的枣红马受惊之下人立而起,前蹄踢腾,险些要踢在云想容脸上。
那边沈奕昀已经运功,也顾不得是否暴露,就要去救云想容,见她没事才放松下来。
云想容仰头望着尉迟凤鸣,道:“尉迟大人,你以何罪名抓沈伯爷回去若论聚众斗殴,自来有五城兵马司来抓捕,且抓的也不该是沈伯爷一人吧即便有五城兵马司管不了的,还有顺天府,尉迟大人是否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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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情急
尉迟凤鸣手握缰绳,单手执鞭,望着面前仰望自己薄怒含嗔的女子,思念之情犹如泉涌,自那日争吵之后,他强抑思念不去见她,心中的牵念却是与日俱增,几乎要满溢而出。如今再见,想不到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为了别的男人,对他怒目而视,让他情何以堪
尉迟凤鸣忍下锥心刺骨之痛,面容严峻的道:“锦衣卫奉皇上之命办事,哪里需与你一闺阁女子解释身为女子不知严守妇道,好生深闺绣花描画也就罢了,如今竟胆敢阻拦锦衣卫办差还不退下”
云想容上前阻拦,因为担心沈奕昀安危,更因为带走沈奕昀的人是尉迟凤鸣。她本以为他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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