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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是吧,军师还没有看够这场无聊透顶的文斗,唉,看这个都不如去南城看斗鸡不过,人家是军师,咱是啥卫兵成,人家咋说,咱咋整,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可比咱打了好些个行政级别呢。
俩卫兵一边心底暗讽军师脑袋让大王家驴踢了。一边到王宫拿了大王的美金杯子,装满了美酒,小心翼翼的端着,给点将台上下的钟离春和田忌送了过去。
啥玩儿咋非叫大王家的驴踢军师脑袋笨不笨呐,别人家的驴它倒是想踢,它也得能踢得着啊,军师在大王眼里那个是宝贝儿
别扯,成不一会又让你带沟里去了,咱说这宝贝儿可不是你在淡紫色的帷幔里借着橘红的灯光叫的那宝贝儿。
两个卫兵强绷着笑,眼看要憋岔气的时候,终于安全地把两杯酒送了过去。
给田忌送酒的那个卫兵运气好,刚走到战车前就被战车的驽手把酒接了过去。
给钟离春送酒的那位就点子背了,为嘛一直在听田忌和钟离春斗嘴的李惠和夏谢氏可不像战车上的士兵一样训练有素,刚开始的时候还听的津津有味,这会儿无聊,俩女人背靠背居然睡着咧。
唉,有碍观瞻,有碍观瞻呐。
实在没办法,这老伙计只好站在楼梯半腰里喊“钟离处士,钟离处士,大王和军师,命小的给你送酒,让您注意保护嗓子”。
钟离春正吵到兴头上,哪里能听得见,倒是车无辕此时正从二人的争吵中惊醒,暗自叹息了几声,“要是哥早点听过这么精彩的辩论,也不至于被淳于髡那厮坑了”。
车无辕看见了卫兵,问明白了原因,赶紧谢了恩,从二女头顶把酒接了过来,给钟离春送了过去。
也合着这卫兵倒霉,李惠那是经常偷懒,偷出经验的,睡得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有人,睡梦中以为是主人来了,赶紧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手里舞舞轧轧,装出一副在干活的样子,一下子把夏谢氏也整醒了。
卫兵转身下楼梯,哪料到一戈一戟刚好晃过来,无巧不巧的扎在了两篇美臀上,哎呀,妈呀,无妄之灾,救命
田忌接过酒一愣,马上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大惭,你说咱堂堂一个大将军,跟一个丑女在这里吵吵了一个多时辰,这叫啥事儿太掉价了,太丢份儿了,太,啊,那啥了,当下,狠狠捥了钟离春一眼,指挥战车扬长而去。
钟离春把车无辕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回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伙,有眼色,姐看好你”再回头发现田忌已经离去。不由一愣,嘴上却不能吃亏呀,这吵吵了一个多时辰,不就是为了那啥吗
“哎,大将军,咋咧,败了,走好啊,不送您了”然后才揉着自己的下巴,做了下放松运动。
“钟离处士,这酒是大王和军师让人送过来的,田将军也有一杯,他么有喝,直接走了,你你是不是明白”车无辕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啊,大王送的,和军师靠,不是吧,这孙膑太损了,不带这样的”钟离春一愣,但是马上想明白了其中的环节。
观礼台上,孙膑再次睁开了眼睛“夸夸其谈之徒尔,小聪明有点,但这样的聪明在战场上用不上”。
邹忌也从五味杂陈中醒来“的确如此,有小聪明,但是在治国安邦上不起什么作用”。
淳于髡倒是明白这个钟离春远远不止会斗嘴那么简单,她的那些见识,认知可是很新鲜的,而且都有一定的道理。仅仅凭没有像田大将军那样接了酒杯后就停止争吵,就决定不用此人,未免太草率了吧
“大王,他山有石,路人践踏不知凡几,最多不过有人被硌了脚时诅咒几句该死的破石头,一日,王至,将其拿手中把玩,给匠人观看,不久此石被磨砺成玉,众皆云美玉也”淳于髡看见齐威王脸上露出了深以为然也的微笑,赶紧说了句。
“哦”齐威王沉吟起来,的确,这个钟离春虽然略显轻浮,毕竟年岁还小,若要是磨砺得当,未尝不是一块美玉啊。不由意动。
田辟彊并不明白自己对钟离春到底是好奇,还是其他什么,总觉得这个丑女对自己有那么些吸引力。当下也赶紧说道“父王,您不是刚刚决定置无盐县吗何不将此县付春,无盐地僻民稀,总此女只会夸夸其谈,也不会有何大错”。
“不可,岂能以一县生民为儿戏”邹忌是很负责任的,再地僻民稀,那也是大王的疆域,大王的子民啊。
“淳于髡愿举”。
“辟彊愿举”。
孙膑主管军事,民政上从不插言,齐威王是个比较民主的人,看见淳于髡和儿子都愿意保举钟离春当无盐县治,二比一,通过
嘛玩儿当县治姐还没有准备好呢,原本打算去各国游历一番呢,这么早就当官可不能揠苗助长啊。
对了,主要是姐要到奔四那阵子才能嫁给田辟彊,这么早就和他接触,也有点不大对头啊,这历史变的有些怪味咧。
嗯,成,姐是没有当过官,可是那无盐县和历下差了一大截子,跟国都那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了。不是尼玛一般落后。
好歹咱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了,应该有点故乡的归属感不是咱回无盐,凭姐这超越两千多年的见识,不说让无盐县短期内旧貌变新颜,带领大家实现基本温饱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对了,还得要些东西,此时正是张嘴的好时候
就这么着,钟离无盐和齐威王一阵子讨价还价要了美金一车,恶金五车,棉帛,丝绢若干,竹简一车准备走马上任。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要了两个人,一个是车无辕,到无盐当卫尉,也就是现在的公安局长,县长上任,自带局长,也说得过去不是
另外一个当然是李惠,李幼芳,以前不能喝父亲商量给她脱籍,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当然要给她个清白出身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咱不过就带俩亲信,不算僭越吧
车无辕先回历下搬家,接自己的妻儿老小,钟离春则开始熟悉各种行政上的事物,并整理一些将来能用的着的东西。
折折腾腾,弄得跟逃荒似的。还顺便带着李幼芳去稷下学宫找那白胡子老头去道歉。
毕竟以前是女奴,不懂事,现在从国君这里讨了脱籍文书,且不大不小的弄了个在职的“侍从官”,好歹也是公家人了,不能再不懂事了不是
gu903();其实呢,还是不懂事,不是一穿上官服,你就啥都懂了。但是钟离春懂啊,今后,到了县上,来回和国都通消息都是侍从官的事了。你不相与几个熟人,办起事儿来,不方便不是