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力地问,真心希望这个孩子流掉。面对它,就会想到被纪敏洪那个老禽兽糟蹋时的痛苦和屈辱。
方岩手里拿着查房登记表,在病床边站定,举起登记表,只见江雨蓉的表情诧异,瞪大了双眼。
那登记表上贴着一只黑色的证件,最上方有一排拱形的英文“tero”,中间是一枚图腾,圆形的地图,围着麦穗,又有对称平衡的称,下面写着两排中文小字:国际刑警中国国家中心局。
方岩收回国际刑警证,看着她,“不用怕,我是警察,你有什么苦衷或是困难,可以告诉我,我们会帮你”。
方岩在赌,赌江雨蓉的心理,究竟是相信他,还是继续被纪敏洪威胁。其实,从纪景年的工作日记里可以听出,当初联姻,江雨蓉是不情愿的。
那她为什么肯和年近花甲的纪敏洪在一起除了被威胁,他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这个人真是警察吗她该相信吗如果真的是的,被纪敏洪发现了怎办
江雨蓉的迟疑,让方岩更加坚信,她是被纪敏洪威胁的。
“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连累到你,还会帮助你解脱。”,方岩继续说服。
江雨蓉内心也在挣扎,说,还是不说
如果说了,被老禽兽知道了把文赫杀了怎办
但是,如果不说,她难道就这样一直被那个老禽兽威胁说不定,他根本没想放过文赫
“我是被纪敏洪威胁的,我的爱人,陶文赫,在半年前,被他控制至今,下落不明,我最后一次听到他声音,是在半个月前”,江雨蓉说着说着,落下眼泪。
“我们会立即派人寻找他的下落,另外,你是否知道,纪景年的下落”,方岩接着问。
江雨蓉摇头,眉心皱紧,“我只知道,他在迪拜发生意外,死了。你们要抓住纪敏洪,他是个坏蛋,我男朋友先是发现了他的什么秘密,后来才被抓的”
“秘密”,方岩轻声地问。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秘密,应该是纪敏洪做了什么犯法的事了,我男朋友原来在他手下做事”,江雨蓉激动地说。
“这些,我们会调查,你好好休息,孩子已经流掉了。”,方岩轻声地说,然后,转身。
江雨蓉愣着,那孩子,终于掉了,掉了
“求你们救我出去,帮我摆脱纪敏洪”,她冲方岩的白色背影,咬着牙,喊。
方岩做了个让她安心的手势,出了病房
艾香由家里的保姆在医院照顾,她要回去给小宝贝喂奶。雯儿和方岩送她回家,下车前,艾雯儿手机响了,说是有条邮件进来,上楼,问她借电脑用。
“你用我的笔记本吧”,艾雯儿要去纪景年的书房,顾凉辰把自己的笔记本拿给她。
艾雯儿自然地接过,方岩坐在一旁沙发上,喝着茶,眼角的余光瞥向艾雯儿,刚开机,艾雯儿敲了两下键盘,笔记本电脑屏幕顿时成了蓝色。
“呀,死机了蓝屏”,艾雯儿挫败道,方岩嘴角悄悄扬起,“这笔记本好像用很久了。”
“嗯,一年多了,不过还是第一次蓝屏啊。”,顾凉辰说道,上前,强行按关机键。
再打开的时候,直接进不了系统了。
“系统坏了,得重装了”,艾雯儿说了句,“我还是用书房的电脑吧”,说罢,直接进了书房,顾凉辰连忙跟上。
“干嘛不让我用台机”,进了书房,艾雯儿那双化着完美眼妆的眼睛,看着她,问。
“不想乱动属于他的东西。”,她诚实地说,一股冷风刮进来,艾雯儿嫌冷地抱胸,走到床边,“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关窗户。”
“他怕黑。”,她平静地说道,心口酸痛,去开了电脑,“最近常常梦到他,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他在抱着我,很用力,然后,贴在我耳边说,怕黑”,输入密码,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她鼻酸地说。
艾雯儿的心也有一丝柔软,喉咙堵着,很不是滋味。
但是,既然那个江雨蓉的男朋友还活着,那么,纪景年还活着的希望会更大些,毕竟是父子。应该只是被软禁了
“你就当他还活着好了,说不定,他也真的还活着呢”,艾雯儿鲜少如此感性地说,在椅子里坐下。
顾凉辰去了窗口,隔着玻璃,感受柔和的,温暖的光线。
艾雯儿悄悄地打开纪景年的电脑,将他的邮箱全部打开,企图能找出一些关于案子的线索,然而,几个邮箱都翻遍了,收发件箱里,什么都没有
“你别乱动里面的东西”,顾凉辰激动地说,艾雯儿无奈地皱眉,“我哪有看什么,小气鬼”,说罢,站起身。
顾凉辰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礼貌了,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艾雯儿感觉她现在比之前消极了些,或者,她之前只是故作强势,伪装心底的那份脆弱吧。
纪敏洪出轨的事,整个纪家和艾家都知道了。艾家十分愤怒,企图给纪敏洪些颜色看看,但,以艾家现在的实力,根本整治不了纪敏洪,反而被纪敏洪暗示性地警告了下。
艾香现在对纪敏洪不同以前那样百依百顺,没给他好脸色,还信誓旦旦地发誓要整死江雨蓉,也让纪敏洪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艾香住院的这几天,她每天都去看望,医院里病毒多,她被传染上流行感冒,担心传染给女儿,根本不敢见她,连母乳都不敢喂。
在同一屋檐下,听到小宝贝的哭声,她都不敢上前,那种滋味,简直是一种折磨。
“妈,卿卿怎么还哭啊咳”,顾凉辰躲在房间里,打着电话,赵素妍就在婴儿房里。
“小宝贝不肯吃奶粉”,赵素妍沉声道,“我试着给她喂些米汤吧,你别担心,赶紧睡觉”
顾凉辰揪心,心疼地掉眼泪,尚了床,裹进被窝里。
“纪景年你看到了没有混蛋”,她流着眼泪,流着鼻涕,痛苦又气愤地咒骂,像以前那样,对他抱怨,只是,他看不到,也听不到他的话。
她裹紧被子,回想以前感冒时,来例假时,他守在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的画面。
宽厚的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掌心,贴上额头,那股温暖和抚慰,让人十分安心
“纪老师”,床上的人儿,蜷缩在被窝里,身子在抽搐,嘴里喃喃地喊着纪景年。男人的手轻轻地贴着她的额头,让她以为,他回来了。
那温热的触感渐渐地消失,她有些慌乱,“别走”,激动地叫了句,张开眼。
gu903();根本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