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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机,走在走道上,寻找信号

光线幽暗的过道上,死一般的幽静,木底人字拖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想到后天就要离开,他心有不甘,不禁朝着书房走去

太想得到那份报表,太想早点将背后的一干涉黑人员绳之以法,太想过回平静安稳的日子

太想他的两个宝贝了。

彼时,顾凉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打电话给他,总是打不通,不在服务区。

这么晚,他在哪

也许正在沙漠里,进行篝火晚宴,跟穿着性感的女人在跳肚皮舞;也许在赌场,正在跟一票的富豪赌博;也许正在睡觉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神经质,他才离开几天而已,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曾经一再告诫自己,不要依赖他,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活得潇洒,活得快乐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调整心态,脑子里在不停地回忆,回忆曾经跟他在一起的一幕幕

“纪老师阿景哥纪景年”,喃喃低语,渐渐地,睡着了。

电脑上没有安装b驱动,他无法拷贝那份报表,打开邮箱,传进邮箱里,保存为草稿

在成功保存后,他暗暗地松了口气,立即关机,站起身,快速地朝房门口走去。

刚打开房门,一股烟草味的窜鼻,有硬邦邦的金属抵在脑门中央。

幽暗里,父亲那张脸近在咫尺

他手里拿着一支黑色手枪,枪头正对准自己的脑门,“老爷子”

“闭嘴不许动”,纪敏洪狠戾道,“举起双手”

他缓缓地举起双手,有两名蒙面的黑衣人走到他的身侧,将他抓住。

“老爷子你这是做什么”,他激动地问。

“臭小子,查到老子头上来了”,纪敏洪狠戾道,眸子里迸发出两道阴鸷的光,表情严肃。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别装了混账东西”,纪敏洪狠戾地说了句,抬脚,朝着他的肚子上踹去。

“啊”,纪景年吃痛,一股血腥翻涌而上,嘴角沁出鲜血。

“纪景年你给我听清楚,老子就是涉黑贩毒、洗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能奈我何”,他被拉进了书房,纪敏洪跟着进去,一字一句,厉声地吼。

“就你敢跟我斗”,纪敏洪扣着他的脸,狠戾道。

“爸回头是岸”,纪景年知道,自己已经被他识破,再装下去也无济于事,哀痛地看着眼前的父亲,这声“爸”,是希望他能念及亲情。

“查我的时候,怎么没当我是你爸你是我儿子,是老子亲生的儿子你居然敢查我”,纪敏洪也恼怒,之前并未对他有所怀疑,只不过,刚刚才真正发现他。

二进他的书房,定是有所图谋。

他揪着他的衣襟,一张老脸扭曲,变形,咬着牙,激动地咆哮。随即,抬起脚,又踹上他的肚子

纪景年吃痛,咬着牙,鲜血从嘴角溢出,“因为我是一名人民检察官”,他瞪着他,一字一句,无比坚定地说道。

无论是谁,只要损害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他一定会将其绳之以法

“好一个大义灭亲的白眼狼给我拖出去”,纪敏洪又踹了他一脚,命手下把他带走

“纪敏洪回头是岸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杀了我都没用”,他被拖着离开书房,边走,边吼,有心痛,也有大义凛然的无悔

纪敏洪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他不相信所谓的法律,所谓的正义,只相信金钱能买到一切

包括法律、正义、权力

“卿卿,想爸爸了,是吧”,抱着女儿坐在沙发里,喂奶,小宝贝小手还抓着那枚玉锁,她柔声问。

小宝贝看着她,小嘴里发出她听不明白的声音,然后,含住了自己的乳头。

这个混蛋,一天一夜过去了,都没给她打个电话,打过去,仍然是没有信号。

她想打电话给纪敏洪问问,又不好意思,对他和艾香,都还有隔阂的。

艾雯儿昨天来过,来看望她们,也问了纪景年去迪拜的事,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这几天,艾香也没来过,一直是两名月嫂和妈妈在照顾自己。

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别墅里逃跑。不一会儿,有强烈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他身手敏捷地逃跑,从身后传来摩托车的声音,他被穷追不舍

“砰”,在他快跑到码头时,有爆炸声响起,一枚手榴弹落在他的前方,爆炸,激烈的火光刺亮他的双眼,一股灼痛袭来,他尖叫一声,身子向后,重重倒下

几辆摩托车在他身边停下,他被拉起,朝着别墅拖去。

“啊”,顾凉辰从噩梦中惊醒,全身是汗,而后,听到了女儿的啼哭声。

“纪老师”,她心慌地喊,梦里,纪景年满脸是血

听到女儿的啼哭声,她下了床,赤着双脚奔去了婴儿房,有月嫂在忙着给她喂奶。

“太太,这小宝贝不肯吃啊,不知怎么回事,量了体温也不高,就是哭个不停。”,四十多岁的月嫂见到她,皱着眉,说道。

“我来吧。”,她说了句,从月嫂怀里接过哭得满脸泪水的小宝贝,她心疼,“卿卿,是不是跟妈妈一样,做噩梦了”,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宝贝,柔声问。

小宝贝哭得更凶,“宝贝不哭了,不哭了,爸爸明天就回来了,别难过了,天亮了,爸爸就回来了,乖,乖啊”,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身子,柔声地哄,心里有些慌乱。

“哇哇哇哇”,小宝贝哭得更凶,声音更大,泪水汹涌地落下,小手紧紧地抓着那枚玉锁,晶莹的泪滴大颗大颗滚落,样子看起来好可怜。

顾凉辰心疼地难受,眼泪也忍不住落下,“别哭了好不好你这样,妈妈会更担心的宝贝,求你了,乖啊”,哑声地哄着。

小宝贝根本不听她的,声嘶力竭地哭号,她真怕她会哭坏了嗓子,无措地抱着她,不停地哄,自己也边落着眼泪。

后来,小宝宝终于哭累了,睡着了,后半夜,她没再合眼,煎熬着等天亮,等他回程。

艾香这两天眼皮直跳,一早醒来,给纪敏洪打去电话,打了不下十遍,才有人接。

“纪敏洪你搞什么名堂,这么晚才接电话”,艾香气愤地问,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说话啊”

“老婆阿景,他,出事了”,纪敏洪终于开腔,声音沙哑,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