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到了706房间,房中灯光幽暗,并没有看见暴平军的身影,只听到洗澡间里有哗哗啦啦的流水声。我心想暴市长如果真的喝醉了,怎么还能够独自洗澡呢正在疑惑之间,暴市长身裹浴巾从洗澡间里出来了,我见他那个样子就有些惊慌,又见他一点醉酒的迹象也没有,就想退出去。可是已经晚了,暴平军如同恶狼般地扑上来,就像三个月前雷佑允强暴我一样,十分蛮横地把我按在床上
雷佑允、暴平军相继强暴我,我知道自己一个弱女子是斗不过他们的,只好认了。可又有谁会知道忍气吞声也不行。
雷佑允是天野市有名的摧花狂,经他玩弄过的女性不下百人,他为他玩弄过的未婚女人立下一条规矩,一年内不经他许可不准谈恋爱,不准和其他男人发生两性关系。
暴平军强暴我的事情雷佑允不知怎么知道了很可能是木成林打的小报告,他派年光景到天道宾馆里把我带走交给了甜妹子歌舞厅的老板。上午交去,下午就有干警把我带到了拘留所,说我是个卖淫女,威逼我交待都与哪些男人发生过肉体关系,我说没有。他们就严刑拷打我,还说要罚款一万元。我的父母都是老实巴脚的农民,家中穷得连一千块也拿不出,我们去哪里弄一万元啊怨只怨父母给了我一个漂亮的脸蛋和苗条的身材,怨只怨自己心高气傲,不甘心当一辈子农村妇女,过那种种地、做饭、养娃的生活我一心要走出家门创造独立的人生,没想到最终的结局会是这样的
我被他们打得忍受不了,就把与雷佑允和暴平军的事情说了出来,他们一听更加恼怒,说我是诬陷领导,罪加一等。还莫名其妙地说我和一个叫牛荃的人有两性关系,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牛荃是什么人接下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有个留着小胡子的人还扒开我的上衣,用烟头烫我的乳房,逼我交待和牛荃的私通过程致使我的乳房上面留下了焦黑的伤痕,直到我昏死过去,他们才撤离。
我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屋内漆黑一片,窗外的风像鬼哭狼嚎,我在半醒半迷之中,觉得突然间头顶上乌云翻滚,就像一团浓雾似的包围着我,我孤独,我无援,我感到活不成了,两只乳房钻心地痛,我的下身觉得湿湿的,猜想可能是小便失禁,我已经成为残废人了。我想,不就是个死吗死吧,死就死吧,快点死吧。我看到了雷佑允皮笑肉不笑的脸,看到了暴平军凶神恶煞般的脸
此时此刻,我的眼泪哗哗地流淌着,有怨无处诉,有冤无处伸,想呼苍天,可天在哪里我一个弱女子究竟犯了什么罪,上天竟然要如此惩罚我我没有勾引过市领导,是他们强暴了我,反而使我成为罪人,我思来想去终于明白了:雷佑允是吃醋了,又没办法处置暴平军,只有指示年光景在我身上出气
几个小时过去后,我开始尿血。我觉得我不能就这样死去,这样死去,人们还真的会以为我是个妓女呢,就连我那远在农村的父母也会觉得脸上无光我要堂堂正正地死,并且在死之前要向世人道出隐情,让人们知道雷佑允、暴平军、年光景和木成林这些败类的丑恶嘴脸。
我艰难地爬起来,打开了窗子,幸好一根钢筋有些松动,我用力一拉,焊接的地方竟然断了,我把钢筋拉弯,从窗台上爬了出来
王步凡没有把信看完就大骂道:“雷佑允该杀,暴平军该死共产党怎么养了你们这些败类,简直他妈的是毫无人性的王八蛋”
温优兰这时满脸泪花,竟突然给王步凡跪下了,“王书记,水映月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为她伸冤报仇啊”说罢她用双手捂着脸大哭起来。
王步凡急忙搀起温优兰,一边劝她要沉住气,自己也冷静下来。要把雷佑允和暴平军绳之以法,必须有个时间,有个程序,也不是他一句话就能解决问题的。雷佑允和暴平军树大根深,仅凭这封信是不能做为致命的证据的,他们会编织出许多故事来证明这个水映月完全是诬陷他们。于是就劝温优兰好好保存这封信,一有时机,他会通知她把这封信交给哪些人,并请她相信,他一定会为水映月伸冤的,只是需要时间,需要时机。
温优兰显得有些失望。在她看来,一个堂堂的市政法委书记都不敢为水映月伸张正义,这世道哪里还有公理可言老百姓哪里还有喊冤的地方她低着头无言无语地出去了。
王步凡望着温优兰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感到非常惭愧,好像是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心里一阵一阵地发痛,用手不停地抚摸着胸口。一连串的突发性事件,让他简直理不清头绪,不知道该如何“卓有成效”地开展自己的工作。他曾经无数次警告自己要无愧共产党人的光荣称号,可是他目前的处境根本谈不上有愧和无愧,实际上他已经有愧于党和人民了,正义得不到伸张,公道无处可觅,眼看着有人被贪官污史蹂躏,有人被腐败分子逼死,自己既不能挺身而出,又不能拍案而起,更谈不上主持公道,如此这般还谈什么无愧。
这时房间内的电话响了,一接是乔织虹打来的,说让他过去一下。王步凡就想起白天乔织虹说打牌的事情,心里有些不高兴。市里出了惊天大案,一个弱女子在市委门口服毒喊冤而死,是自杀还是他杀从信件的内容上看是自杀,但很明显是被人逼死的。在这种情况下,你乔织虹还有心思打麻将你也真够可以的。
来到三楼乔织虹的房间里,见只有她和欧阳颂在,看来今晚不会再垒长城了,王步凡才松了口气,觉得刚才冤枉了乔织虹。
坐下后,乔织虹开腔了,“王书记,我想让你就少女自杀于市委门口这件事情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王步凡沉默了好一阵子,他真想把目前自己掌握的情况全部讲给这位天野市的一把手。只是一旦这样做了,就好像是他要扳倒雷佑允和暴平军似的,到头来这笔账就要加在他的头上,他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反而会落个“角刺人物”的嫌疑。再说常务副省长远征程现在人气正旺,有他的支持能否把雷佑允和暴平军两个人绳之以法还是个未知数,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只含糊其词地说:“复杂啊,天野复杂啊,我真怕这些事情与天野的上层有关呢。”
乔织虹沉着脸,慢慢地拿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水,才想起忘了给王步凡倒水,急忙起身去倒了杯水放在王步凡面前,王步凡道了谢,乔织虹在王步凡身边坐下,像是语重心长地说:“王书记,那个啥,天野市换届选举在即,我是真不想让天野市在选举之前出什么乱子啊,那个啥,一出乱子,既不利于选举,也不利于稳定,对上边也无法交待。我个人的面子倒是小事,天野的稳定是大局,你明白吗”
王步凡终于听懂了乔织虹话里边的意思,其实她最看重的只怕是自己的面子,不能稳定一方,就说明她这个市委书记能力有限,或者说不称职。
欧阳颂木呆呆地不说一句话,他似乎对天野的复杂局面一无所知,不便发表任何看法。
王步凡点了一支烟猛吸几口道:“乔书记,这样吧,不然就采取外紧内松的办法,对外我们强调要尽快破案,对内让向天歌他们先搜寻证据,等两会结束后再破这个案子,到那时再给天野人民一个圆满的交待。”
乔织虹很无奈地点点头,伸手向王步凡要烟,王步凡递给她一支烟并帮她点了火,欧阳颂望着乔织虹抽烟就有些吃惊,在她看来女人是不应该抽烟的。乔织虹吐出一个烟圈道:“也只好如此了,欧阳你看呢”
欧阳颂糊里糊涂地点了头,两眼一直在望着乔织虹抽烟的样子,好像发现了一条很重要的新闻线索和写材料的素材。
王步凡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路过服务台,温优兰明明看见他了,却不像以往那样热情地跑着去为他开门,更没有来为他倒茶水。王步凡就一种失落感,而在失落感挥之不去的时候,他就想到了民心。民心不可失啊温优兰当初对他那么关心,可能是出于对领导的尊敬,也可能是听说他在天南的政声很好。可是现在让温优兰看到的也不过是个和其它庸官、赃官一样的政法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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