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用针管针头把无色似水的胶水打到缝隙里粘住六块板形成盒子,简单得很,翁婿俩手扶着东西,相互帮忙,配合很默契,口中顺便说事。
柳成林不评价齐天林的世界观:“军盔这件事做得很好,有气节,我也喜欢你现在这样处理,没有那些花架子,就是简单随心,但老吕跟我说起你的时候有点悻悻,觉得你没有全心全意为国效力,我就说年轻人见识的东西多了,思路不一样,不能强求。”
齐天林小心的注射胶水:“国家时政也不是我这样一个小兵可以评述改变的,我只是做好我能做的事情,游离于这个体制之外,我就有权利拒绝不合理的做法,毕竟还是有太多不像话的方面,无论军内党内,有很多人都已经忘掉自己是怎么得民心得天下了。”
柳成林告诫:“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是千万把握好分寸,没有必要搞对抗,两败俱伤只会让外国人看笑话,捡了便宜。”
齐天林吹一吹胶水,其实都是速干的,柳成林试着松开手,盒体很结实,因为齐天林选了比较厚的玻璃片,整理着别的材料,齐天林给老丈人宽心:“我明白,说到底我就是不想成为个别人谋私利的一杆枪,只做对整体有益的事情,别拿那些窝心的事情来烦我。”
柳成林还是明白齐天林的境况:“那你这么孤身在西方社会,一定要保重好自己,面对那些国家机器的时候,个人再强,轻易就会碾成碎片了。”这个时候,他就真的成了一个絮絮叨叨的父亲。
齐天林点头承认:“卧底嘛所以我才不接受任何关系,我收费做事,甚至把有些事情转给西方的承包商来做,这个卧底也做得干干净净,没有什么把柄。”
柳成林赞扬:“对心里面有谱就好我自己这边呢,就是代表华石油跟你谈谈的,我们在利亚比跟伊克拉都是有石油勘探以及开采项目,一直以来花钱都请不到西方安保公司,只能聘请当地警卫,听越越说,你前段时间都驻扎在伊克拉,那边的情况你也了解,当地人都是串通的,很不靠谱,绑架勒索没少发生,我就想你能承接一部分来做。”
齐天林接待大客户:“没有问题无论是在伊克拉还是利亚比,我都能做,利亚比是我起家的地方,现在都有分公司在班西加,伊克拉我也驻扎了一个小队在那边,都是随时可以增加人手的,何况伊克拉有个你介绍的家伙那边就想接华国的单子,正好”
柳成林居然比那个什么部门的官员还专业一点,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掏出一叠资料:“这里有我们之前签订的合同,价格你参考一下,然后就是需要提供安保的各个项目,你可以安排从哪里着手,一个个来,签订合同,派人护卫”
柳子越跟纪玉莲靠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下面两个男人,心情好:“我儿子还是不错吧,看你这段时间笑容也多,你们从小就是看了八字的,天生相合。”
柳子越还没说话,刘晓梨的声音刻薄的从后面传过来:“为了合八字,老娘我硬生生的拖着了两天才生,你倒是给我抓紧点,这些天你们天南地北的到处跑,赶紧拿个结果出来,要不要去做个检查,你不行还是他不行”
柳子越真抵抗不住自己这个当妈的说话没遮拦,哀求:“行了我们好得很,一定完成任务就算要怀孕也有个周期嘛”
纪玉莲给自己闺蜜做脸色,刘晓梨会意的开口:“那个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柳子越坦诚:“甩不掉了人家早就在外面开始了,我去晚了点,不过现在没拿证。”
刘晓梨居然庆幸:“幸好幸好要是她拿了证可不好抢。”
纪玉莲一直不好意思开口问:“公主不欺负人吧”跟安妮相处过的,都觉得是个善良温雅的好姑娘。
柳子越笑着开导:“还行有点傲气,尽量都不打照面的,她在伦敦,玛若在”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不过一般她可是不会出这种错,指不定才是故意的。
刘晓梨跟纪玉莲果然好奇:“谁”纪玉莲只是偶然听见过一次,说齐天林有个法西兰的小女朋友,当时纠结在安妮这姑娘身上,没在意,现在就有点在意了。
柳子越摆一脸沮丧的模样:“阿林正儿八经的女朋友,是个法西兰的姑娘,就是跟他合伙开公司的”
俩当妈的眼睛就对视一眼,还是忍不住询问:“她能接受”
柳子越尽量趾高气扬一点:“我有证合法夫妻,不接受都不行只是时间阴差阳错晚了点,所以也拿她们没辙。”
刘晓梨还是揶揄自己朋友:“哟你们齐家不得了了,还有个童养媳,以后生的孙子非洲欧洲到处都有”
纪玉莲强压新鲜感和兴奋劲,尽量埋怨:“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乱成一锅粥了”
刘晓梨继续鄙视她:“你看看你看看内心高兴得很吧,一天到晚都说齐家断了根,现在热闹了”
柳子越打圆场:“还好了各过各的,也不干扰,我在巴黎,那个玛若在穆尼,就这小姑娘特殊点,随时跟着他的,据说杀了不少人,心狠手辣得不是一般般。”
说起蒂雅都有点吸凉气,以前在这里住的时候看着一天到晚像个缺少母爱的听话孩子,每天亲热的跟着纪玉莲,跟着朱迪学习各种刀术枪法还以为是闹着玩儿的,结果上次听柳子越一描述她在电视台杀人的情形,被吓了一大跳。
可能想象中,跟齐天林一起搞战斗公司的那个玛若一定比蒂雅还心狠手辣,刘晓梨终于没了气焰,提醒自己女儿:“跟那个什么,还是客气点,这些都是杀人不吐骨头的恶女人,不要惹毛了,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柳子越暗笑,也不解释,直摇头:“总之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这么凑合过吧,他其实也还不错,知道疼人,也没啥坏习惯,反正经常出差,去她们那,我就当出差了。”
搞得纪玉莲还惭愧得很,一个劲拉着儿媳妇的手捏捏。
弄了两三天,十七个盒子做好了,匕首和臂章单独装一起,铺上防潮剂,才把军盔都端端正正的垫在国旗上放好,齐天林沿着湖畔,整齐的挖开一条长沟,不太深,一米不到,一字排开的把玻璃盒子都埋进去,朝着山水之间,再掩埋好,打开一瓶白酒从一头淋到另一头,祭奠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