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王步凡看到这里忽然记起天野日报上刊登过时髦女郎献爱心的文章,莫非是东方云和东方霞把钱捐赠给了下岗职工管理办公室东方云和东方霞王步凡见过,那是在海南旅游的时候,现在看来这姐妹两个就有些神秘色彩了。在情况还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他不知道应该尊敬这姐妹两个,还是应该鄙视她们。但有一点他是弄明白了,雷佑允和暴平军的靠山都是常务副省长远征程。当初人们传说郑清源和买万通给东方云和东方霞的支票是一百万元,看来很有可能是把事实夸大了。
王步凡看过这三封举报信,本想把它们撕掉,想了想还是没有撕。这三封信与小道姑吴丽华的信同样有价值,他想把它们保存起来。令他奇怪的是乔织虹明明也收到这类信件了,廉可法还去向他请示,她为什么就是不表态呢,是为了稳定吗那么天野有如此严重的问题岂能稳定书记不表态,廉可法抓纪检还没有办法,他这个刚刚上任的政法委书记就更管不了这个事情,况且检举的还都是天野的巨头人物。他觉得这些信件可能日后还会有用处,就连同小道姑的信件一并锁在了抽屉里。他要看看乔织虹是什么态度。乔织虹如果装聋,他就作哑,乔织虹如果向这些人开刀,他也不能当先锋。他知道官场上人整人的事情经常发生,但整别人的人决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也可能老百姓会拍手称快,说你是个什么青天,但在上级组织部门那里,在上级领导心目中,你极有可能成为角刺人物,或者成为面目可憎的外星来客,从此再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现在的官场,关系网错纵复杂,谁知道谁跟谁是什么关系呢,一个瓜总要连着一根藤,藤又连着根,根又连着其他藤,其他藤又连着其他瓜,瓜与瓜之间都有血缘关系,谁又能搞清楚瓜与藤之间的关系呢,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糊涂。一旦瓜们自己烂了,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与藤并无关系,与根更无关系。甚至藤还可以站出来言之凿凿地说当初如何如何地培养教育瓜,谁知道这个瓜这么不争气,它自己要腐烂,真是没有想到。藤尽管百倍痛心,但决不会承认自己有任何责任。正如一个人得了脑膜炎,那是他后天自己被传染上的,决不是从母体里先天遗传而来。
乔织虹久居官场,不会不懂得这些道理,也许正是出于这种原因,她才装得若无其事,把告状信一扔了之。这种事情各地都有,也许省城那边也是如此,乔织虹已经司空见惯了。也许她初来乍到,立足未稳,还不敢向这些腐败分子开刀,也许雷佑允和暴平军真的与副省长远征程有什么关系,让乔织虹有投鼠忌器之忧。总之从乔织虹的态度上看,最其码近期内不会对李直、雷佑允和暴平军开刀。她现在需要的是天野市的稳定,不管这种稳定是用什么代价换来,她都会把稳定放在第一位。因为她刚刚上任不久,对天野的情况还不是十分了解,再说她也不是一个能够呼风唤雨的俊杰人物。
王步凡想起乔织虹要字的事情就给尤扬打了个电话,尤扬马上来到王步凡的办公室里。王步凡对他说:“你跟墨秘书长请示一下,去给我买一套文房四宝,我的那些东西都留在天南没有带过来。”
尤扬应了一声出去了。
尤扬刚走,有人敲门,王步凡说了请进,见雷佑允笑咪咪地进来。王步凡对雷佑允一向尊重,他没有让秘书倒茶,亲自动手为雷佑允倒了茶,让了座。雷佑允坐下后仍是笑咪咪地不说话,眼睛直盯着王步凡的办公桌,似乎想要发现点什么。他不说话,王步凡就猜不透他的来意。他知道雷佑允戒烟了,就自已掏出一支点着猛吸几口,陪着雷佑允坐。雷佑允无话找话,“烟这东西就是怪,抽上一支还真舒服,可惜最近头疼总休息不好,听了医生的话戒了,戒掉之后还真有点想念它。”
王步凡笑道:“万物顺其自然,适者生存嘛,抽烟的人寿星也不少,毛泽东抽烟活了八十四岁,邓小平抽烟活了九十三岁,周恩来不抽烟只活了七十多岁。我个人的观点是吸烟有害健康,但是不要把吸烟的危害夸大,也不要太约束自己,来一支”王步凡说着话递给雷佑允一支烟,然后拿起茶几上的火柴要给他点。雷佑允急忙夺了火柴笑道:“那敢让你王大书记给我点烟,传出去说你礼貌有加,可要说雷某人耍得太大了。”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就像两个好朋友在开心的聊天。
雷佑允抽出一根火柴,并没有马上划着,作思考状态。过了一会儿才划着火柴,但他没有点烟,直到火柴棒燃尽成为炭条他才丢弃在烟灰缸里,然后又抽出一根火柴,仍作思考状。
王步凡猜想雷佑允肯定是听到告状信的事情了。这年头告状信都不是笔写的,而是打印的,就连开头也是“上级领导”云云,你从字迹上根本找不出什么线索,告状的人往往忽略了一点,告状信是满天飞的,只是不寄给当事人,可是现在的常委也好,上级领导也好,原则性又都不是那么强,保不准有人早就把这个事情告诉给雷佑允了,说不定雷佑允手里现在就有告状信。但雷佑允只字不提此事,是不是有意来王步凡这里探探虚实,看看他会不会主动提及此事。
王步凡自以为猜透了雷佑允的心思,就只管装糊涂,他是万万不会提及此事的,他知道一个道理:知道别人阴私的人,很容易被别人视为敌人,或危险分子;不知道别人阴私的人反而会平安无事。幸亏自己把信件已经收藏起来了,不然让雷佑允发现就会很尴尬。
雷佑允又划着了火柴,等火柴棒快燃尽时才把香烟点着,他吸了一口道:“香烟真是好东西。”
王步凡笑道:“那就开戒吧,不过还是少抽点为好。”
雷佑允摇摇头,把刚吸了一口的香烟丢进烟灰缸里,他见香烟仍然在燃,又把它捏灭,仰起头把口中的烟吹向天花板。两个人坐着仍无话可说。雷佑允总得说点今天来找王步凡的理由,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王书记,最近天野的社会治安不是很好,西郊湖那里老是出现歹徒抢包和少女被强暴的事情,你抓政法工作,这个事情你要过问一下。本来这个事情应该乔书记跟你谈,可是昨天晚上远副省长的女儿远方方在西郊湖边被歹徒抢了包,还被拉到铁路桥下唉,这个事情牵涉到远省长和远方方的名誉问题,远省长交待我与你协商一下,既要把案子破掉,把歹徒绳之以法,又不要声张,不然远方方以后就没法做人了,远省长脸上也无光。这个事情一定要上升到讲政治的高度去理解去执行啊。”
王步凡把雷佑允的心思又猜错了,当他听完雷佑允的话,眼睛瞪得天大。天野连续发生抢劫和强奸妇女的案子,他抓政法工作竟然没有人向他汇报,西郊湖归西城区公安分局管辖,看来这个年光景是有点问题,这么大的事情,你不来向我汇报,又破不了案,究竟安的什么心但是当着雷佑允的面,王步凡也不想多说年光景什么,就说:“雷书记,这个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争取在最短时间内破案。”
雷佑允听王步凡这么一说,一脸狐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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