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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并不如烟 曲昌春 2353 字 2023-10-03

的一生影响也很大,从此她经常做噩梦,在梦中王皇后和萧淑妃拖着血淋淋的肢体向她扑来,她经常在梦中惊醒。

从此,武则天害怕见到猫,皇宫内再也不养猫,她怕猫身上有萧淑妃灵魂附体。

在高宗李治驾崩之后,武则天只回过一次长安,从此长期定居洛阳,可能就是因为长安皇宫的别院里,曾经有两个幽怨惨死的女人。

在王皇后和萧淑妃受到清算后,她们名下的子女也没有逃脱,他们跟自己的母亲一样,被武则天玩弄于鼓掌之间:王皇后认养的太子李忠在王皇后被废后一落千丈,太子身份被废,改封梁王,又从梁王被废为庶人,最终被诬告,勒令自杀;萧淑妃的两个女儿到了出嫁年龄不让出嫁,还是经过太子李弘的求情,两个大龄公主才得以匆忙出嫁;而萧淑妃原来引以为傲的儿子李素节在担惊受怕三十多年后,还是被武则天绞死在了洛阳南门之外。

此时我想起了一句话:你们在人间尽情的斗吧,我在五指山上看着你们。

与武则天、王皇后、萧淑妃共勉。

第十二章不靠谱的皇帝

一切尽在武则天的掌握之中,包括皇帝李治。

不知道为什么,在武则天成为皇后之后,李治简直就成了武则天的工具,无论何种建议,几乎都不打折扣地予以执行,难道李治就甘心情愿听任武则天摆布

后世有专家指出,李治其实没有那么无能,之所以史书上的李治那么软弱无能,主要是因为武则天修改了史书,于是便呈现给我们一个软弱无能的李治。

然而,不管怎样,李治这个皇帝是不称职的,都说虎父无犬子,而李世民这个虎父恰恰生出了李治这样的犬子。

比如在王皇后和萧淑妃死后,他居然听从武则天的建议,将王皇后家姓改为蟒,将萧淑妃家姓改为枭,而在此前,他却亲口答应要让她们重见天日,安居“回心院”

这是一个言而无信的皇帝,一个不太靠谱的皇帝。

有这样不靠谱的皇帝,自然就会有不靠谱的大臣,在贞观一朝表现中规中矩的许敬宗,此时变得异常活跃。

永徽六年十一月三日,已经由卫尉卿升任礼部尚书的许敬宗上疏:陛下登基时,国本这里指代李弘还没有出生,因而李忠成为太子。现在正宫皇后已经就位,皇后的嫡子也应该被立为太子。

一句话,李忠该废了,李弘该立了。

这句话又递到了李治的心坎里,当初在立李忠时他就不太满意,只是碍于长孙无忌和柳奭的情面,他才点头同意了。现在与李忠对应的王皇后已经倒台了,李忠这个太子也就没有了意义,他所占据的太子之位也该让给武则天的儿子了。

永徽七年正月六日,李治下诏,废李忠太子之位,改封为梁王,同时改立李弘为太子,这一年李弘四岁。

在李忠被废之后,几乎所有的部属都不辞而别,唯恐避之不及,反正他已经是废太子,礼数也用不上了。只有懂礼的名臣李纲之孙、太子右庶子李安仁单独晋见了李忠,依然行叩拜之礼,痛哭流涕,叩拜而去。

李忠是不幸的,他不幸地被别人当成了工具。

四年前,他被王皇后推上了太子之位,四年后,他又被武皇后从太子之位拉了下来,一切的过程他都是懵懂的,受人摆布的,然而最后他还是被盖上了王皇后的烙印,种下了一生的祸根。

如果不是遇上武则天,或许李忠会在王皇后的庇护下成为大唐王朝的天子,可惜他们碰上了武则天。

时也命也

旧太子已废,新太子已立,看似简单地一废一立,背后却暗藏着重重玄机。

第十三章不幸的人都是一样的

公元656年正月初七,李治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改元。

改元就是更改年号,李治下令,正月初七之前为永徽七年,正月初七之后为显庆元年,从此永徽成为过去,显庆已经来临。

长孙无忌在听到改元的诏令之后,心头一懔,他知道这是皇帝改弦易辙的开始,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长孙无忌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这还得从“永徽”这个年号说起。

“永徽”这个年号是在贞观二十三年之后起用的,“永徽”的“永”是永远的意思,“永徽”的“徽”是标志、旗帜的意思,“永”、“徽”组合到一起,其实就是继承、延续、发扬,说白了,就是继续贞观年间的事业,坚持贞观年间的道路。因此,在中国历史上,永徽年间的统治也被视为“贞观之治”的延续。

现在,年号改了,长孙无忌从中嗅出了不同的味道,看来,自己已经过时了。

从李治改元之后,长孙无忌便将自己的精力转移到监修国史之上,他知道李治与武则天的双剑合璧已经不可阻挡,他这个舅舅还是知趣点,远远地走开吧。

在贞观一朝以及永徽年间红了三十年的长孙无忌不会想到,他的刻意远离并没有帮他躲开祸端,相反,针对他的祸端正在慢慢酝酿。

武则天的追讨开始了,她要清算那些曾经反对立后的人。

清算从褚遂良开始,然后由褚遂良波及到其他人。

其实褚遂良在两次激烈冒犯李治后就遭到了打击,从中书令一下子被贬为潭州都督,中书令是正三品的京城高官,而潭州都督则是总部位于今天湖南长沙的地方官而已。

对于褚遂良的打击还远远没有结束,不久他又被从潭州赶到了桂州,桂州即今天的广西桂林市。

贬到桂州还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显庆二年,褚遂良的桂州都督身份被许敬宗和李义甫解释为另外一种意思:侍中韩瑗和中书令来济联合褚遂良意图政变,褚遂良所在的桂州是军事重地,可以用做韩瑗和来济的外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在“意图谋反”的罪名下,侍中韩瑗被贬为振州州长,中书令来济被贬为台州州长,终身不准到长安朝见。振州即今天的海南三亚,但在那个年代却没有今天的海景房,有的只是一地蛮荒;台州即今天的浙江临海,那时同样是欠发达地区。

不幸的人总是相似的,与韩瑗和来济一样,褚遂良和柳奭也被贬了。

gu903();褚遂良由桂州都督被贬为爱州都督,柳奭由荣州州长被贬为象州州长,两人的被贬都是折腾死人不偿命。褚遂良的爱州在今天越南的清化市,柳奭的象州在广西象州县,一个从广西前往越南,一个从四川前往广西,在交通基本靠走的年代,可以想象路途上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